夏油老师说他有分寸
作为新入学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一年级生，你刚开始不免有些紧张。 虽然你从小就有特殊于其他人的能力，但直到入学高专才算是正式接触到系统性的训练。 与普通学校的课业不同，这里的文化课大多是由辅助监督或者其他管理人员进行教导，占比也很少，其大多数课程都和咒术有关，比如夏油老师带的咒术符文之类的 你对于这种理论一向很苦手，但好在无论是学校里的前辈还是老师们对你都很照顾，加上袯除咒灵得到的薪水也很丰富，所以你过得还算不错。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苦恼的话，那就只能说高专的两位老师看你的眼神有时候会很怪异。 记得刚入学的时候，你刚下车就看见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制服一左一右的站在学校门口，带着墨镜的白发男人懒散地抱着手臂靠在墙上，但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冷淡，给人极大的心理压力，而有着黑色长发的男人正抿起嘴角低头，双手插兜站在旁边，壮硕的身躯被太阳拉出一道影子，显得格外具有威慑性。 .... 黑道？ 这是你的第一想法。 你握紧了行李箱的拉杆，想着其实也不是非得上这个学，正想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后，就看见他们朝你招了招手。 在动作的瞬间，面前两人的气质徒然发生了软化。 “你剪了头发？”白发男人伸手捏了捏你的脸，随即搭上你的肩膀，几乎快将你整个人揽进怀里“很适合你哦～” 亲昵的口吻加上过于自来熟的动作。 你身体一僵，下意识就要蹲下躲开，但还没等你动作，在一旁的黑发男人便抓住他的手臂从你身上丢开，他扯出一个微笑“还是不要随便对女孩子动手动脚比较好吧，悟。” “哈，你是嫉妒了吧杰，她怎么可能介意这个啊，对吧？”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寻求你对于‘地球是圆的’这种常识的认同，带着满满的理所应当。 但无论你怎么在回忆寻找，都无法想起和他们有关的事情，这两个男人带给你的感觉过于特殊，如果你曾经接触过这种类型的人，你觉得自己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印象吧？ 你斟酌着措辞，说“额，难道我之前见过二位吗？” 把你夹在中间的两个人忽然停下脚步，带着探究和打量的目光将你笼罩起来，距离拉近后，他们身上的压迫感也愈加明显。 你强忍着大脑中尖叫的危险预警，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太记得了，可以提醒我一下吗？” “.....” 夏油杰的笑意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他接过你的行李箱，随后摸了摸你的脑袋“没有的事，这确实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夏油杰，是你今后的班主任。” “啊，好的，夏油老师好。”你微微弯腰鞠躬，目光转向另一位。 “啧”五条悟咂了下舌，随后换上一副轻飘飘的语气指着自己“五条悟，最好把这个名字给人家刻在脑子里哦。” 就算用这种jk自称也完全挡不住杀气呢，你连忙点点头。 接着，两位老师带你参观了校园，还带你去了宿舍。 让男老师进女生宿舍什么的，你其实有点不太好意思，但是由于高专的女性前辈们都在忙，加上两位老师进门的动作不带丝毫犹豫，所以你也将唯一一点疑惑抛诸脑后。 “高专离市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如果你需要买些什么东西，可以联系我带你去哦。” 夏油杰笑眯眯地接过你的手机，将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 “我也要哦。”五条悟说着同样挤了过来“无论遇到什么时候都可以给老师打电话哦，就算是晚上失眠也可以的～” “....好的” 原来高专里的师生关系这么亲密的吗？你觉得自己踏入了新世界，而在告别的时候，你又似乎听到了两位老师勾肩搭背的在说什么悄悄话。 “性格.....有点不...但...一样呢....” “忘记.....灵魂残缺...” “....公平竞争...” .... 听起来是很深奥的东西。 你将自己扔进宿舍的床上，看着木制的天花板发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你对高专的一切却有种莫名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的即视感。 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刚想要深究，思绪便甩甩尾巴溜之大吉，你挠了挠脑袋，决定放弃思考。 而后的时间里，你又认识了各位前辈，在经历过一系列科普之下这才知道咒术界的存在到底有多重要。 “原来涩谷那件事和咒灵有关吗！”你恍然大悟。 “是啊，真的是超级轰动，差一点五条老师就要被封印了。” “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特级咒灵！” 二年级的前辈七嘴八舌地向你描述的当时的场景，你听得叹为观止。 “那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 “当然是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联手打败了那个人呢，毕竟是最强嘛” 听到他们那样说，你脑子里闪出奇怪的画面，白发男人被红色的咒具束缚，而穿着袈裟的夏油杰扯开了头上的缝合线在狂笑，像是在见证悲剧的开端，你目光涣散，眼角落下一滴泪。 耳边好像有谁在叫你。 “喂....喂！！” 你猛然回神，却看到悠仁前辈正担心地看着你。 “你还好吗？从刚刚开始就感觉到你情绪有点不对劲，怎么忽然哭了？” “你没事吧？”野蔷薇和伏黑前辈同时给你递来纸巾。 “啊，没事的。” 你用指腹抹掉眼泪，心底还残存着无端的悲伤。 “大家都在啊，在玩什么呢？” 身后忽然传来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声音，你转过头，他们自然而然将你的表情尽收眼底。 “这是怎么了？”夏油杰略显惊讶地抚上你的眼角“难道是被欺负了？” “诶，是因为太想老师所以哭了嘛”五条悟弯下腰将脸凑了过来“眼睛都红了。” “怎么可能啊！！”野蔷薇吐槽道。 伏黑惠看着眼前一左一右用绝对侵占了私人空间的距离将你团团围起来，眉头一跳。 你赶紧摆摆手解释“我没事的，只是刚刚好像看见了奇怪的场景。” “是吗?”五条悟嘟起嘴唇若有所思，一张俊脸都往你那边凑近了些，你下意识向后靠，脑袋却撞上了夏油杰的腰。 “刚好我们有事要找小朋友，闲聊的话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夏油杰的手按上你的肩膀，虽然说着商量的语气但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 “喂你....”野蔷薇犹疑的话被五条悟打断。 “是这样没错呢，那就先把小朋友借给老师吧！” 说着，五条悟两只手已经握住你的腰，就这样将你抱了起来。 视线突然升高，还没经受过多少训练的你本能地抓住了肩膀上的胳膊保持平衡，夏油杰顺势握住你的手，掌心的温度将你包裹。 “放心啦肯定不会摔到你的。”五条悟将你公主抱在怀里又颠了颠，迈开大长腿就走了出去。 “...他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虎杖看着远去的身影问道 “有五条老师在....应该没问题...的吧”伏黑不确定地说 “....”野蔷薇保持沉默。 “老师？我们要去哪里？” “有你的任务哦小朋友。”五条悟笑嘻嘻地回答。 “诶？我吗，可是我听前辈们说二级以下是不能单独出任务的？”第一次接到任务，你有点不安又有点期待。 “所以老师们这不是在陪你嘛” “诶！！”你惊讶道“两位老师都陪我吗？” “本来是只有我的，只是悟非要跟着来呢。”夏油杰在半路上的时候就把你从五条悟怀里接了过来。 “我也很关心小朋友的好不好？” “你今天也有任务的吧，老是把自己的事情丢给三年级学生，那些孩子会哭哦？” “这是五条老师为了锻炼他们早日成为独当一面的咒术师嘛。” “哈”夏油杰发出嗤笑。 “....”你看着两位老师的幼稚拌嘴有些无语“可是两位老师都是特级吧？不会有点浪费吗” “哇，你这家伙小小年纪怎么说话这么像烂橘子啊，完全不想让老师休息的吗呜呜”五条悟捂着脸装哭。 ？ 原来五条悟是会在学生面前喊累的性格吗？ 明明你和他也不是很熟，但是脑子里莫名就出现这句话，好奇怪，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就算有休息时间五条老师也会去忙别的事吧。” 五条悟动作一顿，放下手忽然看向你，幽幽道“你很了解我嘛。” ... 你这才回神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这时，你们已经到了门口，辅助监督已经在车旁久等，正要和你们打招呼就看见两位大名鼎鼎的特级。 不说是一年级的新生任务吗？他浑身一僵“五条先生好，夏，夏油先生您好。” “你好，那我们先上车吧，任务情况路上说。”夏油杰将你塞进车里，然后坐了进去，紧接着五条悟打开另一侧车门也钻了进去。 明明只有三个人为什么要一起挤在后座？ 辅助监督不敢多问，只能勤勤恳恳地坐上了驾驶位。 车子启动，你接过面前的平板查看信息，由于你的等级限制，此次任务只是一个三级咒灵，位置是在一个废弃的大厦里，看起来没有任何危险性，你将大概情况记下便点头将平板还了回去。 “话说起来，刚刚为什么哭，你看见了什么？”夏油杰侧过脸问。 “...”你回忆了一下“本来是在和前辈们说涩谷事变，但是忽然看见五条老师被红色的东西绑住的画面。” “....是吗”五条悟语气不明“还有吗？” 你的目光往夏油杰脑门上飘去“还有夏油老师的脑子被挖开的场景。” 阳光透进车窗，将夏油杰身上的阴影驱散，视线所落的地方是一片干干净净的肌肤，没有任何伤痕。 “你知道反转术式吗？”夏油杰忽然伸手遮住了你的眼睛。 “嗯？” “一种把咒力以乘法的形式运用，使咒力本身的负向能量变成正向能量，然后进行输出的咒术cao作，就现在的咒术界，会用的也不过一只手的数量，而我也是其中一个。” “夏油老师，好厉害？”你试着揣摩他的意思。 “咒术的能量来源是人类的负面情绪，而在领悟反转术式时的心情却很奇特，说来很巧，我和悟都是在不甘心死去的时候才学会的呢。” 你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秘闻一样，再看一眼前面的辅助监督，他已经汗如雨下了。 “好啰嗦哦杰”五条悟将脑袋靠了过来“我可是比你早学会了十几年哦” “你那不只是个半成品吗” “哈？想打架吗杰？” “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吧悟” 两个特级动起手的程度可不是开玩笑的，氛围又变得紧张起来，你和前面的辅助监督再次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话说小朋友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呢，好从容哦”五条悟忽然将话题转移到你身上。 “嗯？”被点到名的你瞬间挺起背“如果是三级的话已经袯除过很多次了，完全不需要担心。” “如果遇到什么麻烦要及时和老师求助哦。”夏油杰也靠了过来。 两个成年男人将你夹在中间，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格外狭小，你感受到左右两边炙热的温度，合拢腿试图缩小和他们的接触面。 “好，好的，如果情报不出错的话应该不需要求助。” “情报出错，为什么会这样想？”五条悟饶有兴趣的重复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总会有种不确定呢” 你把这种感觉归结于自我安全感的缺失。 车子很快到了地方，你站在门口等待着。 “嗯？怎么还不进去？”夏油杰疑问道。 “老师不放账吗？”你同样疑惑地回视。 “啊，忘记了”五条悟一拍脑袋“对于三级来说放不放都没差别吧。” “因为看惯了五条老师，所以阈值被拔得太高也是一种失误呢。”你喃喃道。 黑色的账布下，两位老师目送着你走了进去。 “刚刚那孩子说...”夏油杰率先提起话题。 “啊，看来是有残存记忆没错。”五条悟双手插兜站在旁边。 “那些梦境呢，什么时候能记起来?” “不确定，有可能明天也有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 “啊啊，真是有点不甘心呢” “是呢，明明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还成了这副样子。” “收敛一点比较好吧悟，会吓到她的。” “你怎么不先看看自己。” 夏油杰反手揉了揉眉心，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这样？” “有点恶心。”五条悟评价道。 夏油杰脑门上爆出红色十字，随即指着巷子“去聊聊？” “怕你不成？” 直到你完成任务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身上比你这个刚袯除完咒灵还要灰头土脸的两位老师。 果然还是动手了吧，你默默吐槽道。 高专的生活除了袯除咒灵以外其实还算平常，由于今年新生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二年级的前辈们待在一起训练，偶尔高专众人也会一起聚个餐什么的，当然账单是由五条老师付的。 你坐在包间，看着吵吵闹闹的大家笑着眯起眼睛，伊地知先生在红着脸给硝子老师敬酒，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前辈们聚在一起玩游戏，夜蛾校长在和五条老师说着什么。 因为咒术师是一份危险的工作，昨天还在谈笑的同伴明天见到的就可能是他的尸体，所以就算是每天在一起生活的人彼此之间也会有意识地不去拉近距离，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这样温暖的场景如此珍贵。 在这个狗屎一样的世界，小小的屋子里却装满了灵魂熠熠生辉的人。 忽然，一只大手摸了摸你的脑袋，你抬头一看，却看见夏油杰在你旁边坐了下来“怎么不过去一起玩？” 你摇了摇头“我还是更喜欢看着大家玩，夏油老师呢？” “看到学生一个人坐在这里所以过来陪陪你” 夏油杰今天没有穿制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米色的长袖，黑色的长发被他半扎起来，发尾向外竖起弧度，他的薄唇此时正含着笑意，狭长地双眼藏起狡黠，显得整个人十分俏皮。 对一个年长你许多的男人用俏皮这种词语也许有些不太恰当，但你只能选出这个十分与他相配的词。 “夏油老师真的很温柔啊。”你有些感叹。 “...你是这样认为的？” “是的。” “如果说我不是那样的呢？” 你转过头，发现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那么不是也没关系。” “嗯？”夏油杰听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他歪了歪头。 “无论夏油老师是怎么样的人都没关系，好坏本来就不是可以用来分辨的词语，只要夏油老师开心就好。” 夏油杰听到你的回答，喉咙滚动了一下，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你才能对他说出这些话，他低下头，碎发将他的表情藏起，他沙哑着声音说“就算我犯过很严重的错呢，那样也没关系？” “成长是很痛苦的”你淡淡开口“咒术实力的成长一般是爆发式递增，但真正的人生却完全不是这样，跌跌撞撞，磕磕碰碰，在以为的最后却出现其他拐角，然后在经历过一切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在经历的过程中一度感到绝望，却在回首的时候感叹，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抵达终点，才可以长成合格的大人。” “世界上没有无辜的人，普通的路人有可能刚刚出轨了八年的女友，和蔼的老人年轻时或许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就连循规蹈矩的上学小孩也可能会是暴力的帮凶，在这种丑陋肮脏无可救药的另一面却也有可能是向受害者伸去的手，为流浪动物搭的伞，还有其他什么，人类就是这样复杂的种族呢，而夏油老师也不会是例外。” “夏油老师救过很多人吧？已经非常辛苦了。” 你朝夏油杰露出一个笑容“所以我希望老师开心就好。” 夏油杰看了你几秒，忽然将你抱进怀里，坚硬的手臂揽过你的腰，毛绒绒的脑袋埋进你的颈窝。 “夏油老师？” “...先借我靠一下吧，刚刚有点喝太多了。” 闷闷的声音穿来，你挣扎的动作一顿，随即缓缓拍拍他的背“辛苦你啦，夏油老师。” “没想到居然被学生安慰了，作为老师感觉有点丢脸呢。” “没关系啦，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真的吗，就连悟也不会说吗” “不会的。” “那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秘密了。” 你察觉颈窝里的脑袋歪了歪，湿润的鼻息打在你的耳垂上，你抖了一下，有些脸红。 “好，好的。” “你们在干嘛?” 五条悟看着你们挑了挑眉，墨镜从鼻梁上滑下几寸，蓝色的六眼在暖色灯光下折射出浅浅的流芒，你不经意间被晃了眼。 夏油杰抬起身，恢复了原本的坐姿，轻描淡写道“只是在聊天而已。” “是吗，那加我一个也没关系吧？”五条悟坐在你身旁的另一边。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每当你和五条老师还有夏油老师待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是喜欢将你包围起来，有一种密不透风喘不过气的感觉呢。 “吃饱了吗？”五条悟将手中的汽水贴上你的脸颊。 “非常饱了，谢谢五条老师。”你接过汽水“听前辈们说每次聚餐都是五条老师在付账单，这次让我来吧。” “这点钱对于老师来说完全没关系的哦。” “不是这个原因啦，五条老师应该超级有钱的吧，家世优越，相貌也是顶峰，就连实力也是最强，但这不该是把账单全部交给老师的理由。” 五条悟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托着脸看向你。 “五条老师可能从来没这样想过吧，毕竟这些小事对老师来说不过是蜉蝣之类的”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当是我这个学生一点心意，今天就让我来付吧” “是在心疼老师吗？”五条悟的手捏了捏你的脸蛋。 “唔”脸上的软rou被夹在男人的指尖，明明这个人有无下限作为术式，他的手上却还是有一层薄茧，你含糊不清道“是哦。” “真的？”五条悟对你毫不犹豫的承认显得有些惊讶“就算老师是最强？” “‘最强’”你咀嚼着这个词语“除去这个之外，老师还是五条悟吧，是因为你是五条悟所以是最强，还是因为最强所以是五条悟呢。” 曾经的话再次被你说出口，夏油杰和五条悟微微睁大了双眼。 夏油杰笑了一下“还真是久违了。” 五条悟将你的手抓进掌心把玩，他顺着你的腕骨一路卡进你的指缝“所以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一个两个都这样说。” “....” 其实从最开始起，你的脑袋就晕晕乎乎的，你手握着还带着寒意的汽水，下意识靠在旁边的夏油杰身上。 “是不是喝醉了？你喝的不是汽水吗？” 夏油杰低头嗅了嗅，你之前身上就带着一股酒气，他本以为是在坐在你旁边的硝子身上沾的，而且刚刚你居然还能流利说出那么一大段话，他也就迟迟没有发现你其实喝了酒的真相。 “....原来你是喝醉和清醒没什么区别的类型吗”五条悟盯着你看了好几秒，这才确定你的酒意已经开始上头了“应该是和硝子拿错杯子了吧 他凑在你耳边诱哄道“今天就让老师送你回去怎么样？” 夏油杰眼神复杂“你应该知道我能听得见吧，这是绝对是诱拐没错吧？”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这孩子早就是我的了。” “你也喝醉了吧悟，在你没来之前她可是在和我表白哦。” “啧”五条悟不爽地咂了砸嘴“刚刚在心疼我的时候你就在一旁听到了吧？” “这只能代表这孩子很善良而已吧。” “不，这明明是对‘五条悟’爱的宣言。” ..... 两个人还没争出个结果，聚会就散场了，而你也成功被野蔷薇带了回去，野蔷薇拉着你进了门。 你除了放弃思考之外，其他行为一切正常，在遵循肌rou记忆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后，你迅速陷入了睡眠。 半个小时之后，你宿舍所属的窗子被从外面打开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面面相觑，在一番无声的眼神厮杀中，两人各退一步，先后踏上地板。 “睡得好香哦。” 五条悟盘腿坐在地上戳了戳你的脸，看着你皱起眉嘟囔着翻身躲避他的sao扰，他笑了笑，忽然想起和你的初次相遇。 第一次被拉进你的梦境的时候，他还是个小鬼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