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们都变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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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把下阶段新专辑的筹备日程发到了群里,张真源点开来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工作内容少了很多,私信去问严浩翔,严浩翔说出来的话让他背后一凉。 “教授和我说你非常优秀,已经录取了。春学期开学了就要上课了,不能耽误。” 最终事情还是没瞒过,宋亚轩在公司里大发了一通脾气,说公司不叫停张真源的留学申请他就不会参与下周的综艺录制。 经纪人叫他到小会议室里,两手交叉着放在桌上,“真源,你也知道……” 以往话讲到这里张真源就会温顺地接话,说遵守公司的安排,团队的任务要紧。 但是这次张真源笑了一下,“不知道。” “就算宋亚轩真的罢录,也不可能是我来处理问题,公司有公关部门有法务部门,他违反合同或者是给团队带来负面影响都有专人来处理。” “我的合同上至多只有以团队工作为先,录制综艺是宋亚轩自己的通告,也不是团队的事情。” “如果您执意觉得我们有必要走到那一步,那就和我的代理律师联系吧。” 张真源轻快地推门出了会议室。 ——与其说他突然硬气一回,不如说他终于懒得装傻来维持表面和平了。 宋亚轩不可能罢录抢破了头争取来的上星综艺,公司也不可能让他退队——退队了之后光是宋亚轩和严浩翔可撑不住场子,除非天降紫薇星替补进团队,不然他们就得解散。 解散对他们个人来说影响有限,对公司来说是灭顶之灾。 他们就是这样互相牵连的利益团体,张真源并不置身事外,但是事内之圈亦有抱团。 他不在他们之间。 晚上经纪人发了消息过来,没有讲白天的事情,只是问他有一个制作团队挺好的网剧试镜,要不要去。 张真源晾了一个小时才回:“要写很多申请材料,不一定能腾出时间进组。” 经纪人又传话说进组的时间还早,可以稍微调整一下,前后挪一个月也是可以协调的。 “春学期开学之后我就要到国外去了,这个机会让给别人吧,感谢您的认可。” 经纪人把手机递给坐在旁边的宋亚轩,“你们能不能少折磨我,这个剧本来约的你你就去呗,张真源也没空。” 宋亚轩:“他没空那我就不去。” 经纪人倒在沙发上哀嚎:“我的祖宗啊!” 经纪人从沙发上跳起来,决定继续劝说一下宋亚轩,让他不要看不上网剧,演戏是个新圈子,他要稳扎稳打一点才行。 “我不来也不怎么想演戏。” 经纪人妥协了,“那就算了呗,进组一进几个月人没影粉丝也不高兴,我帮你多谈几个综艺。” “别谈了,我要上英语课。” 经纪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亚轩,你16岁出道的时候我就带你了,你如果学英语就是为了提升自己,那我去给你报VIP一对一,但你如果是要追着张真源跑。那我劝你算了。” “为什么算了?” “他不是你这样临时起意的。” 宋亚轩沉默了。 “那我能怎么办呢?”一阵冷酷的寂静之后,宋亚轩的声音像是被狂风摧落的残瓣。 “你带我这么久,你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吧?” “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啊,他去念书,你在国内就做国内的工作,到时候毕业了回来,不还可以继续合作吗?” ——经纪人根本不懂。 严浩翔在录音室里反复听着各种采样,不断地编写挑选,张真源坐在他右后方,面前放着吉他,严浩翔有时会让他弹一段旋律,但更多的时间里是什么也不做,只用静静地坐着就好。 “张哥抱抱我。” 大概是写完了一段,严浩翔美滋滋地转过椅子朝张真源伸出了胳膊。 张真源起身过去松松地搂了一下他,但是严浩翔好像对此不甚满意,重重地挂了上来,两条胳膊吊着张真源的脖子,像个树袋熊。 张真源由着他抱,严浩翔手往下伸进他裤子里,他也没反抗。 严浩翔抬起头来看他,表情暧昧,“我已经看了学校周边的房子,都有很明亮的大落地窗,外国人还喜欢铺地毯,到时候我们就在地上做。” 张真源低下头看着他:“那地毯不要洗吗?” “有专门洗地毯的公司嘛。” 严浩翔推他坐上cao作台,凑过来亲他,柔软的嘴唇按照呼吸的节律一下一下地啄吻他,眷恋又珍重,张真源抓着严浩翔的衣袖才让自己保持住一丝清醒。 严浩翔拉着张真源的手摸自己的裤裆,手指稍微动了两下就发现手底下的东西慢慢地变热了一些,抵着手格外有劲。严浩翔盯着他,“这里有设备,稍微弄弄就好了。” 张真源拉开他的裤链,“放首歌。” 富有弹性的电子鼓把严浩翔舒爽的喘息和外泄颓废之气的旋律搅拌成风味浓郁的听觉刺激物,张真源尽量避免自己去想其他的东西。很少有人能直视自己的堕落,张真源觉得自己也不能免俗。 和严浩翔做这些事情是很错误的决定,但他却一错再错了——步步犯错,却越来越好奇,异父异母的兄弟,到底要亲密到何种程度才能抵消血缘的重量。 严浩翔趴在他耳边喘息,音乐也接近尾声,旋律褪去,只留下机械的鼓点声。严浩翔在他手里挺身了几下,射在了他的掌心里。 粘白的液体顺着手指往下流,被他用纸巾擦去,像掐断了一条游走的蛇。 严浩翔过来摸他,一只手放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抚弄着他的几把。严浩翔和宋亚轩都喜欢摸他的胸,但是两个人的动作完全不一样。 严浩翔喜欢把手心贴在他胸口,他呼吸起伏两下,严浩翔的手就慢慢滑下去,托着他的胸一跳一跳。宋亚轩摸他胸的时候像一阵不耐烦的骤雨,总是让他痛呼出声的揉搓经常留下泛红的指痕,似乎这是一套工序,完成之后宋亚轩就埋在他胸口舔弄他的乳rou,发热发麻的痛感和舌尖舔过的微痒交杂,确实比严浩翔的手法层次丰富不少。 但是被严浩翔那样轻轻摆弄过的胸总会涨涨的,如果不是自己没这个功能,张真源以为自然的涨奶也不过就是这种感觉。 严浩翔抓着他的手包着自己的小手,两个人一起弄着张真源的几把,可能是情绪更加复杂,每次严浩翔弄他的时候他都射得很快。 严浩翔抓着一手粘粘的液体和他十指相扣,滑到转椅上又是一阵天昏地暗,严浩翔眼睛朝桌子上撇了撇,红灯闪烁。 他吻张真源更深,喘息也更加粘稠魅人。 宋亚轩自己开车到的公司,经纪人发现他出门之后急急吼吼地和助理一起赶了过来,发现宋亚轩的车子歪七扭八地停在地下停车场里,如果不是前台发了消息过来说宋亚轩一个人上楼的,经纪人还以为他被人挟持了。 宋亚轩冲上楼之后直奔录音室,录音室里空无一人,只有电脑开着,桌面上有个音频文件,没有另外命名,孤零零地顶着一长串导出的文件名。宋亚轩拎着一边耳机点开了文件——果然是严浩翔发给他的那个。 sao货。 宋亚轩咬牙切齿地删掉了文件,还专门点进回收站选了强力粉碎。 冲出去的时候忘记松开手里的耳机了,连着主机一起被拖到了地上,乒铃乓啷一阵巨响,把在外面办公室里写报告的人都引来了。 虽然他本意并非如此,但效果确实是他怒砸录音室。在外面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也不敢拦公司的摇钱树,任由他下楼开车走人。 只不过围观群众心里忍不住念叨——都知道装修录音室花了上百万,里面的设备最便宜的都得普通后期一个月工资,说砸就给砸了。 真是。 经纪人来的时候宋亚轩已经不见人影了,抓了两个坐的最近的问了一下情况,集中查了一下手机确保没有人往外乱发东西之后,经纪人才给宋亚轩打电话。 “人在哪?” “在宿舍。” “去宿舍干什么?” “少管我。” 经纪人叹了口气,“真源昨天没回宿舍。” 宋亚轩直接进套,“那他去哪了?” “他回老家一趟,说是要拿一点证件。” “明天不是要拍概念照了吗?” “对啊,今晚会回来的。” “他和你说回哪没?” 张真源说了他直接在宿舍休息一晚上明早到公司,但是经纪人觉得自己有必要搭建一个缓冲地带,“不知道。” “有什么事可以明天见到了跟他说。” 经纪人话还没讲完,宋亚轩那边就挂了电话。 经纪人并非等闲之辈,虽然任何一个人都没和他明说,但是他帮忙收拾两回酒店早上的行李之后也能大致揣摩一下团内三个人的关系。男同就是玩得开,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也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这点事情甚至不值得一说。 况且团体内部消化,丑事不容易外传,还能把三个人绑成一个集体,他也乐见其成。即便宋亚轩从小跟他,严浩翔和张真源到他手下的时候也还是小孩,但他从未把自己放在师长的位置上,面对此情此景也并无多余的情绪,做好本职工作,观察所有细节,闭紧自己的嘴巴,他才能运营好艺人,背靠着大树乘凉。 “真源,宋亚轩急着找你,今天到公司把录音室都砸了。” 张真源在几个民政部门里跑了好几个来回,才把申报材料都弄完。坐了三站地铁到以前中学附近的面馆去吃了一碗面,掏出手机扫码付钱的时候才看见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知道了。” 生气呗,宋亚轩生气能干什么。 反正再过一个多月他就能走了。 原本经纪人还想拨一个助理过来跟他,但是张真源想了一下自己的主要路径是家和政府部门,多带个人帮不上忙还不方便,就说不用了。 但是人到机场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买了航班信息的粉丝早就蹲守在机场外,虽然比团体出行时的规模略小一点,但也已经把机场走道堵了一半,普通行人都得侧身才能过。 这也是比较少见的没有助理和经纪人随行的时刻,粉丝好像状态也疯狂了一点,尽管机场的保安已经在努力维持秩序,但粉丝还是努力地在向内挤,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了把附近的氧气吸光了,张真源觉得自己脑袋发晕,眼前阵阵发黑。 好不容易走到VIP候机室门口,张真源左脚刚踏上门口的台阶,就不自觉地晕倒过去。 VIP候机室内部虽然私密性高,但是门口的情况外面的人如果角度合适还是能看见的。几个急救员带着医疗箱走进VIP候机室的场面被粉丝拍了之后发到了网上。 张真源其实并无大碍,至少从血压和心电图上看不出什么。医生对他进行了基础的查体,重点检查了几个神经系统的指征,张真源都没有问题。 “可能是人群太密集氧气稀薄,或者暂时性胸廓受到了一点挤压,现在看起来暂时没什么问题,应该能正常登机。” 张真源能明显感觉到周围人都有点紧张——毕竟外面这么多人围着,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伤了金身玉体,难免不安。 “好的,谢谢,我到时候会写感谢信提交的。” 一圈人谢过他之后就撤出VIP室了,张真源看了一下手机,飞机还有一个小时不到就要起飞了。 经纪人消息也是灵通,人家刚走了没几分钟,电话就打过来了。 张真源以为显示的是经纪人电话那边就真是经纪人,电话一接通就宽慰对方说海哥我没什么问题,医生都查过了,说是可能人太多了空气稀薄。 “挤到了没?”低沉的声音里压着点火气,像火山口涌动的岩浆。 这声音可不是经纪人——是宋亚轩。 “我没事。”张真源一听是他的声音嗓子都冷几分,宋亚轩更觉得邪火往上窜。 “你知道严浩翔发了什么给我吗?” 张真源回想了一下,能让宋亚轩这么火气冲天的东西,可能又是一些艳照之类的东西。 “他偷拍的呗。” “是啊,44kHz-96kbit/s的叫床,牛不牛逼?” 不讲素质地说,张真源挺喜欢看宋亚轩生气的,宋亚轩平常看起来表情丰富,其实没什么情绪波动,对其他人来说天大的好事降临到他身上的时候他都好像没多开心,或者只有一瞬间的劲上来,一会儿就散了。 但是生气的时候很不一样,让宋亚轩生气的事情感觉再过一百年在他坟头念一声他都能把棺材板掀了坐起来。 但是仔细说又是一些小事,什么张真源说他最喜欢的那条裤子很邋遢,张真源把他的枕头放到严浩翔房间里去了…… 以前是这样。 或者说,很久以前。 张真源走了一会神,不知道宋亚轩那边讲到哪里了。 他本来想随便说点什么把话题揭过好挂电话。 但是宋亚轩好像情绪上来了,在电话那边好像要掉眼泪了似的。 “张真源,我这么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折磨我了。” “我们都变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