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蝙蝠(10)
「不是!是上楞严经!」(10) 「啊!」天珠儿大叫一声!一隻手,是右手,右手没错,赶快把手离开我的鸟。 「上楞严经!」她从我身上溜下来。 大叫:「老爸!您把佛经当女人看待?」 「胡说!会下地狱!重说!」 「哇!怎么说?」 「是进入自性自悟的阶段!说一遍!」 天珠儿怯怯的说:「是进入自性自悟的阶段!」 又惊悚的问:「我要不要先去洗手!」 「不用!心清净!」 「开悟!您是说开悟?日婆这样年轻有可能吗?」 我说:「试看看就知道!」 天珠儿娇羞的搥打我的胸部。 「叫我去试?我不干!」 「你呀!满脑子的色情!」 「不是!谁去试?会怎样?」 「仔细听!」 「喔?」 「根据我的判断!」 「怎么的?」 「他今晚会失眠!会有大动作!」 「我去叫大家多穿几条裤子!」 「等一等!不是那样!」 「怎样?」 「为楞严经失眠!」 「天呀!」女人怕了:「我去漱口洗手!」 「好!好!」 女人一旦虔诚起来!也蛮可爱的! 其实,一般人失败的地方,则是: 不懂一开始就从首楞严大定的定中下手? 以为那只是佛才有的东西? 也就是读楞严经的人要有入定的经验以及入定的心法,以定展开寻觅自性之旅,即捨识用根,六根为用,实在进入定中,则很快就可以看到自性的影子。 以及所谓:妄想自性相,因缘和合的心路旅程。 不知道楞严经根本就在讲:首楞严五阴三昧定? 而盲修盲练,不知佛在干嘛? 想一想,幼稚园是怎么学习的? 从感觉,六根的感觉一样样的教!浅到不行,却很重要! 等一下再来谈日婆会遭遇的情况?就好像金庸在小说中谈武功一般,必然十分精彩,百年难得一见! 「唉呀!老爸!今晚我也会失眠了!」 「为什么?」 「不知怎么搞的?太亢奋了!」 「关你什么事?」 「不是有事要发生了吗?」又说:「我明天一定去研究楞严经的前三卷,哼!」她又不服输了! 「不关你事!管好自己的心念!」 天珠儿反击说:「是念头!以为我白痴呀?什么都不懂的!」 又叫:「我可是跟在大师枕边两、三年了!」 干间谍呀? 然后,在那里自骸的呵呵浪笑! 这时候,英一放话过来:「你们在笑什么?」 「不关你的事!天珠儿将她顶了回去。」 我想起那年的事。 还住在古墓里。 佛陀像在教幼稚园的小朋友的,在楞严经,一再挑起我们内心的自性真如的妙处,所有的幼稚园的小朋友整节课都很骸的! 也在老师的真心中,三昧定中,得到未曾有的心经验,几次隐见自性! 渐渐收拾,如淡水冲入海中,几经交咬。 直到有一天,睡在床上,樑柱崩裂,帕帕有声,身心骨节,一切不对劲,寂,寂寂之中,充满了竹子爆开的声音,有一股力量衝了上来,就要突破什么? 整夜一再的衝关,却不肯一下子衝破?总是到了紧要关头,又硬缩了回来! 「我要开悟了!」 「我是不是要开悟了?」 其实是在佛力的加持之下,进入行阴区宇去了!将要在佛力加持的定中,自见自性了! 见了自性以后呢? 我有一个很脏的比喻,如同少年的鸟跟包皮紧密在一起,无法脱颖而出,直到有一天怒出!从此以后,伸缩性自如如,不再被包皮密住! 这个形容当然不伦不类! 正确的说法:自己能正确的使用自己的感觉,与佛同仰俯,大慈大悲! 自心现量,现无限量。 然后,推求感觉的细密之处。 不止于六根圆通。 入流亡所! 当然最细密之处,即是离物即菩提的真心地。每每隐见本心的真如世界!不是吗? 细细密密的。 细密密的! 那种感觉真的妙不可言! 第二天醒来,内心一片清灵!突然之间龙眼树上乾掉的龙眼子,剎那掉落,打在铁皮屋上,发出豆豆豆的声音,自己却听到一种生命爆裂的声音,音量大到不行。此时此刻,自性泉涌而出,吓然在心座上,明明白白的。 我终于见到了自性了! 之后屋宇四墙不再逼迫我忧鬱的心?清安轻安,寂凉,寧静,空灭消亡,得未曾有。 心因此自由,自在,无可限量! 怎么不是好戏上台呢? 上! 上上上! 上! 不是吗? 看来,我再兴奋下去?换我也会睡不好! 睡到半夜,被女人摇醒,怎么的? 天珠儿咬我耳朵:「客厅一直传来奇怪的声音?您去看看!」 我起来,穿好衣服,走向客厅。 在幽暗中,落地窗内的一角,我看到一个男人,什么也没穿?倒立在墙角!把脚放在墙角上。而且还鸟朝外,屁股朝内的丑态? 鸟不大,尚未怒出包皮之外,却是一柱擎天的! 十分吓人。 「日婆!日婆!」 「学生在!」 「你怎么了?」 「睡不着!」 「哦?」开始崩裂了? 「我在交战!现在的我与过去的我打起来了!我内心有一百个奇与疑!」 是你自己不肯放与捨?犹在负偶抵抗! 淡水与海水互咬勾斗! 我说:「你坐起来,穿好衣服,我们谈谈!把问题一次解决!」 「是!」 他放下自己,穿好衣服,盘坐起来说:「学生,我有疑!」 「说!」 他搔头,弄乱一头怒发,像一隻狮子。 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入流亡所,心力已到言语断处! 而本能所依附的邪定还在垂死挣扎,还在反抗! 那些元物元灵的东西,挡在那里,不叫他见本心自性! 我鼓励他:「随便说,想到就说!」 「喔?」 他准备了一下。当然,有些东西是物是灵却已非符号所能名?是说不出来的! 一说出来就变质了! 道就是这样! 许久之后,才蹦出一句话:「为什么?您在它就在!您不在它就不见了?」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六祖遵照五祖的指示拿着衣钵逃走了,陈惠明追了上来,六祖把钵摔在地上,钵破了!把衣放在大石上,陈惠明一看,钵碎成几片,就伸手去拿衣,却怎么也拿不走?此刻,他摄受在六祖的定中,大受感动,就向惠能请法。 惠能说:「不思善!不思恶!就在这当下,法即在明上座的心座上!」 这么一点!陈惠明就心开得悟,得到胜圣境界! 可是他一离开惠能!又什么也不见了? 为什么? 大将军失去了定。 我就告诉日婆:「你不在我的定中呀!」 「定?」 「你不是曾在山洞中闭关修定吗?」 日婆却说:「那,那不是定是奇跡!」 「说说看!」 「好!」 邪定挡住了自见自性的力量! 一如习气挡住了真如! 日婆说:「我在山洞闭关的时候,有一个地方,阳光照得进来,射在一个山壁上,我花了三天的时间去观察那个地方。 直到我可以感觉到青苔在湿湿的成长,并且嘻嘻哈哈的叫着为止。 我可以细看那方寸之地的变化。 后来,那个地方,有奇怪的东西走出来! 老鹰、蝙蝠、蛇、山猪、祖先灵、造物者、元母﹍﹍﹍ 我不理它! 为什么? 因为不知还有什么会跑出来? 您知道我小时候看布袋戏,最慢出现的人物才是最强的! 因此那些先出来的就俗俗,不是最厉害的角色! 我看了一个晚上,也累了!就睡了去。 山鬼、山女、山比丘、山隐,以及一些妖精都跑出来传我心法,我一听就懂,在梦中反教他们心法,即是我爸教我的内力均衡,五情五想的定功太极。我几乎说了一个晚上的法。 第二天mama为我送来一假录音机,要我把自己的法录下来! 我是录了不少带子。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法?彷彿我只是个录音机?是别人在我心座上说法?」 那是想阴区宇。梦中说佛妙法,自己不自知! 我问他:「最后出来的人是谁?」 日婆说:「嘿嘿!不好意思,是我自己,一丝不掛!没穿衣服的走出来!我当然以为自己是在胡闹!自爱自现!也不理它! 录完了那些话,直到我无话可说,才知道累,就睡了去。我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醒来以后,很饿!吃了不少东西,喝了不少的水。 我发现我的眼睛可以发出光芒。 那一块青苔地,它也放光了! 我换另外一个地方,几天以后,它也放光了! 我的心里出现原来看不到的鸟的航线,云的仙乡仙乐,风叶的流向,水波涟漪之去向﹍﹍﹍一些无形中出现的航路,幽隐的与我生命同在! 然后我知道四季的变化,大自然的颤动,海潮的来去,宇宙的心力量,四大的容爱与奔放皆可无碍,一个大自性大道场之中又有各种小自性小道场,而不相碍,内心有一股力量,有别于父亲的太极重新升起,它如明珠,走到哪放光到哪?并且把我本来的力量吸了去。 我手这么一捉,呦,心光就在我两指之间。 我一贪爱,用力一捏!它就消失了! 我的结论是:这就是道!」﹙老柏火箭船出品﹚ 日婆很兴奋的说完这段话。 我说:「我要跟你说:楞严经也是在说一个定,在描述一个定,如你刚才说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