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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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柳扶风才醒了过来,他先是摸了摸无花的额头见他没有再复发才松了一口气。等把人身上的两个被子揭下来才发现这人的衣裳都被汗水湿透了。 他出去打了井水,烧水准备给无花擦身子。当给和尚脱衣裳的时候柳扶风就知道这人醒了。不过他装作没醒柳扶风自然也不会拆穿。 把人衣裳褪干净了后,他端过来兑好的温水拿布巾浸湿了一点点给人擦洗身体。先是和尚俊秀无匹的脸,温热的布巾顺着眉目眼角轻轻略过,留下一阵清凉的湿意,连着圆滑的光头都被抹了一遍。 然后是修长的颈部线条。他轻轻托起床上人的头颅,将后颈潮湿的地方也擦过一遍。然后在水盆里投洗干净布巾,拧干多余的水分。 下一刻,带着热意的布巾接触到了胸膛的位置,那里还缀着点点汗珠。无花虽然是出家人,却有着一副武人的体魄。肌rou线条轮廓分明却不过分突出,形状很是优美,触感也不遑多让。柳扶风特地把那两颗汗湿的粉色的小豆子擦洗了一遍,见他们变得干净清爽才满意的继续向下。六块腹肌的小腹,和圆润的肚脐。 他费力的把男人撑起来揭开粘在身上的被褥去擦挺直的背脊,无花无知觉的倒在柳扶风肩侧任他施为。好不容易擦干净后面等他把人依靠在床边,开始为男人清洗大腿的时候他才发现某处不对劲的地方。 无花,这个和尚他...勃起了? 柳扶风无语的看向男人胯间起伏的地方,那个器官探出草丛十分明显的在他视线下越发挺立了起来。他目光转到无花的脸上,他还是被自己依靠在墙壁的姿势,头微微垂向里侧。在柳扶风能窥到的半张脸上依稀可见一抹红晕。 是了,他不单是个和尚,更是个男人,还是一个份量不轻的男人。不然怎么在床上侍候观音娘娘,柳扶风这么想着。 他不去打扰装睡的男人,小吐出一口气。避开了那个地方,匆匆的将男人的大腿擦洗干净后找来干净的里衣给男人换上。又半托半抬气喘吁吁的给床上换了被褥,将浮上干净的被子给无花盖好。 想着袈裟交给侍女清洗不太合适。柳扶风就顺手在水盆里搓洗干净挂在浴桶上晾起来。做完这一切他累得瘫坐在了椅子上。可是闻一闻身上的汗味,他认命的又出去打了井水回来,也不烧开直接倒在浴桶里,脱干净身上的衣裳就钻了进去。 “呼~”微凉的井水让他一个激灵,随后又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他双手上下移动搓洗着身体,但很快搓洗的动作越来越慢,疲惫的柳扶风就这么在浴桶中睡了过去。 被安放在床铺上的无花耳听得水声越来越慢,最后室内归于寂静才睁开眼睛。他皱着眉头望了一眼下身,慢慢坐了起来。体内翻涌的气血让他忍不住想要咳嗽,他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压制着咳意,数息之后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不在意的伸手抹去。 望着手中红艳的颜色,他轻轻握紧手掌。目光不由自主移到没有动静的浴桶方向。半晌,他慢慢挪动下床,缓缓走到浴桶边。 木桶之中男子睡颜恬静,长长的青丝披散半垂在水中,画面唯美几可入画。无花注视了一会儿,伸出双手将男人从浴桶中抱了出来。这一动作又让他唇边涌出一阵腥甜。 “咳咳...”发出了两声轻咳后无花将柳扶风抱到床上,男人的身体极美,肤色白腻,光滑如玉。引得无花目光停驻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给人把被子盖好。这样看了一会儿,他又将柳扶风的头发移到一侧,避免湿发让他不舒服。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无花这么问着自己。可是他找不到答案。 夜里柳扶风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无花歪在床边的柱子上熟睡的样子。他微一动作,无花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晚饭已经送了过来,我装作你的声音说身体不适让她放在门口了。” 因为石洞中的男人都是石观音的所有物,无花知道侍女就算是再担心也不敢私自进入任何一个男宠居住的石室。这一下午他能听到有脚步在附近来了又去,看来是真的十分在意这个男人。 柳扶风揉了揉额头,“我竟然睡着了,辛苦你把我从浴桶里弄出来。”他一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凉意使他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 “呀!”他不好意思的连忙拉起被子盖住身体,可是下一刻又想起室中的另一个人也是个男人,被看一眼也没什么大不了,又尴尬的放下手。 “咳,我换个衣裳。你身体还没好,快躺下休息吧。”柳扶风起身到柜子里翻出衣服背过身给自己套上。没注意到身后无花在自己身上停驻的视线。 换好衣服后,他出门取了食盒,伸手一摸饭菜竟然还有余温,想是叫胡椒的侍女几次热过的原因。想到这里,柳扶风心下微暖,面上露出丝笑意来。 他从食盒里端出清粥小菜摆在桌子上,冲无花招了招手。“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无花试图站起身,起到一半又无力的跌坐回去,伸手捂住胸口不住喘息。柳扶风见状连忙过去把人扶到床上做好。 “还是我来喂你吧,你的身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明天我再问问胡椒姐还有没有那个温补药丸。” “多亏有你。”无花睫毛微微颤抖着垂下了眼帘,伸手抓住了柳扶风的手指。“辛苦你了,扶风。” 这是无花第一次叫柳扶风的名字,之前都是称他檀越。柳扶风眨了眨眼睛,安然应下了这个亲昵的称呼。拿着瓷匙给无花喂一勺米粥,再夹一筷子小菜。 “看来无花师傅今天的胃口不错,要不要再来两块点心。” 食盒里还有一盘桃花酥,显然是胡椒私自给添上的。 无花点点头,被柳扶风喂了一块点心就摆手不要了,又喝了小半盏茶水。 “要不要如厕?”柳扶风又问。 无花摇摇头,柳扶风把他平躺在床上,自己走回石桌就着点心把剩下的饭菜打扫干净了。 吃饱喝足后,因为睡了一白天,柳扶风十分精神,无聊的用木簪挑弄着烛火,或是把玩石桌上属于无花的两串晶莹剔透的念珠。他本打算等无花睡着后再出去探探路,可床上人的呼吸声一直没有改变。他也就准备找点事情给自己打发时间。 正当他轻手轻脚的准备到柜子里找出日前胡椒送来的话本的时候。 “扶风?” “嗯?你还没睡啊,可是要起夜?” “...麻烦你了。” 柳扶风居住的石室距离茅房有一段距离,其实柳扶风建议过无花,他的身体经不住这么折腾,可以在桶里面解决,然后他再出去倒了。但无花不愿意,宁愿拖着虚弱的身体被柳扶风扶着走去茅厕。 两人在避开光线的地方黑暗中走走停停,来到茅房后柳扶风把无花扶到厕间让他扶着墙壁自己解决,他自己则是在门外等待。 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柳扶风本来没有小解的欲望也有了些感觉。于是走到隔间也放起水来。等两人都解决完毕,他又搀着无花往回走。路过水边的时候还顺水打了水给两人洗手。 回屋的时候,柳扶风把人安置在床上正要离开却被无花一把抓住了袖子。“你这两日总趴在桌子上睡,白日都没有精神。你上来一起在床上睡吧。” “这...”柳扶风有些迟疑,他这两天的确是腰酸背痛的。他考虑了一下,摇摇头。 “还是算了...” “你我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倒不是因为那个,我睡觉不老实,要是碰到你伤处就不好了。” “无妨,我的外伤已经好了,内伤也不是你想碰到就能碰到的。”无花开了个玩笑,出尘的面容上一副温和的表情。 “那...好吧。” 把烛火罩上灯笼,柳扶风爬上床跟无花并排躺下。 昏暗的烛光下,柳扶风瞪大了眼睛数着床边帘帐的穗子。身边传来一阵窸窣身响,无花侧过身来对着他,问道。 “不困吗?” “睡了一天,我现在不能更精神了。”柳扶风答曰。 “我也不是很困,咱们说说话?” “说什么?” 无花沉吟了一下,抛出了一个话题。 “你怎么来的这儿?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也不知道。”柳扶风摇头。“我失忆了,醒来就被押在车里往这边运。”他顿了顿,反问道。 “你呢?” 无花将柳扶风的回答在心里过了一遍,却是有些不信。此时听他回问,便随口答道。 “我是不小心被歹人所伤,因着石观音是家母的旧时好友,于是过来暂且避难。” “石观音...”柳扶风在口中默念这个名字,想来这就应该是洞主指观音娘娘了。只是没想到这无花竟然是观音娘娘的晚辈,而非男宠。不知道这位观音娘娘对子侄的态度怎么样。 “你在想什么?”无花问道。 “啊,我在想观音娘娘要什么时候回来。你是她的晚辈,能不能跟我说说她的性格?” 无花却并不回答,而是问柳扶风。 “你想见她?” “对啊,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求她放我出谷。在下虽不才,但也不想沦为一个男宠。” 无花的面色好了些,声音却依旧平淡。 “她喜欢长得好的男人。” 他看了一眼柳扶风。“但得到了之后又不会珍惜,总是很快就玩腻了。” 柳扶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如果...玩腻了会怎么样?” “谷中西面有一处红色花田长得很好。”无花的表情似慈悲又似怜悯。他好像没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柳扶风下意识一抖,伸手将胸前的被子向上提了提。 “冷吗?”无花捉住他的手掌握在手里。他的手心温暖干燥,温柔的声线安抚了柳扶风心里的恐慌。他紧紧回握住无花的手,鼓起勇气道。 “无花师傅,你不是和尚吗?就这么放任石观音...” 无花摇了摇头,“她到底是长辈,我自幼父母双亡,她对我照顾良多。”说到这里,无花心里默默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曾多次劝阻她,奈何她从不听我的。”声音中既含失落又兼具哀恸。让柳扶风再不忍心苛责他。 “你已经尽力了。别想这些事儿了,情绪激动对你的伤势恢复无益,还是早些安歇吧。” 柳扶风细心的帮无花掖了掖被角,心里却十分杂乱。为了不影响到身侧人的休息,他克制住自己想要翻身的欲望,双眼放空直视头顶默默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