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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才能来裁决此次的比试。” “衍圣公来了。”徐成松眯紧了眼睛,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狼一般,眼里透着寒光。 此子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请得动衍圣公亲自前来。 要知道,衍圣公地位虽然不比前朝历代,但也绝不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学生拜见衍圣公。” “下官见过衍圣公。” …… 随着衍圣公入内,众人慌忙掀开衣袍行礼。 蔡恒安即便是京都府尹,也不得不从位中起身,弯腰长揖。 “呵呵,”衍圣公摸着胡须,他的眼睛不大,却精光闪烁,老当益壮。 孔振打量着众人,视线渐渐地落在了贾赦身上。 就是此子,写了一封书信,提出了让他无法拒绝的建议? 贾赦感受到衍圣公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抬起头,浅笑着对衍圣公无声地道了谢。 在来之前,衍圣公心里曾经设想过能提出让他无法拒绝的建议的人到底会是怎样的人,但终究闻名不如见面,如今一见,果然是青年才俊。 “免礼,老夫冒昧前来,不知可叨扰大人的断案了?”衍圣公笑呵呵一派和蔼地说道。 “哪里,哪里。”蔡恒安哪里敢说这话,连忙道:“衍圣公能来,下官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一时没想到,贾恩侯所说的那人竟然是您老人家。” 何止他没想到,这满公堂的人没一个能想到贾赦刚才说要等的人竟然是衍圣公。 何世飞此时激动的几乎开不了口,衍圣公是何等人!若是得他一句赞,名声就可享誉五湖四海,他今后可就不必发愁了。 而且,要是被他老人家看上,收为徒弟,日后更加不得了。 衍圣公的徒弟,可是那些达官贵人也眼红的。 “哈哈,蔡大人不怪我不请自来就好,老夫今日也是应小友之邀,特地前来当下‘考官’。”衍圣公笑道。 何世飞此时简直欣喜若狂。 外头那些秀才们当中顿时有人蠢蠢欲动了。 说要告贾恩侯的可不只是何世飞一人,他们会因为贾赦得了解元就污蔑他舞弊,自然不可能坐视何世飞一人独占这踩着贾恩侯出头的机会。 “蔡大人,我等也要与贾恩侯比试。”有人高呼出声。 “是啊,我们也要和贾恩侯比试,我要和他比试对对子。” “我要和他比试作诗。” 何世飞眉头一蹙,他可不愿意把这个大好机遇分薄给别人。 但又不好直接说。 贾赦微微一笑,他早已将这些人的反应料到,此时不疾不徐,缓缓说道:“以何兄一人,比试未免有人觉得不公平,不如这样,哪位认为自己的才学能代表诸位来与我比试的,自行出来吧。” 代表众人比试? 一下子,那些吵杂的声音就安静下来了。 他们虽然眼红其他人,但对自己几斤几两未必没有心知肚明。 但是名利动人心。 没过一会儿,还是有两个人走了出来。 从众人的态度来看,这二人的学问也是他们默认是他们中最好的。 “学生杨直木拜见衍圣公。” “学生刘子华拜见衍圣公。” 二人难掩激动地上前来长揖到底。 何世飞脸上有些难看,这二人的学问都远在他之上,这次他们二人榜上无名,不少人都认为是时运不济,他心里暗暗不悦,这贾恩侯真是个蠢货,怎好提出这样的话?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合该找些蠢的才是。 他这样想着,不由埋怨地看向贾赦。 却见他即使在此时此刻,神色却依旧不变。 何世飞心里咯噔了下,心里头暗暗有种不详的预感。 “小友,现在三人已齐,你看待要如何比试?”衍圣公道。 贾赦笑着拱手,“一切由您老人家说了算,现如今诸位都不服气我得了解元,却又拿不出证据来,偏又到处乱传话诬我清白,我只愿能以此来让诸位瞧瞧,学生能拿解元,绝不是舞弊!” “好!好!”衍圣公满眼赞赏地打量着贾赦。 不说别的,单是他这一番话,就叫衍圣公心生几分好感。 读书人谦虚归谦虚,但该骄傲、该自信的时候谦虚,那就是虚伪了。 外头有人听了这话,红了脸。 也有人忿忿不平,振振有词地坚持贾赦就是舞弊,只不过是他们没证据罢了。 “那就这么着吧,我们比试三场,一场八股,一场作诗,一场对对子,三局两胜如何?”衍圣公捻着胡须,沉吟了片刻后,说道。 “可。”贾赦四人说道。 “那老夫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倘若贾赦赢了,尔等诸人可得给他道歉,并且还得还他清白。”衍圣公的视线扫向众人,掷地有声、不容反驳地说道。 众人不以为意,都满心以为贾赦必定输定了,故而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但若是贾赦输了,你可就输了解元的功名,非但如此,还得按律接受处置,贾赦,你可同意?”衍圣公说到这里,心里都有些许不忍了。 读书人进一寸都难,倘若没了解元的功名,日后非但一辈子都不能下场考试,往后还得背负上舞弊的污名。 贾赦知道后果,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坚决地道——可。 第58章 “好!”衍圣公赞许地点头。 咔嚓—— 徐成松几乎把手中的茶杯给捏碎了。 他眼中掠过一丝狠色。 贾赦的才学要对付那三个人想来是绰绰有余, 他只是想不透、想不明白衍圣公为何会来? “大伯,咱们怎么办?”蔡良没了之前得意的心情,他虽然口口声声地看不起贾赦,但也不得不承认贾赦此人的确是有才学的,不说别的,这次乡试他写的文章便是真真的凤头猪肚麒麟尾,叫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 “等着,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徐成松毕竟是徐成松,宦海浮沉多年,他已经见惯了起起伏伏,此时心中怒火中烧,理智却依旧在。 “…是。”蔡良懊恼又嫉恨地看向不远处的官衙。 难不成他们这些日筹谋的一切反倒成了贾赦的踏脚石吗? 难不成要他眼睁睁看着贾赦借着这次机会名扬天下吗? 蔡良心里有嫉妒、有怨恨、有不满。 他的内心心浮气躁, 怨毒的视线隔着一条街,依旧能让贾赦身上发寒。 贾赦回过头去, 眉头蹙起, 神色隐隐有些不快。 在那一刹那,他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似的。 “二位听题吧,原本老夫是想叫二位在此处写一篇文章下来,但是碍于时辰也不早了, 这样,你们二人都得在一盏茶时间内破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