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星宅 - 耽美小说 - 将军马上生包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

    萧玉衡笑着点点头,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忍不住委婉暗示:“陛下,近日后宫颇有怨言,臣瞧着他们终日无所事事,也觉得实在……不妥。”

    承宣帝一愣,继而摸摸脑袋,装模作样道:“哦,朕明白你的意思,朕最近的确是因为太忙了,顾不上那个。不过爱卿既然说了,朕一定照做。”

    “不过……朕要是先临幸了谁,恐怕他们猜疑嫉妒,所以朕想……还是由爱卿你开始,剩下的人按位分排队,如此一来,他们就不会生怨了。”

    “爱卿觉得如何?爱卿的身子可以侍寝吧?若是不行,就再往后推推……”

    话已至此,萧玉衡无法说不行,只觉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当夜承宣帝夜宿九华殿,久违地与萧玉衡亲近了,还一次就赚了个够本,足足要了四回。萧玉衡又痛又累,最后实在忍不住,哭了出来。

    承宣帝一面心疼,一面为自己的雄风骄傲,走的时候又将萧玉衡搂在怀里啃个不停,差点儿误了上朝。

    按说第二天他就该召幸他人,结果他借口享乐不可过度,决定三天之后再入后宫。

    又三天后,承宣帝逃不过了,只好传了纯宁君。

    萧玉衡坐在寝殿中,不受控制地想象着承宣帝与纯宁君在榻上的情景,越想越羞、越想越愧。正要拿本书来静静心,突然未央宫来报,说承宣帝刚要临幸纯宁君的时候,突然一阵头痛,昏了过去。

    萧玉衡吓坏了,赶去未央宫,太医围了一圈,可怜的纯宁君跪在龙床下瑟瑟发抖。

    太医说承宣帝近来体虚,不宜动欲,暂不入后宫为宜。

    萧玉衡问承宣帝一向身体很好为何会突然如此,太医道天子日理万机,本就容易事多郁结,加之近日过度疲累,故而一见声色,突然就激住了。

    过度疲累?

    萧玉衡不由地想起不久前的四回,身下一阵阵发痛,再不好问太医。

    萧玉衡屏退众人独自侍疾,承宣帝略憨的脸映在灯下,看得人回忆无数,感慨万千。

    夜里承宣帝醒过来,看到床边的人,连忙拉住他的手,急切而委屈道:“爱卿,朕不是不听你的话,朕也想雨露均沾,可是……”

    “臣明白,陛下莫急,身子要紧。”萧玉衡为承宣帝拉好锦被,疼惜地说,“今次伤了陛下的身子,都是臣的错,臣以后再不逼迫陛下了。”

    承宣帝面上愧疚,心中默默欢喜。

    翌日顾重明侍读,首领太监送来参汤,说是使君特意吩咐御膳房专门整治来给陛下补身的,千叮咛万嘱咐,要陛下一定喝了。

    承宣帝自然喝,而且是喜滋滋地喝了。

    首领太监退下后,顾重明凑上来低声道:“陛下,臣的法子没错吧?只装乖不行,还得装可怜。”

    “的确是好办法。”承宣帝赞道,“你那药方也相当不错,竟连太医都看不出来。”

    “臣当初常吃这方子,不止管用,还不伤身,陛下尽管放心!”

    “朕还真不明白,你吃这药做什么。”

    正笑着的顾重明猛然一惊,还好承宣帝仅是自己感叹,并不要他作答。

    承宣帝又道:“是了,你与司幽去湖州的事定了,这几日商讨商讨细节,务必一击即中。”

    顾重明又一愣,接着眼睛慢慢张大,嘴渐渐咧开,浑身唰唰冒着喜气,连忙一个头磕到地上,“臣叩谢陛下!”

    公务后,顾重明急不可耐地跑回家,哼哧哼哧喘息着冲进司幽怀里,又怕自己冲得太猛,赶紧伸手摸了摸他隆起的肚子以示安抚,继而兴奋地望向司幽。

    “大幽,我做到了!我们可以有一个真正的家了!”

    第29章 偷听说话总坏事

    司幽怀胎七个多月,肚子虽不如萧玉衡及窦将军那时壮观,但也不算小。

    过往他步步生风惯了,从来想上树便上树,想上房便上房,如今挺着个拖油瓶,低头看不到双脚,随便动动就这里酸那里困,时而抽个筋或顶着胃了呕一呕,所向披靡的破阵将军很忧伤。

    他固然疼爱腹中的小东西,可眼见肚子一日日庞大,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心中也很烦躁。

    加之未婚有孕,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故而如今他很少入宫,就算听医嘱散步也是在自家小院里走走。

    为此顾重明总说他,怕他这样下去更加忧郁。

    可司幽一听他说大道理就来气,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继而想到他为了让自己的肚子大起来所做的那些“努力”,就更气了。

    他每每同顾重明发火,心想或许会大吵一架,顾重明却都好脾气地不在意,要么狗皮膏药一般贴着他说着花样百出的甜言蜜语,要么这样那样地亲他蹭他,要么就挠他痒痒,或者抱着他的肚子同小宝宝委屈哭诉,终极杀招,必定是仰着脸露出傻笑,晃脑袋晃头发,让他玩小龙角刘海。

    司幽拿他没辙。

    虽然身重导致情绪波动,他心中明镜一般,顾重明默默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睡得晚起得早,包揽家中所有杂务,无论何事都不让自己上手;每天起床他帮自己更衣,晚上入睡会端来热水给自己烫脚按摩;他还学了针线买了布料,抽空就剪剪缝缝;他听说小婴孩的衣料不可太硬,便亲手将做成的衣裳浆洗数遍,再一件件认真地烫好。

    偶尔午夜醒来,司幽望着身边那个只有此时才能歇息、身姿张牙舞爪、嘴巴微微张开发出轻轻鼾声的人,心中都又疼惜又温暖。

    他曾数次趁顾重明睡着时亲亲他或摸摸他,或是趁顾重明不在时将秘藏的白玉扇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看。

    明明二人已如此亲密,他却如初相遇情愫暗生之时一般躲躲藏藏,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他知道,他是因为彻底地将一切输给了顾重明,故而想要端端架子拿拿乔,维持最后一点颜面罢了。

    冲他发脾气,也是因为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依赖他,愿将一切的好与不好倾诉于他,如同当初做戏给窦将军的时候所说,再没有人能如他一般,让自己尽情示弱撒娇。

    言犹在耳,假戏成真。

    此时,春日的气息悄然到来,司幽挺着肚子坐在院里铺着软垫的石凳上,顾重明站在他双腿之间,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兴高采烈地说着湖州的事。

    湖州司幽并未去过,但其大名一直如雷贯耳。

    气候适宜、景色秀丽,物产丰饶。这两年赶上天灾,又恰逢大夏灭文国,各地治理未稳,隐藏人祸,所以才有些水深火热民不聊生的意思。

    顾重明的想法他明白,承宣帝派他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后进前往的意图他也明白,而于他来说,此事更是仿佛在他过去一年的迷茫混沌中点燃了一盏明灯,乃上佳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