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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垂手递给云霜之际,宽大的袖口垂下,刚好半遮住他的手。 在没有人看到的间隙,他掌心的那颗药丸飞快滚进了袖口之中,掌心又重新变幻了另一颗出来。 “挽风,吃药吧。”他把药放在云霜手心,又拿了水囊给他。 唐壁庭看着他们,冷冷一笑:“传闻天道主计荀有断袖之癖,近日亲眼得见,才觉……两个男子如此腻歪,当真惊世骇俗,恶心至极……” 计荀唇角翘着笑,看也未看他:“嗯,这话我倒是听过类似的,用词甚至更为不堪。但……说的好像是赤仙宗毒公子和煞风圣使……咦,莫非你也是听过此话?” 唐壁庭猛地站起来,瞪着他:“你……” 计荀抬头直视他,眸光之中带着叫人胆寒的冷意。 唐壁庭莫名打了个寒颤,紧紧拽住手中红色长鞭。 裴不止站起来扯住唐壁庭,摇了摇头,唐壁庭沉默片刻,咬牙道:“……我懒怠同你计较!” 风声呼呼作响,在林间穿梭,几声高昂的狼鸣之声骤然响彻山谷。 夜色幽暗,如潮水一般将他们围困其中。 火堆燃烧出的光,是此时唯一的光源。 众人的神情皆是微微一变。 突然,身后一人高的树丛之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 树叶来回摇摆,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里头钻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计荀:突然有些怀念我老婆眼盲的时候,是怎么肥四???? 感谢:墨墨扔了1个地雷 么啾脸蛋儿,给你递个仙女棒~比心 第七十一章 在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摇晃的树丛中, 神情戒备, 各自抽出了身上的兵器。 只听“啪啪”两声轻响,一道拂尘甩来, 将树丛一分为二, 朝两边倾倒, 而后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袍的青年男子皱着眉头跨了出来。他站定之后, 先是将拂尘爱惜地插回背上,一边拍着身上沾染的灰尘, 一边不紧不慢地抬头望向众人。 眼角的那颗泪痣柔化了他的此刻脸上的不悦, 目光逐一掠过众人, 最终停在了计荀身上:“……计令仪, 你竟真的在此?我还以为那些人说你坠入魔道之话,又是瞎编乱造,子虚乌有。” 计荀失笑:“坠入魔道?他们竟这样说?” 裴不止仔细观察了下他的服侍和随身携带的武器, 拱手道:“原是梵音阁雅南君, 久仰大名。” 骆棠看了一眼他, 客气了两句。 裴不止为他简单介绍了下在座之人,笑着请他过来入座。 骆棠道了谢,径直走到计荀身边坐下, 对着云霜说道:“上次你仓促离开,还未有机会同你再比试, 我近日潜心修习剑术,颇有长进, 等有空的时候,你我二人再切磋切磋。” 云霜浅笑颔首:“好,到时还请雅南君指点。” 他这个痴儿,三句不离修习之事,计荀无奈地看他一眼:“这会儿倒是不再专盯着我比试,开始转移注意力,准备祸害我家挽风了?这才刚坐下,能不能聊点别的?” 骆棠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难得遇到你们,头一件想起的就是这件事了。” 他低头之时,总感觉有人的目光时有时无地落在自己身上,他抬眸,正好对上坐在他对面的雁南楼的视线。 目光交错不过一瞬,雁南楼垂眸,抵住嘴唇,低低咳嗽起来。 计荀眸光微动,微笑道:“你来魔界做什么?不要说,是为了寻我。” “师兄云游去了,我在梵音阁中待得烦闷,便出来找他。”骆棠挪开视线,没有看计荀,伸手去烤火,“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误打误撞进入了魔域,正迷路呢,寻了光找过来,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计荀笑了笑:“哦?雪桥兄竟也愿意独自云游,不带你?也是少见。” 骆棠心中微慌,没吭声,仿佛一直在专心致志地烤火。 正在这时,雁南楼施施然站了起来,淡淡道:“魔域雪狼嗜血凶残,今夜需找人守夜。我身子不好,今日很是泛累,你们几个商量着办罢。” 他态度冷淡傲慢,却没有一个人敢有意见。 连唐壁庭这样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性子,也好声好气地对他笑道:“雁师兄早些歇息。” 雁南楼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一棵树下,半靠着闭着眼睛。 骆棠盯着他看了半晌,低声问计荀:“这是何人?” 计荀眸中带笑:“你不知道?鬼医圣手雁南楼,名满天下。除了脾气古怪了些,倒也没什么。”他站起来懒洋洋地伸展了下姿体,“罢了,同你这痴人说了也白说,你这脑子里除了修炼的秘籍,还有什么?” 计荀伸手去扯云霜:“挽风,走了,我们去睡觉。” 云霜怔了怔,没有动,“今夜还是我来守夜罢,你去睡吧。” 计荀不甚在乎地懒懒一笑,用力将他拽起来:“走了,让骆棠守着吧,他这会儿也睡不着。” 骆棠心事重重,自然睡不着,他也不知计荀这话是无心之言,还是当真看出了他有心事。 他心中微动,面上却不显,只对云霜点了点头:“你们去吧,我来守夜。” 云霜被计荀拽着走了几步,匆匆回头,说道:“那我半夜来替你。” “不必了。”骆棠应了一声,也打发裴不止和唐壁庭去歇息。 唐壁庭自然无异议,独裴不止还留下来同他客气了两句,后来见骆棠确实一副了无睡意的模样,这才道了一声“辛苦雅南君”,也寻了一处角落歇下。 更深露重,火堆周围是最温暖的地方。 骆棠的手烤得发热,guntang,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眉头轻皱着,思索着事情。 那日他逼问普真,普真始终再多说一个字。 他几度以为这件事无法再追查下去,怎知过了两三天,普真却像是突然改变主意,竟主动来找他,说带他去一个地方,等他去了就知道了。 骆棠跟着他一路往后山而去,走过的路却越走越熟悉,最后居然是停在秋水崖的木桥边上。 骆棠皱眉问道:“为何带我来此?” 普真脸色煞白,他看了一眼木桥对面,眼神之中既深含了惧怕,又有犹豫之后终于咬牙下定决心后的坚强,说话之时吹出氤氲白雾模糊了视线:“你进去看了便知。” 秋水崖只有历代掌门才可进入。 但普真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是撒谎,他着实犹豫了好一阵子,这才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进去。 原以为会在洞中看到师兄,他连为何进入的原因也一早想好了,怎知,进去转了一圈,里头却空荡无人。 最可怕的是,在洞中,他居然在石壁上看到了不少手掌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