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师叔在沐浴
看到师叔在沐浴
翌日一早,卿齐焕就带着手下出发前往死亡谷,慕君年也被迫走出百草园搬到圣心堂处理庄内事物。 鹤鸣山庄下有大小十几间医馆,也有不少药材铺子,养了那么多人,自然离不开要开商铺赚取银子,慕君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翻着账本除了有些琐碎烦乱外,处理事物的速度也极快。 “福伯,小姐此刻到哪了?”慕君年放下账本询问道 福伯是鹤鸣山庄的老人,年轻时也是跟老庄主做事,如今年纪大了,卿齐焕就留他做管事,管理庄上大小事物,虽不用奔波,但也cao心的事不少。卿齐焕跟慕君年都还是很敬重他,从没把他当下人。 “春日渐暖,如今扈城天也热起来了,庄主早就已经给小姐去信让她早日收拾归家,按路程想来也就这一两日该进城了。”提到庄上惹人疼爱的娇小姐,福伯笑容满面的回答。 因为冬季对卿颜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只要一不小心受冻就可能会让她寒毒发作痛不欲生,卿齐焕特意在四季如春的春城建了座庄子,冬日前把她送过去避寒,待到春暖花开之际又把她接回来。 “赶紧派人去城外等候迎接一下,若到城门了立马通知我。”慕君年知道以往每次卿齐焕都会去接她,若非此次他去死亡谷了也该如此,既然卿齐焕不在,自然也该由他去接。 另一头,官道上,一辆看着朴实无华的马车正在赶路,车内大相径庭,马车甚是宽敞,还摆有桌案,香茶瓜果点心一应俱全,但归心似箭的卿颜无心品尝,她收到信知道爹爹就要外出帮她寻药,她着急忙慌的赶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 卿颜让车夫日夜兼程赶车,等到进城时看到是常年甚少可见的师叔慕君年来接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回来晚了。 看到下了马车卿颜就不动了,慕君年眉眼含笑:“颜儿,愣着干嘛,不认得师叔了吗?” 说起来卿颜大概有快一年未见到慕君年了,他本就常年神踪莫辨,而她长年身体不太好甚少出门,终日一个人在院子里,冬季前更是离开山庄去养身体,她已经很久未见到他了。 慕君年此刻眉目如画,衣冠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一双好看的眸子看着她,薄唇微勾,她心想,师叔怎么这么多年只越发俊朗了, 她如今长大都及笄了,师叔仍没见老一分。 “小颜儿,发什么呆呢?看到是师叔来接你还不高兴了?”慕君年任由卿颜打量了许久,见她渐渐出神,才悠悠道。 “师叔,我都多久没见过你了,还不准我好好看看你。”卿颜笑着辩解 慕君年扫了她一眼,轻问道:“路途遥远,乘了那么久的车,累不累?” 卿颜摇了摇头:“不累的,只是我爹他……”说来她还是觉得沮丧难受的,多年来,爹爹和师叔为了替她找药不知多少次奔波,有时她甚至想,干脆她就这样算了,治不好就治不好吧。 慕君年修长手指曲起,在沉思神伤中的卿颜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叮嘱道:“不要瞎想,师兄很快就回来的,到时拿到药,说不定你的病也马上可以治好了。” 卿颜不禁好奇:“那株花真的可以治好我的寒毒吗?” “我也没见过“九重阳”,但我在医书上看到记载过,它的功效想来是可以化解寒毒的,但具体要怎么服用想来还得拿到后研究试用一番。”慕君年为她解答道 她还没有好好感受过这个世间,能治好她当然想跟正常人一样好好活着。 卿颜回到鹤鸣山庄,看着自己的院落很多物什摆件都又换了新的,她不由笑了笑,无论是她爹还是师叔,都对她未免太宠爱过头了。 她回房沐浴休整一番,又睡了一觉,醒来已经酉时了,她的丫鬟小环进来询问是否要用晚膳,往日大多她都是一个人用膳也算习以为常,不过想到师叔近日帮爹打理山庄就住隔壁院子里,她天气暖和了身体也不会轻易犯病了,她想她还是去跟师叔一起用吧。 来到慕君年院门前,他因喜静不爱有人伺候,所以也没有人可通传,卿颜直接来到正房轻叩了两下门,不等师叔回话,门就被她叩开了,往日本就跟师叔关系亲切,卿颜也没多想,径直往里入。 没有看到房中有人,卿颜又绕过屏风往内室走去,没想到一进来内室漫着水汽的烟雾扑面而来,她定晴一看才隐隐看清水雾全都来自室内巨大的浴桶,而浴桶里,她要找的师叔此刻脱的一丝不挂,精赤健壮的身躯露出一大半,他仰头闭目的靠在桶里。 卿颜慌的不行,她没想到这个时间师叔会在沐浴,而她就这么闯进来了,还看到了师叔的沐浴的样子,还好师叔好像睡着了没发现,她慌不择路准备回避,偏偏却又因为慌乱撞到了旁边的博古架。 “啊……”她忍不住惊呼 “谁?”男人冷冷询问, 正在闭目养神的慕君年同时睁开了眼睛,他很久未处理过庄上那么多琐碎的杂事难得想清静片刻,偏他天生喜洁,外出一趟必定要沐浴一番才能安心休躺。 他睁开眼,看到卿颜涨红着脸怯生生的看着他,慕君年也没想到他在房间沐浴,她怎么就跑了进来,不过他也就诧异片刻,看女孩愣着,就淡定开口:“颜儿,你先出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你在沐浴……我……我马上走!”卿颜慌乱的本想跟他解释,在眼睛又不自觉瞟到了师叔光洁的胸膛时,才意识到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只得狼狈的赶紧退了出去。 慕君年看她这慌乱失措的样,不由无奈摇摇头,确认她出去后才起身从浴桶里站起来,又迅速拿过凳子上衣服穿好。 卿颜满脸发烫的直接跑了回自己院子,不住的敲头懊恼自己真的太鲁莽了,为何就不乖乖地敲门等师叔回应了再进门了,可懊恼的同时,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她看到师叔未着衣袍下若隐若现的肌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