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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以及宠溺。 “很好。”偃枫摇摇头,毫不掩饰眸中的兴奋。 偃攸又拍了拍他的背,目光转回楚天翔身上。“枫儿,这是你的朋友?” “啊,是的。他是孩儿的朋友,楚天翔。” 偃攸审视的目光扫在楚天翔身上,仿佛要将他剥皮剔骨一般尖锐。半晌才笑道。“好俊秀的孩子,师从战争之神吧。枫儿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荣幸。” “偃攸城主言重了,与偃枫城主结交才是我的福分。” 早在刚才父子交谈时,楚天翔已经细细打量过。虽都是剑客,却和焰陨偃枫感觉不同,更像是极有城府,崇尚力量之人。即使岁月刻下了无情的疤痕,但他依然很像多年前的那个人。 “你太谦虚了。”偃攸明显感觉到楚天翔身上强烈的压迫感,全然不像一个十几岁少年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 楚天翔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偃攸的目光扫到小儿子身上,顿时一脸严肃。“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追究吗?” 偃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既然他决定回家,就知道面临的是什么。偃攸不喜欢他也不是一两天了,能不交流就绝不会开口说半个字,一旦开口,准没好事。偃影的沉默似乎激怒了偃攸,他抬高音调。“你——” “父亲大人!”见偃攸有发怒的趋势,偃枫立刻上前挡住弟弟,拉着父亲走回家。“还是回去再说吧,母亲大人要等急了。” 偃攸再没有说话,任由他拽着,一声不吭地往回走。 直到现在,偃枫还是有点不明白情况——寂妲依一见面就搂住偃影不放,此时正哭得凄惨,被抱着的人则是极力想挣脱一脸不耐烦。前几日就回到了天隐城的羽霜穿着类似浴袍的单薄白衫,与楚天翔意味不明地互相对视。在他身后,年轻的侍女漂亮的小脸都快急白了不断地劝羽霜更衣更衣。 “是吗,总之没事就好。”听完偃枫的讲述,华贵的女人拭了拭早已红肿的眼睛,接着问道。“那么,你什么时候回天幕城?” “过几日吧。”偃枫沉思片刻。“我本该先去天幕城处理一些琐事的,借这次带小影回来,就多待几日吧。” 寂妲依口中说着也好也好,顿时眼眶又红了一圈。 偃攸看了他一眼。“天隐城素来事少,你早日回天幕城吧。” 偃枫暗自苦笑,每次都这样将人往外推。他倒是没什么,只是担心小影。 果不其然,偃攸下一句就是。“即日起,影儿半步也不许离开,好好待在家中反省!” 偃影冷笑一声,偃枫和楚天翔立刻意会了其中含义——区区禁足我就走不了了? 偃枫无奈地看了一眼两人,终究没说什么。 混乱之中,楚天翔看到羽霜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并且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楚天翔瞥了一眼混乱的场面,便跟了出去。 映月池里,一轮圆月仿佛从天际坠落,虚幻飘渺,随风起波。羽霜就在一旁的栏杆上倚着,有风扬起他的长发,楚天翔只看到一个背影。 “口味换了?”羽霜的声线戏谑,他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楚天翔一愣。 天隐城细雨绵绵不绝,遍地都是被打湿的火红枫叶。羽霜靠在桥栏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睇着他,有一点不依不饶的意味。 “按理来说,你该叫我一声痕哥。”楚天翔的目光对上羽霜瞥过来的视线,甚至还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这个回答,彼此心知肚明。早在冰雪之巅□□,金沙鬼王摆平战争的时候,羽霜就分明地看到了楚天翔背后的洛神之翼。小辈们没见过洛神之翼的尊容,羽霜可是忘也忘不了。 对于殇痕,羽霜的感情很复杂。一半是因为夹在他们之间的焰陨,一半是因为羽霜厌恶殇痕的性格,又不由自主地被他所吸引。所以,他从未想过殇痕回来的那天。在他的印象里,殇痕是死了,死透了,不会再回来了。 “想都别想。” 楚天翔也不生气,转而问道。“焰在这吗?” “当然,因为我在这。” 楚天翔沉默一阵,兀自笑了。“怎么了羽,我出现你有危机感吗。”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更多好作品 第二十九章 一意孤行 天尊城。 连轩在床边趴着,脑海浮现出不久前的画面。那天找不到擎苍的他跑去天羽城,天色很暗,暴雨将至。雨水已经将擎苍淋湿,黑衣单薄地贴在身上,体温将落上去的雨水升腾为热气。 “苍?” “我,把他杀了。” 连轩虽然不知道擎苍口中的他是谁,但一定是个很重要的角色。连轩有些疲惫地按了按太阳xue,他终究要摆脱擎苍这个名字了,天尊城是关不住他的。 自从擎苍从天羽城回来之后,一直不声不响地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就像上次暴走之后,仿佛与世隔绝,拒绝任何人靠近。仅仅是几天,原本生机盎然的庭院变得阴暗,死气沉沉。树木,繁花,甚至刚生长的嫩芽全部干枯腐烂,裸露出地表狰狞的石块。不仅是植物,就连白兔,飞鸟这类小动物也无一幸免。 这里,拒绝一切生命。 派入的守卫死了一批又一批之后,连轩便撤销了再派下一批的打算。空阔的庭院如同离火遗址一般令人谈之色变。伴随着夜幕降临,死亡的气息越来越凝重。 连轩轻轻推开门,试探性地轻唤。“苍?” 没有人回应,借着凄凉的月色只能勉强看到那个墙角缩为一团的黑影。静静地等待视线习惯黑暗,连轩才走进屋子关上身后的门。现在,他已经不再是苍的主人,苍也不会再被他束缚。况且灵王之力就算没有完全恢复,七八成的力量就可以置他于死地了。但连轩是唯一一个可以进入这里的人。苍静静地靠在狭小的墙角,黑发凌乱地垂下。他本将头深埋在双臂之下,听到连轩的声音,一双赤红色血瞳冰冷地瞪着他,然后他听到苍淡漠而又低沉的声音。“出去。” 连轩浑身一颤,寒意飞速袭来,放佛连空气也凝固。不同于以往,完全是野兽想要撕裂,破坏猎物的眼神。连轩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气。苍的手死死抓住头发,唇角似乎已经被咬破了,他像什么也感受不到一般,从喉咙深处溢出野兽般的低吟。手臂上的玄铁随着他的动作振动发出一阵阵巨响,在手臂与玄铁的相接处已是血rou模糊。 见状连轩快步上前压制住他近乎自残的行为,目光所接触到那道道血痕,心里也在暗自伤痛。那道沉重的玄铁也是无奈之举,连轩叹了口气。 ——花颜死了,这是羽莀亲口告诉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