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7
一笑:我又何来吃醋一说,只怕吃醋的另有其人。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师映川抄起一本奏折翻看着,问道:我听说今日早朝的时候,有人提了立太子的事?晏勾辰一面翻看着面前的奏折,一面随口道:是啊,都是些老臣一时谈了会儿朝政,后来晏 勾辰丢开朱笔,活动了几下手腕,说道:知道你今儿只怕是要招待客人,所以我原本就打算今天午间召小九进宫,陪我到御花园的亭子里吃火锅赏雪,只可惜不凑巧,小九一早就打发人来我这里告假,今日早朝就不曾来, 说是染了风寒。晏勾辰不经意地说着,师映川听了,却是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夜晏狄童被生生教训了一番,只怕是受创不轻,另一方面应该也是心理上的问题,觉得难以面对晏勾辰,想必那一夜被他师映川强行玷辱 的事实对于晏狄童此人来说,是等若凌迟般的酷刑罢?想到这里,师映川也不说破,只在心中冷笑,若是晏狄童有本事搭上晏勾辰,兄弟两人彼此有意,在正常的情况下做出那等事来,他倒还不会怎样,但晏狄童却偏偏用了 卑劣的手段,他又怎会轻松放过对方? 断法宗,白虹山。 外面细雪纷纷,寒风吹得紧,卷得檐下垂着的水晶风铃叮叮作响,游廊曲桥错落,廊下原本养着的鹦鹉因为天冷,早已移到室内了,两缸供人玩赏的红色锦鱼也换到了温暖的所在,冬日里的冷清愈发明显,唯有一些不畏 寒的植物还在点缀着苍冷的环境,使之添了几分生机。 一天一地的风雪中,有人打着伞由远及近,那样清雅的描花绸伞,上面淡淡的几笔花树笼罩在轻烟薄雾里,握着伞柄的手洁白如雪,那人来到廊下,收了伞,露出一张犹带青涩的脸,水墨画勾勒出来的灵秀绝美五官已有 了少年人的样子,一双眼睛带着淡淡清冽的美,身上那件普通的花青色锦袍虽然并不能衬托出身段,但已可见修长的轮廓,一时少年甩了甩伞上的雪,递给旁边迎上来的侍女,一面随口问道:他在里面?等到从对方那里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少年便将两手抄在袖内,朝里面去了。 室内很暖,门口的小婢挑起帘子,轻声道:公子正在午睡。季平琰嗯了一声,脚步不由得就放轻了些,他跨过门槛,径直进了里屋,榻上有人闭目沉睡,乳白撒天青底子的罗帐并没有放下,床头一尊小小的 博山炉正向外吐着淡淡白烟,如同一抹轻纱似的迷朦。 ☆、二百七十七、于无声处听惊雷 博山炉内燃着香料,轻烟袅袅,季平琰一闻那味道,就知是安神香,此时榻上那人睡得正熟,外衣脱了搭在不远处的衣架上,身上只披着素罗袍子,发髻上简单插了一根白玉簪,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么一层薄薄烟雾隔着的缘故, 眉眼仿佛被渲染开来,看不分明,唯那额间一点朱记殷红似血,令人过目难忘,季平琰静静瞧了片刻,并不发出什么声音去打扰对方,他搬过一张椅子放到床前,从不远处的书架上取了一本泛黄的古籍拿在手里,坐下来慢慢翻 看。;-》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季平琰却是除了翻书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一派沉稳安然,完全看不到他这个年纪的人所应有的浮躁跳脱,如同一颗熠熠明珠,光华暗转,沉凝似水,他穿着并不打眼的花青色锦袍,腰间用青 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肤色也犹如这美玉一般,他容貌很像他的父亲师映川,但却并没有半点师映川那样的**妖异气质,反而像是一个接受最正统古老教育的世家子,沉静,雍容,他看了一会儿书,然后微微抬眼看向榻上 熟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肤色衬托的缘故,他一双漂亮的眼睛也越发显得幽黑,榻上的人年纪明显比他大了不少,虽还不是青年,却也几乎要褪尽了少年人的青涩,季平琰看了对方片刻,漂亮的黑色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温平如 水的光泽,既而低垂了眼睫,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的书上。 渐渐的,博山炉中的安神香已经烧尽,季平琰手中的书也已经看完了一小半,这时榻上的人忽然微微一动,一根戴着扳戒的拇指本能地抽搐了两下,代表着主人已经醒了,少年细密的睫毛略颤,旋即睁开眼来,他第一个 看见的就是床前静坐翻书的季平琰,眼中顿时波光流动:你怎么来了?就这一句话,打破了原本的寂静,刹那间室内的氛围已是截然不同。 少年的声音清朗悦耳,语气随意,说话间谈不上什么冷淡,但也不是特别亲热厚密,或许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不但他雪白的脸颊上有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就连额间那颗红色印记也格外明艳几分,红得几欲滴血,这少年 正是早已来到白虹山居住的梵劫心,季平琰的未婚夫。 我今天早上发现园中几株绿梅开了,就打算叫人烫几壶酒,和你一起赏花,只不过之前要去师祖那里练功读书,中午还陪了师祖一起吃饭,所以在下午才刚过来。季平琰有条不紊地说着,一面将手中那泛黄的古籍合 上,起身放回书架:未曾想原来你已经睡下了,我见你睡得正香,便没有叫你。梵劫心坐起身来,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素色镶金罗袍,他脸上红晕已消,雪白盈润的面孔一片平静,道:饭后我觉得有些头疼 ,便睡了一会儿。季平琰闻言,伸手在他额上一探,试试温度,口中说道:是发烧了么?梵劫心没有避开或者挡住他的手,任凭少年温热细腻的掌心贴了上来,只道:没有,这一觉睡醒,头已不疼了。 掌心处传来的温度证明了对方的话确实不假,季平琰松开手,在床边坐下:那就好。他顿一顿,眼望梵劫心:既然你已经醒了,不如一起去赏梅?那几株绿梅开得不错,再让人烫两壶青梅酒。梵劫心看他一眼, 却是嘴角微翘,笑了一笑:你年纪尚小,莲座不许你喝酒,莫非你忘了?季平琰淡淡微笑,是最合宜的大家公子气度:师祖是不许我贪杯滥饮,而不是不许我碰酒,滴酒不沾,偶尔喝上几杯还是不碍的。梵劫心挑眉 一哂:你倒总有话可说。 两人说话间,梵劫心已下床趿了鞋子,他从衣架上拿了外衣,利索地穿在身上,挽好腰带,黑色的掐彩笼袖长袍用金线绣出大片华丽的花纹,越发显得少年肤光如雪,身材修长,季平琰在一旁静静看着,他虽然自己相貌 生得极好,接触过的美貌男女也很多,父亲师映川更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此时此刻,季平琰仍然还是觉得梵劫心很是耐看,容光照人,他非常清楚这个比自己年长的少年在日后会是自己合法的伴侣,他和他会成亲,一起生儿 育女季平琰是个早熟的孩子,身处的环境使得他比同龄人成熟得多,所以他很清楚这究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