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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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歌工作忙,已经好几天没打照面了。 烧酒难得一个人上街买食物,特地挑选了早晨人烟稀少的五点半。因为那群混混通常都是夜猫子,这个时间他们绝对不会出现在大街上。 站在自动贩卖机面前犹豫了很久,除了拿了几个三明治以外,他还考虑要不要拿点计生用品。 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按钮。 刷过卡以后,一包避孕套掉落了下来。 他还想跟她做,所以这个应该会派上用场。避孕套虽然不舒服,但是可以省掉清理的功夫,应该会让她方便点。 另外,他突然之间萌生了想要自己做饭的想法。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不方便每天都上街买食物,如果自己做饭的话,购买一次食材可以放在冰箱里储存一周,第二个是他发现炽歌每天都回来的很晚,而且几乎每天都在吃方便速食。 以前在部队里野外拉练的时候也做过饭,对他来说轻车熟路。 只是很久没做了,手有些生。 他去菜市场里挑选了一些蔬菜和rou类,还有年糕、鱼丸之类的半成品,回到寓所时已经八点半了。 幸运的是一路上没有碰见熟人,也没有遇见混混。 把食材处理好放进冰箱里,窝进客厅的沙发里开始打游戏。 最近白天他都过着这样的生活,晚上偶尔炽歌会过来看他,找他聊天,或者带他出门逛逛。 手里的塑胶机枪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顺利点射完屏幕上所有的敌方舰艇,毫无意外地拿到了第一名,把炽歌之前留下的成绩比了下去。 那天炽歌在这里陪他玩的时候,他并没有展现真正的实力。因为巡航舰队里射击能力排行第一的人名字呼之欲出,那样的话凭她的聪敏很快就会知道他是谁了。 联邦帝国最年轻的将军,一级战将,女alpha,生平第一次来到基层,把他从残黑的深巷里拖了出来。她还不知道自己亲手救了自己母邦曾经最大的敌人,巡航舰队一级战将,以独裁和铁血闻名的上将军,酒夜。 但是一切殊荣都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他是躲在临时休息所靠救济过活的垃圾,不定时会失控发情的野兽,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 想起那个女人,就感受到身体萌发出一种燥热。 放在机枪上的手,慢慢放开,转移到了裤裆上。 伸进内裤里,抚摸那根许久未使用的性器,闭着眼睛搓揉了半天,因为缺乏alpha激素的原因,硬不起来了。 无奈只好放弃,向下转攻后xue,那敏感的甬道一碰到硬物便自然急切的吸吮起来,轻易地吞下两指。 “嗯……呃……”没玩两下便呻吟涟涟。 这具身体作为omega被cao已经习惯了,可是最近他的心态好像发生了某种前所未有的变化。 他不再只想被单纯贯穿而已,那种低级的活塞运动就像不折不扣的兽类行为。 一边用手指抚慰着后xue,一边脑海里浮现出种种前尘旧影,她带他去拉面馆吃饭,蹲在床边用手抚摸他的头顶,嘱咐他不要出门上街,在江边吹风时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身上,给他带宵夜,在浴室里抚摸他的伤疤为他清理xue道,在他发情的时候给他冰水…… “呃嗯……啊……”手指抽插地愈来愈迫切,可那湿热的甬道似乎怎么也填不满似的。 一个人,如果没有被善待过,可以说服自己是一条狗。一条狗,被人尊重过,就会把自己当成人。 见识过更好的世界以后,就再不愿回到以前的日子。 他独自闭眼仰躺在沙发上,双腿大开,两股之间一片湿泞,手指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嘴里说着独角戏的台词:“来cao我啊……凶一点……啊啊……这条命是你给的,从今以后只有你有资格cao……呜……” 玩到腿根颤抖,后xue湿的一塌糊涂,前方疲软的性器流淌出白浊,才算结束。 高潮过后,他睁开落寞的眼睛,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落在沙发上形成一圈明显深于周围的水痕。 从不可一世的alpha变成现在这样,一定是因为命运惩罚他杀了太多人,手里太多亡魂。 傍晚日落时分,斜阳从窗外洒进来,余晖像水一样泛着潋滟波光,在厨房的瓷砖地面上荡漾。 啪嗒啪嗒一下下切着洋葱,刀撞击在案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格外清晰。 很久没有做饭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以前的水平。 饭盒里放着已经做好的饭菜,他没问过她爱吃什么,遵循着过去她点过的外卖尝试着做了几样。 成品出来以后他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只不过那一天,炽歌晚上依旧没有回去。 为了扩建医疗卫生所,她回联邦帝国首都星要钱去了。申请政府财政拨款的话,必须要准备一系列完备的手续,而且都必须她本人亲自到场签署。 紧接着便是开新闻发布会,向社会大众募捐一部分作为后备。 光是申请这一部分政府原本没打算支出的开销,她就遇到了阻碍。 民众虽然在互联网上义愤填膺地喊着要政府整顿废土星云,到了捐款的时候又捉襟见肘。 一个月来她到处做说客,拿出证据来给他们看现在废土星云多么缺乏医疗资源,光是作报告和演讲就搞得她焦头烂额。 “现在废土星云已经有34处大大小小的医疗所了,为什么仍然要扩建?”财政部长问。 “34处只能满足他们最基础的治疗,催情剂戒断疗程需要大量脱敏剂和抑制剂,还需要长期对患者进行跟踪治疗,所以34处是远远不够的。” “那将军准备要建多少间?” 炽歌和同事计算过,得出了一个数据:“最起码需要500处。” 财政部长瞪大眼睛:“这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投入毫无产出性价比的废土星云真的合理吗?” 炽歌挑眉道:“难道您的意思是将废土星云那些得病的性工作者们人道毁灭掉,走巡航舰队的老路么?” “这……”财政部长也被这问题给难倒了。 “重病要下猛药,把废土星云治理好了,联邦帝国本土物质滥用的情况也会得到收敛,因为那边是源源不断的污染源。这对各行各业都有好处,到时候你们自然会发现这笔经费花得值的。” 诸如此类的劝说,这整个月她已经说了无数次了。 最后她顶着各界的压力,力排众议将这笔经费搞到了手,与此同时,社会各界也在等着看这位年轻将军会做出什么样的成绩,有唱好有唱衰。 可以说,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 炽歌返回废土星云已经是深更半夜了,走到二楼时驻足凝望着那道蓝色的门。 不清楚是什么力量在推动着她,但她感受到了那道门背后,还有千千万万和烧酒同样处境的人。 他鲜活的生命体征展现在她的面前,跳动的心脏,起伏的胸膛,求生的意志,仍然历历在目。 出于本能,要下令将他们人道毁灭,这种事她干不出来。 在外人看来她可以有很多条路,其实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所以只好选择了医治他们。 夜深了,她没有去二楼打扰他,驻足片刻后便回了三楼。 可是意外地,等她洗完澡,门却被敲响了。 门外的人见她开了门显得很意外:“回来了?” 炽歌也愕然了,抬头仰望时钟,现在是凌晨十二点:“有事么?” 烧酒迟疑道:“没事,我以为……”以为你不回来了。 那样的想法真的在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现了好多次,但始终也没找出理由去通讯设备上打她电话。发情的时候难受的要命,给她发了两条信息过去石沉大海。 他在新闻上看见了她的身影,正忙着辗转各地做巡回演讲。 “你累了,休息吧。”他转身欲走。 身后的人传来声音:“有事就说吧,半夜十二点来敲门,应该有事吧?” 他顿了顿,正想着要怎么说,难道告诉她这一个月来几乎每天晚上他都来敲门看她回来了没? 于是找了个借口道:“抑制剂的问题……” 炽歌恍然大悟:“抱歉,最近太忙了。你又难受了是吗?” 她慌忙检查了一下通讯器上的私人账号,果然有两条未读消息。 “对不起啊,我忙到没有空看私人消息。”她还有个工作账号,最近一个月几乎都泡在里面。 “没关系。”他的声音很轻,像云朵一般。 “进来吧。”炽歌把门敞得更开,房间内温馨的陈设一览无余。 烧酒望着屋灯火通明的光,陌生的内设,有些迟疑。 他只去过一次三楼的房间,在半梦半醒中游魂上去,在客厅里睡了一夜。 那是她的私人领域,太过私密,太过亲近,太过狎昵。 “太晚了,不想打扰你休息。”那带有她独特气味的房间让他的心有些忐忑。 “可是不处理完会很难受吧?”刚才她看那通讯器上发消息的日期是一个礼拜以前。 omega如果发起情来靠自己是解决不了的,一定需要alpha信息素的参与。 其实他这个月以来等她已经等了很久了,但是事到临头,居然生出了一股胆怯,他害怕走进这间房以后就走不出来了。 “我……下去……洗个澡。”给了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 “嗯。”炽歌也没有强留他,如果那段谈话的记忆没有失去,她记得要跟他保持好恰当的距离。 半个小时后他重新出现在她三楼卧室的门口,整个人都挟带着一种温热的水汽,像是刚从水泡泡里出来似的。 他把自己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洗得很干净,才敢踏入她的卧室,生怕自己的污秽玷染了她的纯粹。 一进入客厅,就感受到了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这里比他楼下那间房所闻到过的还要浓烈好几倍,对他来说就像是60°伏特加。 “你想在沙发上,还是去我床上?”她把选择权交给他。 他想去她床上做,但是又觉得好像没有那种资格。 低声道:“沙发就好。” “好。” 炽歌关了几盏大灯,只留下了书房里的一盏暖黄色的台灯,正好也能照耀到客厅里来,光线明暗强度不至于看得太清晰,很适合做些暧昧的事情。 她关完灯回来发现烧酒很乖地坐在沙发上,目光随着她的移动而跟随。 昏暗的光线洒在他的侧脸上,阴影让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轮廓分明,把他的优势很好的展现了出来。她竟意外地发现烧酒的脸也不输于那些电视上的男明星们。 慢慢踱步走过去,挤进他的双腿之间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眼前这张脸,不知不觉间挑起下巴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张脸是张完美的alpha的脸,想必过去一定能轻松吸引到一波oemga的迷妹迷弟。如果说她被这样脸吸引到的话,会有点奇怪,类似于同性恋的感觉。但她确实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连自己也感到意外。 再端详他的身体,他们身高相仿,骨架几乎一样大。现在因为alpha激素的消退,肌rou占比减少了很多,肢体变得更加纤细,才看起来比她弱一点点。 烧酒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知道那凝视的目光让他浑身燥热起来。他照旧伸出手去解她的皮带,却被她按住了。 遂抬起头用疑惑的目光与她对视。 “别太快,我想试着做点前戏。” 每次见面就直奔主题太没人性了,让她感觉自己好像色情动作片里的主角一样。好不容易把灯光调到合适的氛围,怎么着她也想做得温情一点,别像个文明未开化的野蛮人似的。 虽然没有过给人做前戏的经验,不过凭借alpha的本能照葫芦画瓢还是会的。 她抚摸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隔着衣料摸到那胸前的凸起,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他顺从地从正襟危坐变成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的姿势,双手撑在身侧,好方让便她摸自己。 炽歌顺势把身子欺了上去,一只膝盖骑在沙发上,和他拉近距离。右手在他胸口上流连一阵之后便从腰际探了进去。现在是夏秋之交,虽然外面带着寒意,屋子里还算暖和。 衣服被掀起来了,温热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当中,被她有些凉意的手抚摸着,令身体情不自禁地发颤。 “嗯……”身下的人传来一声闷吟。 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反而让她愈发兴奋,那是潜藏在血液里的古老反应。 于是她低头去嗅他的脖颈,这是alpha经常会有的行为,因为那里通常布着omega的腺体,腺体在发情时会膨胀,分泌出更多的信息素。如果这时候被alpha咬一下,就可以暂时标记他。 不过他的脖颈上什么都没有,光洁的皮肤,跳凸着的青色血管倒是依稀可见。 她还是舔了上去,仿佛是alpha的本能一样,即使那里什么都没有,还是可以装作有一样,轻轻舔弄、噬咬、甚至是亲吻那块地方。 “呃嗯……啊……那里……”他的呼吸猛烈的急促起来。撑在身侧的手臂一下子发软,整个人软倒在沙发上。 太近了,这距离太近了,甚至比让她直接用yinjing插进来还要暧昧。 炽歌见他躺下来,另一只脚也跨上沙发,脱掉他的上衣,弓起腰背俯身屈就地舔弄那胸口的rutou,就像一只正在叼着猎物的豹子。 “呵……啊啊……轻、轻点……”他的轻吟变得越来越沉重,坦白地说rutou是他的敏感点,以前做alpha的时候那质地坚硬的军装就经常摩擦到胸口两点上让他下身起反应,成为omega以后身上的敏感点更是放大了好几倍,随便揉一揉后xue就可能流水了,更别说被人含在嘴巴里舔弄了。 他的呻吟对她来说像是烈火烹油,越是哀叫着轻点就越是想加重。明明说好要在他身上练习控制欲望,可每次欲望都被挑起地更加凶猛。 在她加重舔弄那胸前的凸起后,身下人的反应明显变大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两条被她身体分开在两边的腿不由自主地往她腰上摩擦,虽然一只手捂住了不住往外冒着呻吟的嘴,那难耐地压抑声音更加欲盖弥彰。 他像是一条被放在案板上的鱼,因为缺水而弹跳着身体。 他剧烈的反应勾引着炽歌继续在他身上点火,一只手伸进裤裆里,抓住那根疲软的yinjing试图做点什么。 “没用的,硬不起来。”头顶却传来了夹杂着喘息声的话。 这句话放在alpha身上来说无异于判了死刑。 这让刚才还十分上头的炽歌突然之间清醒了一半,她在做什么? 不是说因为缺乏抑制剂,所以帮他缓解发情吗?怎么她自己开始享受起来了? 禽兽啊,禽兽啊,又被荷尔蒙攻占了大脑! 她解开他的裤子,开始直奔主题,脱下内裤后发现内裤和后xue都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前戏已经到位了,可以进入正题了。 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她让自己尽可能在接下来保持冷静。 望着那双股之间湿泞的rouxue,她的理智又像被吸进了旋涡里面似的。 不断告诫自己别看、别看,不能趁人之危,不能禽兽。 于是她转移目标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躺在沙发上的人起身要来帮她koujiao,在做前戏时已经发硬的硕物从内裤里弹跳出来,立刻就被含进了湿软guntang的口腔里。 “嘶……”这下轮到炽歌被舔得舒服得翻白眼了。 他的koujiao技术很好,好到每个alpha都会夸的程度。他很投入,仿佛世界只剩下那根东西,他要用舌头和喉咙让那根东西激发出最大的快感。 这是烧酒的身体被改造成omega以后第一次如此虔诚地舔弄另一个alpha的yinjing,如果过去是麻木地遵从于欲望,那么这一次是清醒地遵从于心。 她本能地抚上他的头顶以示安慰,其实她并不习惯于被人做koujiao,总觉得这样有点算是侮辱别人。毕竟那根东西是撒尿用的,却被人含进用来吃饭的嘴里,甚至在某些alpha眼里这是用来凌辱和确立权威的方式,尊卑感不言而喻。 但有有时候她确实能够从这分明的等级中找到点快感,人的心思很复杂,是神性和兽性的聚合体。 炽歌为自己的念头而苦恼,在时而清醒时而沉醉当中迷失了方向,搞不清楚她内心对这个男人真正的意图。 是真的帮助他避免被轮jian的命运,还是……借帮助之名耽于欲望? 况且,这欲望好像也不是什么正常的欲望。 她的硕物在他紧致的喉咙管中摩擦,他正竭力把那根越来越粗壮的家伙含得更深入,那地方甚至比他下面还要窄,温度还要高,带来的快感还要强烈。 不同的是cao他下面他还会有快感,cao他喉咙只会让他窒息和反胃。 看着他愈发艰难的呼吸,脖颈间因为用力而浮现的青紫色的经络,炽歌终于看不下去了。 “够了。”违背本能把yinjing从他嘴巴里抽了出来。 比起想满足欲望,她更不想欺负人。 突然被抽离,口水来不及擦,顺着嘴角往下滑落,被他用手背抹掉了。 抬头疑惑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啊,挺舒服的。”身体挺舒服的,心里不太舒服罢了。 她的浑身每一颗细胞都在抵抗着自己成为‘暗巷里那种人’,不想成为埃比米修斯,不想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就算曾经开启过,以后也想竭力把它关上。 不想让他多想,炽歌抱起他的腰,把他放倒在沙发上:“cao你下面吧。” 抚摸上他双股之间的xue口,湿泞的甬道已经一副翕张着等待入侵的模样了。 “……等等。”他从已经被脱在地上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方形的塑料包递给她。 是一枚避孕套。 炽歌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他红涌的脸上滑过一抹难堪,压抑着喘息道:“用完省得洗。” 她的指腹摩挲着避孕套上尖锐的齿角,这话比齿角还锋利,莫名其妙地割着了她的心。 她不喜欢他这样自轻自贱,也不喜欢那些流行在alpha里面的下流词语,诸如‘坐便器’‘名器’‘酒壶’之类的,很刺耳。 就算她要用这玩意,也是因为直接射进去对他不好。 见她迟迟不拆开,他以为她不喜欢用避孕套。 “不想用吗?那直接进来吧。”反正他也习惯了,买避孕套是为她着想而已。 “不是不想用,只不过不是因为懒得洗所以才戴套的。”她虽然最后拆开了,但强迫症般地一定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烧酒才知道什么叫做‘明明每个字拆开来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因为懒得洗所以才戴套,那是因为什么呢? 不过zuoai不是讨论会,有些事没必要搞得太清楚。当坚挺的rou刃填满甬道的那一瞬间,理智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嗯……”那硕大的rou刃填满空虚的甬道令他发出舒适的喟叹。虽然发情的剧烈程度已经没有过去那么厉害了,但是感受到被填满的感觉还是很好。而且,他们仿佛不再只是纯粹rou体上的碰撞,还多了些别的什么,比如她问他—— “你有小名吗,或者昵称?”跟不知道真实姓名的人zuoai,就仿佛嫖娼。现在她对跟陌生人突然发生rou体上的欲望没有兴趣了,那样会显得她像个未完全进化的低级动物。 她要努力进化,把兽性的一面抹杀。 理智撤退以后就剩下本能占领高地了,过去的担忧和谨慎在身后那根巨刃的洗礼下变得苍白无力,一边被她从身后撞击着深处的敏感点,一边撑着身体迎合着那快感的浪潮,在这种情况下从忙着喘息的唇齿间逸出一个字:“……夜。” “夜……原来你有这么好听的名字……”说着,狠狠地撞了一下那甬道深处的泉眼。 “啊啊啊……”陡然提高的呻吟声,伴随着腿根的颤抖。 被她知道了一半的名字,会给他带来莫大的风险,可是这个时候他居然觉得有点甜蜜,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吧。 她欺身把他压在沙发靠背上,肩与肩紧紧地贴在一起,下体某一部分也紧紧地嵌合在一起,在他耳边问:“舒服吗……夜……” “别、别这样叫。”他受不了。 只是rou体和rou体的关系来多少人他都可以麻木机械地完成,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副会动的烂rou就可以了,他可以把别人都当成是自己的手在自慰。可是,这样子在zuoai的时候亲切地叫他的名字,让他的灵魂都跟着颤抖起来,没办法再把这种事纯粹当成荷尔蒙的宣泄。 那仿佛是一只甜蜜而可怕的钥匙,一旦拿着这钥匙打开他的心门,就像是圣杯七一样释放出各种幻相。她给了他两种错觉,仿佛他们是情人,可他们不是。仿佛他还是有尊严的人,可他已经不是。 作为被欲望控制着行尸走rou地活了五年的烧酒,没有资格再捡起名叫酒夜的那个人获得的殊荣。 他一直把现在的他和过去的他割裂成了两个人看待。那种巨大的落差和创伤一直被死死的封闭了起来不去触碰,一旦这扇门打开,封闭住的东西会将他的生命吞噬。 “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炽歌感到奇怪,难道他喜欢一直被当成无名氏来对待,还是用假名特别开心? “不是……”他喘息着否认。 “那就是喜欢咯。”她又狠狠地撞了一下那身体深处的花心。 “呃啊啊啊……”被进攻到大脑一片空白,连简单的思考都成了困难,他放弃了在这时候争辩。 “夜……我还蛮喜欢这个字的……以后就叫你这个字好了……烧酒太俗了,果然只是个诨名……” 暂时由着她说吧,他现在只想快点被她cao到高潮,然后把理智重新找回来。 “再快点……用力……啊啊……凶一点啊……”她不知道她的那种斯文满足不了曾经被欲望cao控了整整五年的禽兽。 炽歌有些懊恼:“为什么总是叫我凶一点,温柔一点不好吗?” 为什么他总想要把她的兽性激发出来呢?她愈是想克制,他就愈是煽风点火。 上次还为被他勾引着扇了两巴掌而感到后悔。 “……可能因为……我崇拜强者……嗯啊……”谁强他就崇拜谁,联邦帝国将他打败了,他输得心服口服,在这片土地上从此不再提过去的名字。 从暴力上征服他,就可以让他听话,对他为所欲为,这是他一贯秉承的底层逻辑。同样,当他是强者时,他也曾依赖暴力到处征服,对别人为所欲为。 炽歌被他的世界观震惊了:“禽兽就是强者吗,越禽兽越强?” 他沉默了,虽然这句话怪怪的,从某种程度来说好像真就是这么一回事。世界是丛林法则,自然是越禽兽越强。 她把烧酒的胳膊从沙发靠背上拽起来,在他身后腰际上叠起来,用一只手钳住,另一只手去掐他脖子。 她感受到那一刻胯下物瞬间被绞紧了,他的喉咙之间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他那放弃反抗的瞬间所展现出来的臣服,能让任何alpha都自信心膨胀。 那种被满足的呻吟声音,也足以让任何一个身体健康的alpha发狂。足以彰显他们的性能力多么了不起,看啊,这就是alpha比omega高级的地方,因为他们可以用jibacao得omega们自愿跪下叫爹。 但是炽歌笑了,她现在这样的做法跟那些暗巷里的人没什么本质区别,可笑的是这样居然能够让他这般满足。她仿佛觉得自己救他是多此一举,搞了半天原来人家就是喜欢被轮、喜欢被虐待、喜欢被当成禽兽的发泄工具,因为这样子可以满足他们崇拜所谓强者的欲望。 冷不丁想到赤笼坡的老板曾经说过:“我了解,老调重弹了。联邦想给他们这帮人换个职业,也得看他们愿不愿意嘛,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 那她的计划有什么意义?她的努力是在为谁做贡献?有什么脸面向她爹发火指责他们不作为? 越想越气,抱着他的腰在他体内冲刺,身下的人反而因这反常地加速冲击呻吟声越来越高,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炽歌钉在了沙发背椅上,下体被狠狠反复贯穿,媚rou被大力摩擦到干涩疼痛,可没了过去怜惜他疼痛的询问声,仿佛被当成了没有感觉的物品,个人边界被入侵到支离破碎,他重新体验到了那种连人格都不完整的感觉。 但是这一次,他的内心居然害怕了起来。过去几个月被她小心呵护地照顾滋养起来的爱在作祟,再次被侵犯边界让他有种撕裂感。 他想保护自己,求饶道:“……慢点……啊……我错了……” “不是喜欢强者么,够不够强?”她生气起来,声音出奇地冷。 钳住他双手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抬,那纤细的手臂被束缚得更紧,能听到关节骨头发出的咔咔声。 “稍微轻点……疼……”汗水顺着额角滑落下来,失去alpha激素的身体根本争不脱炽歌的束缚。 看着他嘴唇渐渐开始泛白,拧眉微蹙的样子,炽歌到底还是心软了。 放开他的手,抱着腰狠狠抽插了几下,射了。 重获自由的烧酒软倒在沙发上不住地喘息,喉咙被她掐得一直咳嗽。 炽歌虽然心里过意不去,但是怒意未消,仍然冷着脸没去哄他。 又失败了,他又把她的兽性激发了出来,她不喜欢那种自我膨胀的感觉。 不过她还是很快恢复了冷静,去厨房泡了两杯热牛奶来。沙发上那个人的呼吸恢复到了匀速,脸上的潮红消退了大半,但看上去仍有清晰的情欲过后残留的气息,十分慵懒妩媚,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他好像意识到了自己有点问题,可也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忽然间他的手被人握住了,炽歌端详道:“没事吧?” “没……” “做的口干舌燥,喝点牛奶吧。”声音尽可能地放轻了。 一杯热牛奶放在他面前。 他的确口干舌燥,整个人都仿佛被cao散架了。心情跟过山车似的,从云端掉落到地面上,又因为这杯牛奶重新飘了起来,不知何时开始他的心跟随着她的言行摇摆。 大口喝了几口牛奶,杯子见底。嘴巴上也留下一圈白白的奶沫,可惜他自己看不见。 炽歌低下头,温柔地伸出手用拇指帮他把嘴巴上那圈白色奶沫掠去。 他抬头委屈地望着她,仿佛在看跟刚才不同的两个人。 看着他迷茫而慌乱的眼神,她叹了口气,蹲下来轻轻拥住他:“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崇拜的那个不是强者,是野蛮。” 他被她揽进怀里,怔怔地望着远方,那抹委屈渐渐消散不见,脑海里只剩下来她的话语。 一直以来是他弄错了么?原来那不是强大,而是野蛮么? “那……什么是真正的强者?”他头一回追根究底思考这个问题。 炽歌思考了一会,娓娓道来:“在我看来,强与弱并没有严格的分界线,更多的是一种临界状态。向左跨一步是弱,向右跨一步是强。每个人都有膨胀自我的欲望,在膨胀的一瞬间克制住了便是强者,没有克制住之前便是弱者,因为他连自己都战胜不了。” 烧酒微微蹙眉,眼神摇动着,他的人生当中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述。从前部队教会他,战胜敌人就是强者,败于敌人就是弱者。从没想有一天想过,那个敌人可能不在外面,而是住在内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