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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我那时也是在泉边见了你真容,惊鸿一瞥,魂牵梦萦。”他盯着风越辞微蹙的眉心,低头亲了亲,道:“阿越,我这回真的生气了,罚你醒来哄我。” 姜桓伸手取下风越辞头上玉冠,又移至腰上,抽开束带,褪去了他外袍,动作极轻地将他放入水中。 风越辞着雪白里衣,眉目在水雾中朦胧可见,似水墨般氤氲化开,清艳绝伦,乌黑长发落满身,又因伤势平添几分孱弱病态,美得不可方物。 姜桓心神一荡,捶了捶脑袋,恨恨地告诉自己:疗伤!疗伤!不准乱想! 他也随手褪下外袍,入了水中,与风越辞对坐合掌,灵力循环而转。 过了好久,许是海魄明珠与姜桓灵力生了作用,风越辞眉眼微微舒展,有些醒转的模样。 姜桓惊喜唤他:“阿越,阿越?” 风越辞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眸,轻声道:“望庭。” 他仍是在强忍痛楚,半醒不醒,却凭本能知晓跟前人是谁。 因为这世上,唯有一个人与他靠得这么近时,让他升不起半分攻击与抗拒的意识。 “阿越,神魂双修,我也不知该如何做,”姜桓凑近,先是轻轻吻他嘴唇,随即与他额头相抵,道:“我会逼出自己神魂去寻你,千万别拒绝我,好不好?” 风越辞没听清他讲什么,声音低不可闻道:“别怕,我没事。” 姜桓怔了怔,满腔怒意都烟消云散,直叫一颗心软化成了春水,蹭了蹭他额头道:“要人命的心肝宝贝大美人,你也知道,我会怕么。” 他十分容易地就被哄到了,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神魂离体,一头撞入了风越辞的神魂中。 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了一片星海,漫天闪烁的星光洒落海面,熠熠生辉,幽静绚美,一眼望不到边际。 星空与海相连,海上有一叶扁舟缓缓行驶,舟上点着一盏明灯,灯光在星光中微弱发光,毫无存在感,却始终未曾熄灭。 遥遥可见,舟上站着一道白衣人影,皎如明月,令这漫天星光也黯淡失色。 但他身影却如同一个个细小的光点凝成,像是碎裂成了千万片,堪堪凝聚而成。 姜桓想也没想,立即就想飞过去:“阿越!” 风越辞背对着他,道:“别过来。” 姜桓道:“你都让我进来了,为何不让我过去?” 风越辞道:“危险。” 姜桓道:“危险?阿越,这是你的神魂世界,怎么会危险呢?你伤得很重,我要救你!” 风越辞道:“望庭,我的神魂世界,自幼与旁人不同。七年前,我能活下来,便是神魂异常之故,只是我至今还未摸清。却有一点,纵然我伤得再重,都不会死。你且安心回去,神魂贸然离体,恐生变故。” 姜桓道:“不会死就不会疼吗?阿越你回头看看我啊,我不想看你背影!” 当年姜望庭便是看着叶无越的背影,无论如何也唤不得那人回头,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不见。 姜桓可不想再体会一次。 风越辞闻言,静默一瞬,转了过来,可他神魂竟与身体有些微妙的不同,样貌如出一辙,但那双眼睛却极为浅淡,隐隐有银华流转,比起黑眸,更显冷清,不似人间生灵。 而眉心之上,更有古老而玄妙的纹路闪现,隔着甚远距离,都叫姜桓神魂感受到莫大的压迫感。 这是……怎么回事? 第59章 双修 分明是一样的容色, 可风越辞的神魂之美竟还要更甚一筹, 超脱了人间生灵的界限, 有一种叫人顶礼膜拜的冲动。 若说身体还存着几分人气, 那神魂已是连那几分人气都褪去了。 姜桓倒是没想那么多,只看呆了眼, 脱口道:“阿越真美, 太美了!” 风越辞道:“美?” 姜桓冲他伸手, 道:“美得我好想抱抱你!你不让我过去, 那你过来好不好?” 风越辞道:“不好。” 似乎觉得拒绝地太果断,会让姜桓伤心, 他又轻声加了一句,道:“出去,抱你。” 姜桓真要被他甜得神魂颠倒了,也不顾他阻拦,便想冲过去。 却见星空倒转, 海面翻腾, 像是被侵犯一般,冲着姜桓神魂打去, 大有将他神魂泯灭之势。 “我不管,”姜桓神魂强大, 面对星海也无惧, 笑着往前飞掠道:“无论什么也别想阻止我到你身边去!” 小舟缓行, 灯影摇晃。 风越辞见此双眸微阖, 低声道:“望庭。” 眼中银华褪去, 眉心之印也一闪而逝,周围星辰海浪尽皆停滞,轻飘飘地避过了姜桓神魂,缓缓归于原位。 风越辞也恢复了如常模样,似雪容颜,乌发黑眸,伸手想要接住他。 姜桓借势连点,飞跃而来,握住他手腕,一下子抱住了他。 风越辞道:“你太胡来。” 姜桓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一句话没说就亲了过去,狠狠咬他唇瓣,肆意吮吸舔舐,像是要将先前的担忧恐惧都倾诉在这一吻中。 神魂本就比身体更为敏感。 姜桓抵开他唇齿,碰到软软的舌尖,只觉火焰在体内炸开一般,死死勾着他后颈,唇舌交缠,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怎么也亲不够。 风越辞被他亲得呼吸微乱,心神动荡之下,本就破碎的神魂便有些不稳。 “望庭。” “这是阿越的神魂世界,无论有多危险,我都知道你不会伤我。” 稍稍分开,姜桓便抢先控诉道:“可是阿越存心折磨我,每次都要让我心疼死。” 风越辞静心凝神,片刻,才解释道:“我不曾……” 姜桓又亲上去,含糊道:“不管。” 他伸手就去解风越辞的衣裳。 风越辞按住他的手,道:“望庭,你做什么?” 姜桓冲他一笑,在他耳畔低语道:“神魂双修。林姑娘说了,这样可以医治你神魂之伤。” 风越辞闻言微怔,随即拂袖推开他,认真道:“无需如此,我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