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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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小姐你好歹留点,难不成让我走回去?”还要回老宅的季妍被明琉璃强盗般的野蛮行径弄得哭笑不得。 “喏,她俩搬走了以后,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明琉璃小气吧啦地拿出一块小碎银放回去,嘴里叨念着要季妍多想着她常回盛都看看,别在万阳城乐不思蜀了。 “你这是想我,还是想打秋风。”对岸热闹非凡,站在窗边看风景的季妍突然发现了什么朝明琉璃勾了勾手指头。“想不想有花不完的银子?” “想啊,想啊。”明琉璃头点得跟小鸡似的,凑过去踮起脚尖想听季妍有什么发财的路子。 季妍挥手示意茶侍退下指了指不远处的闪着金光聚宝阁,弯腰在明琉璃耳边说了什么。 盛京河上游船的客人,不经意抬头便能看到两名面容姣好的女郎君在窗边窃窃私语,矮个的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眉头忽蹙忽展,高个的有条不紊惬意饮茶。 “哈?不要。”让她娶个有钱的正君?这是什么馊主意,她堂堂尚书府的女君岂会为了这种俗物折腰。 还是池家人,那更不行了,她爹是站四王的先前被五王那帮人打压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让她跟池家结亲怎么可能,明琉璃插着腰摇头哼道。 明琉璃头上的蝴蝶簪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晃得季妍眼花,她指尖点着对方的脑袋说了一句,“面如玉、站如松、腰似柳,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不错不错。”明琉璃很自然的接了一句,又说道“你说他啊,小太阳,嗳,大名叫什么来着。”明琉璃脑在海里搜了一圈也把人家名字想起来。 “池旭!”以前天天把人挂在嘴边夸,夸得季妍都能倒背如流了,自个却把人家名都忘了,真是水性杨花,季妍气不过狠狠弹了一下明琉璃的脑门。 “哎哟,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若是他的话那确实还不错,明琉璃想起一些往事捂着脑门笑得贱兮兮地。 “不成,这小子脾气大的很,欺负明月了怎么办。” “你若真为明月好,就更该选他。” 明月是明夫人心善捡回来的小乞丐,虽说给明琉璃生了个女儿可身份太过低微终究上不了台面,明琉璃一直不肯娶正夫,他至今仍是个通房。 明月还是个闷葫芦受委屈了也不会说,明琉璃想起他暗地里被人排挤的事后默了下来。 “你想想池旭这样的人怎么会和明月一般计较,身为正君他更该帮你护着明月才是。” 是了,她就明月这一个贴身人,池旭要是连他都容不下,那她回头还能休了这心高气傲的妒夫,明琉璃心里暗暗点头。 “那池家同意?我爹同意?” “你同意就行。” 季妍信誓旦旦,好似只要她点头了池旭马上就能抬回家一样,明琉璃觉得不对劲,怀疑季妍是不是和池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把她卖了。 “你何时有这菩萨心肠了?”季妍是什么性子没人比明琉璃更清楚,这些年都没管过她的私事,怎么突然间这么上心了,她眯起眼紧盯着季妍想要抓住她撒谎的蛛丝马迹。 “我才懒得管你,只是心疼宝儿罢了。”呵,澹台无垢把这事交给她办,摆明了就是告诉她,这桩亲事若办不成,池小五就得她来娶了。 季妍两眼清透神色自若地抿了口茶,不过她说得也不假,通房生的孩儿是上不了族谱的。 明琉璃半信半疑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随后趾高气昂道,“娶他嘛,也不是不行,除了聚宝阁,还有淘淘居,另外八宝楼我也要。” “噗、咳咳。” 明琉璃好心递给季妍一方帕子,以主人家的姿态在屋里东摸摸西看看,看上了中意的小摆件就直接揣走了。 喷了一口茶的季妍愕然接过帕子,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擦拭嘴角,有日进斗金的聚宝阁还不知足,居然敢蹬鼻子上脸要淘淘居,天底下哪有人自个要嫁妆的还整得跟点菜似的。 “呀、啊,你干嘛,干嘛。”明琉璃两眼闪着泪花,龇牙咧嘴地从季妍手上挣脱后离得老远。 “我瞅瞅你这脸是不是金子做得。”季妍嫌弃地用帕子擦擦手又鄙夷道,“怎么这么厚。” 明琉璃泪汪汪地捂着被季妍扯出印子的腮帮子,躲在一旁可怜兮兮地为自己辩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小弟身上,我回家迟了就让我吃剩饭。”她不趁机打劫啥时候能熬出头。 “你该。” 明琉璃先前仗着自己是独女行事无法无天,哪知她娘突然给她蹦出个弟弟,这下好了狗见了都敢朝她吠了。 “我跟你说等我娶了正君,我就搬出来自立门户,这好处可不仅我一个人得了,池家不再添补添补让池旭睡冷炕么。” 待她自立门户池旭也能过得自在些,一事无成的明琉璃把吃软饭说得理所当然,季妍算是开了眼,但能怎么办,谁让她交友不慎呢。 “淘淘居我可以帮你暗示一下,八宝楼不行。”八宝楼是澹台兄弟的季妍说什么也不可能送给她做贺礼。 “嘿嘿,换别的也行嘛,折成银子最好。”明琉璃腆着老脸要季妍帮着添砖加瓦。 “折你个头。”季妍作势要拧她耳朵,明琉璃撒腿就往外跑,一个没留神撞到一名路过的男子。 明琉璃和人撞了个满怀,双手环住人家的腰稳住自个,她当时就想这人的腰真细啊。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笑靥如花,一个怒目横眉,好巧不巧这人正是池旭。 “松手。”池旭沉声怒斥这个轻浮的女子。 “小太阳,你是不是没吃饭啊,这么瘦。”明琉璃是谁,她不仅不松手还得寸进尺将人逼在角落以手做尺量人家的腰,两人贴着身子说话。 真是没眼看了,季妍装作不是一路人掩面悄然离去。 “你下流。”失了先机的池旭被擒住双手,他怕被人看见只能气急败坏低声怒骂略做挣扎。 “嘻嘻,我还有更下流的你要不要试试。”明琉璃单手揽着男子的腰身,欺身向前贴着他的耳根低语,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池旭耳朵上的彩霞蔓延至脖颈。 “你你你,你无耻、下作。” “说好了啊,芙蓉花开,洞房花烛。” 盛都新人成婚时会将彼此喜欢的花草绣在里衣上穿在喜服里头,为洞房花烛夜添一份情趣。 两人无媒妁之言,池旭听着对方要自己绣满芙蓉花等她摘的放浪之语,气得咬了她肩头一口。 “嘶,你这牙得收起来,否则咬坏了就得守寡咯。”明琉璃越说越混账,在池旭忍无可忍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他白里透红的下巴一口后溜之大吉了。 “妻主,真要把五弟嫁给此女?”亲眼目睹池旭被人轻薄的吴氏忧心忡忡,心想这放浪形骸的女子怎么看都不是良配。 “你瞧五弟可是真生气。”池敏一开始也忍不住想去教训教训明琉璃,但弟弟没有唤人,她只能忍着怒火作壁上观。 明琉璃只凭单手抓住池旭的手又没管住他的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若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依他的性子怎会如此轻易被人拿捏。 “没想到啊,五弟竟中意这款女子。”明琉璃离开后池旭依然待在原地他一手遮住下巴似怒更似羞,吴氏第一次看他露出这种小儿郎的扭捏神态,心中讶异又觉得分外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