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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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电梯门的时候,陈牧驰还盯着微信界面那一对绿色框框等消息,临进门时又发了一条。自然是没收到回应的,他在屋里头找着于适的速度,都要比对方回信息的速度快得多。 那门被陈牧驰开了一条小缝,高高的个子委委屈屈地把自己从缝里塞进去,鬼鬼祟祟的样子好似不是回自己的家,而是偷摸去做贼了。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怕发情期的Alpha信息素泄露出去——虽说他这个Beta几乎不受什么影响,但总不能让那信息素窜出去影响了别人。 心系无辜群众的退伍老兵迅速钻进门缝,严严实实地关上了门一嗅——屋子里的信息素的确已经很浓了,陈牧驰走进去时就嗅到一股潮湿的水汽,还掺着淡淡的海咸。 北京一年四季都干燥得要命,尤其是冬天,吸进去一口气,半口是扎嗓子的雾霾,剩下半口就是干巴巴的冷气。 于适一个东北那旮瘩的,信息素倒是很有南方情调,这会儿浓烈的气味被Beta并不发达的信息素感知过滤,就让于适变成了一架人形加湿器,陈牧驰仗着自己不受影响,便进屋里头去找人,边猛猛吸了几口。 他轻车熟路地在客厅那只单人沙发上找到了发情期的Alpha,也毫不意外地看到小沙发和周遭散落的自己的衣服,于适把自己埋进衣服堆里,缩进单人沙发之中,红烫的半张脸从织物中露出来,半只脚耷在小沙发外头,很是局促可怜。 陈牧驰曾经试图让他在发情期时把巢筑在自己的床上,或者至少往那宽敞的长沙发里躺,而不是将他的衣服扯了一地,最后把自己塞进这么小的一片空间。 但是平日里,于适总不愿意跟他多谈发情期的事,每次都是敷衍地应“好”,真到了这个时期,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这会儿的Alpha普遍情绪都易波动,与正常时期那天生的掌控者的形象截然相反,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得,几番下来,陈牧驰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现在他把手背覆到于适露出来的那半张脸——皮肤很烫,已然是进入了发热的状态。 陈牧驰看着Alpha那一张并不安稳的睡脸,犹豫了片刻,捻起盖在于适胸口的几团衣服,准备先把人安置到宽敞的床上去。 只是他一摸上于适的肩膀,后者登时就睁开了眼,两颗黑圆的瞳仁看他,没有半分刚醒来时的迷糊,这让陈牧驰被盯得下意识一咽,然而那样的眼神只有一瞬,很快地,就有一层泪雾覆上了发情期Alpha的眼瞳,掩盖了里头尖锐的情绪。 “怎么这么慢。” 于适在衣服堆里拱了几下,挪出来一只手,陈牧驰把手递过去给他牵了,发情期的Alpha体温高得吓人,也没什么力气,手指头绵软地蜷进陈牧驰的掌心里,猫挠人似的抓了他几下,陈牧驰的心就这样软了一整颗,在于适面前蹲下,温声解释道:“工作耽误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嗯……”于适半睁着湿润的黑色眼睛,眼皮红烫,疲累地耷拉下来,他脸上的妆还未卸,看起来像一尊漂亮的雕塑或瓷器之类碰不得的东西,那有些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哼了一声,“难受。” “那我们先去屋里……” 陈牧驰看着于适从把自己从衣服堆里刨出来,支起沉重的身体,看起来仍旧是懒懒散散的模样,但当他靠坐在沙发上垂目向下看时,就好似一只刚从冬眠中醒来的野生动物,看向下方的人时,眼神中流露出难忍饥饿。 “别磨蹭了。” 于适捏一捏陈牧驰的手指头,捻住一根,收绳子似的从指尖一节一节捏到指根,这让陈牧驰的膝盖着了地,上半身倾过去了更多,仰起头去看窝在沙发上的人。 于适那被牛仔裤的长裤腿盖住一半足背的脚就踩在陈牧驰的膝盖上,足背绷出来的青色筋脉让它像片轻盈的叶子——落到那放平绷紧的大腿腿面,不轻不重地踩了几下,红红的眼皮末端缀着长睫毛,小扇子似的一扇、一收,黑墨瞳仁表面的水雾就凝出一颗泪珠子,碾平了他的一根下睫毛,往下曳出一条水痕。 “难受……” 于适的牙齿在下唇轧出了浅坑,撤离时打开了齿关,放出两个模糊的字眼,而后紧紧闭上了嘴巴,又在无意识地噘嘴,很委屈地看着眼前不受影响的Beta,然而那只踩在陈牧驰腿肌上的脚已经攀到了他的胸前,不安分地踩着揉着他胸口的rou。 “哥哥,我难受……” 于适在这时从喉咙里掐出踩奶小猫似的,又轻又细的声音。 捻住指根的手停止了力道暧昧的捏弄,陈牧驰将半只手搭上沙发座垫——面对在发情期难得显得脆弱的于适,他仍旧不安,像是对着一只牙齿长全了的豹崽子。 好在于适一动不动,还拿那挂了一道泪痕的脸看他,于是陈牧驰放心地脱掉鞋子,在于适的两腿间寻到一小片空地,把自己的膝盖和一部分小腿安置上去。 “舌头给我。” 于适在他上了沙发的那一刻,就掐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陈牧驰的颈窝里嗅,嘴唇碾在陈牧驰的皮肤上,说出来这句话时,牙齿自开合的两瓣嘴唇之间若有若无地划过那块儿皮rou,留下硬而湿热的触感,像一把钝刀在皮肤上滑动,就算知道于适是在闻气味,陈牧驰也很是担心自己会被他吃了。 Beta没有信息素。纵使于适能在陈牧驰的身上闻到很熟悉的须后水与香皂混合的淡香,但那气味之中并没有能够安抚Alpha的元素,所以他只能依靠更直白的性宣泄来解决这麻烦的发情期。 陈牧驰很乖,很快就把舌头递过去,舔一舔于适的唇瓣,被后者捏着颈后的骨头和rou,扣住脑袋亲;陈牧驰也很是怜惜于适,在外头他救小猫、救小狗,在床上他救这个Alpha,承受着口腔里的粗横和后颈的疼,任于适去用自己的方式对待他。 于适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点也不怜惜地压住陈牧驰的舌头,舔舐他的舌面和舌根,到深处去碰喉口那些很嫩很软的部分,把陈牧驰弄得“呜呜”低吟,嘴巴包不住涎液,顺着下巴往下淌。 于适跟着那条水线,嘴唇也在陈牧驰的脸和颈子曳出一条无形的痕迹,他向下,陈牧驰就配合着跨到他的腿上,把自己递过去,颈中那颗轮廓尖尖像只小桃儿的喉结被Alpha叼住。 用来穿透皮rou完成标记的尖齿擒住那一颗,缓缓地磨,那牙齿咬在喉结的根部,像是要把那一颗从喉咙里掘出来,陈牧驰感到呼吸不顺,他的脸颊也慢慢地染上了潮红色,眼眶里蓄着一层雾,手软脚软,仿佛被于适传染了同样的症状。 “呃……” 陈牧驰像头被擒住的鹿,脖颈间是狩猎者的利齿,所以他只能高仰着头来减轻窒息感,垂在身侧的手摸索了几下,摸到于适发烫的身体和一块儿骨头,他想那应该是于适的肩膀,于是轻轻地推了一推。 于适放过他,把牙齿挪开了继续追那一道水痕,陈牧驰被那柔软如火舌的嘴唇灼得发颤,他深深地吸着气低下头,眼眶里的雾气就自动往下淌,在眼睑那一小片地方凝出了一颗泪珠子,向下流时又从眼眶里拽出来了一颗。 在情欲中陈牧驰止不住泪,这让他的视线一片模糊,只能看到一个柔软的黑色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而胸rou被手掌虎口托住卡着,两根手指拢住一部分弹软的胸rou捏,于适的指腹碾过浅褐乳晕中立起来的那一颗。 于适正掂量着这一对因为减脂而消下去了不少的奶子,那薄薄一层奶rou被他用手掌拢出了一条浅沟,看起来还是有些贫乏,但在硕圆乳晕中的奶尖却仍是很肥软,于适盯着奶尖表面那些柔软的褶皱,刚准备咬上去,却被几颗水珠打在头顶。 上方在落雨。不用抬头,于适就知道是陈牧驰又哭了——他爽的时候就会哭,在床上往往上头流出来的泪能沾湿半条床单,下头流出来的水沾湿剩下的一半,次次都搞得好像他在欺负他一样。 既然落了这么个名头,于适不介意坐实它,那用来将信息素注入Omega腺体的尖牙,这会儿咬破了陈牧驰的奶头,喝奶似的把血吸出来一些,然后把信息素填进去。 Beta对这样的物质不耐受,陈牧驰在于适的腿上挣扎了几下,但那叼着他奶子的牙仿佛咬住了他的脖子,有形的尖齿和无形的海水气味一同掌控了陈牧驰的身体。 于适攥着那截又烫又热的颈子,虎口在挣扎的程度消减后放松了一些,他抚着脖颈里那几条拧着的软骨,贴在陈牧驰的胸口,闻到一股海潮的味道,心满意足地把陈牧驰的裤子剥到腿窝,照着后面那两团rou随手打了几下,握住陈牧驰前头那分量不小的一根。 磨蹭了太久,于适没多少耐心了。这大家伙被他握在手里,像抓着玩具似的没轻没重地摸,于适手心里的茧子磨得陈牧驰很痛,他咬着嘴唇发出一点被压榨的轻哼,像只小母牛似的被挤出一些奶白色的水,全挤在了于适的手心里。 那些水被于适的手指推着塞进陈牧驰的xue里,Beta的身体天生就不适合做下位,那里总是紧而干涩的,但是于适深谙叫这人浪荡的方法,陈牧驰很快就被于适的几根手指弄得溃不成军,他的小腿跪不住了,几乎要坐在于适的腿上,但还是勉力抬着下半身,好让于适的手指更方便地把他拓开。 那根早先被撸出来也液体的东西,在这过程中让于适的手cao射了一回,湿漉漉的精水喷在于适的裤子上,他抹了些往陈牧驰的嘴巴里送,后者的舌头被腻白的水线缠住,小狗儿似的哈着气,一双爪子笨拙地去解于适的牛仔裤。 那双笨笨的爪子解开了于适的裤子,就代替他的手把xue口撑开,抚着Alpha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东西,让它慢慢地钉进自己的身体里,在堆挤的壁rou中凿开一条细缝,凿出自己的形状然后嵌进去。 这之后,陈牧驰很自发地把自己当作一件taonongjiba的物什,腰带着xue一起一伏,内壁被磨出了湿淋淋的水,颈子和锁骨——那些皮rou较薄的地方很快就红透了,而无形的手又钳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仰着头,含着一汪泪艰难地呼吸。 于适靠在沙发靠背上半阖着眼,只能看到陈牧驰的下巴,他把人捉来,咬住陈牧驰下巴那块儿的软rou,漫不经心地摸着陈牧驰鬓角的柔软碎发,慢慢地用舌头去舔他的皮rou,舔到他的下唇,又把人拉下来了一些。 “哥哥。” 于适朝着他的耳边轻声说,呼出来的潮热气体钻进了陈牧驰的耳洞,用细长信子去舔那些没有皮肤保护的嫩rou,陈牧驰的眼睫在这般的痒意中哆嗦了几下,他的胸口缓慢地起——又伏下去,但还是喘不上气,那双湿漉漉的目垂下去,去看被他的影子整个笼罩住的,单人沙发里的于适。 于适这时也将目光从那濒死般的胸口移上去,睫毛掀起来露出眼中的黑白,黑瞳仁像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聚焦在陈牧驰面上不知哪个部分,被下睫毛遮挡的眼睑仍是哭过之后的微红,嘴唇也是这般色彩,唇角与那一双冷的眼睛截然相反,勾起一点弧度。 “哥哥,”于适的手指轻轻敲在陈牧驰的后颈上,“你亲亲我呗。” 于是陈牧驰低下头,把嘴唇和舌头都递过去,舌尖碰一碰于适翘起的上唇,但于适无动于衷,杵在那里等他来亲他,所以陈牧驰只好把自己的高个子折叠起来,努力弯下腰用舌尖去碰于适唇缝中的齿。 密码正确。陈牧驰打开了那两排齿关,缓缓地把舌头舔进去,怯怯一碰于适的那条舌,后者的嘴唇终于贴了上来,捏起他后颈的一小片皮rou,一边亲他,一边去揉那一块儿。 陈牧驰知道这是催促的意思,他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慢慢抬腰,于适乘人之危去欺负他,每逢那xue儿把jiba吞到底,于适就会去咬他的舌尖。 那力道并不重,大概与被动物幼崽的乳牙啃咬等同,但放在这个场景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向着痒发展,就变成了一种暧昧的调情。 陈牧驰很难拒绝这样温情的举动,他会在床上被cao得泪失禁,也很容易因为一点小动作而格外兴奋,这兴奋劲儿使他很快射了出来,前头去了的时候,后面也就痉挛般绞紧。 于适在他来之前忍了很久,这一遭就被榨了出来,体液使他们的腹间湿而温热,些许檀腥的气味也裹挟着一些热度飘散开,腹部被这样的液体和气体温着,就很容易陷入一种懒散的倦怠。 于适放了陈牧驰的那条舌头,鼻尖戳进他的颈间,在那儿嗅了一嗅,重又靠回到沙发上,他的手还放在陈牧驰的后颈上,仍然是捏了几下那儿:“脖子让我咬咬。” 陈牧驰还在喘气,听到于适的话闷闷地应了一声,哆嗦着腿,夹着一xue的jingye从于适的腿上离开。 于适还算体贴,知道在这时候扶一把他的腰,陈牧驰转过去时,xue里的jingye溢出来,“啪嗒、啪嗒”滴落在于适的牛仔裤上,开出来几朵小白花儿,于适的手指也“啪嗒、啪嗒”敲着陈牧驰的腰rou,用漫不经心的目光去描摹陈牧驰绷紧了的背肌,待这具身体又坐在去时,还是掐紧了陈牧驰的腰。 “啊……” 被cao开了的xue,再吃一回jiba并没有那么困难了,但那根东西进去时,xue里含着的精水就往外溢。陈牧驰夹不住那些液体,无法控制的流出让他有些莫名羞耻,但他嗅着空气里的海潮气息,还是将那根东西吞到了底。 完全坐下去时,陈牧驰茫然地启了嘴唇,喉结滚颤了几下,发出断断续续的柔软音节,像是一声叹。 于适听见了,贴到陈牧驰的背上去,用衬衣前头的一排扣子去磨他的脊骨,下巴靠上陈牧驰的肩膀,看他潮红色的脸颊和眼窝里湿润的那一点,就近咬住了他的耳垂。 陈牧驰手小脚小,耳朵也是小小的,长得很像一只标致的饺子,耳垂rou的弧度十分圆润,也挺厚实,耐咬,然而又敏感得要命,虽然外表看着木愣一些,但往那儿稍稍吹口气,就会红得很彻底,有时于适看他给自己换耳钉,都能在细针穿进去时,看见陈牧驰的箭肩头微微抖了一下。 于适其实格外喜欢弄这里,但他今天没有花太多功夫去撩拨它,只是含着那一片软rou,偶尔用舌头拨弄一下,那耳垂就好像身体不适时放进嘴里的含片,被唾液慢慢消解了形状,最终融化成一摊液体。 陈牧驰也确实融化成了一摊水,被含着耳垂的舌头,被捏着他那对抖颤奶rou的茧子手,被xue里那一根在rou壁间突突直跳的jiba,也被在他的后颈与于适的鼻尖之间来来回回的气流,弄得软成一摊。 于适在闻他的味道,一个Beta的味道,总之当然不会是信息素的气味,陈牧驰猜想于适能从他身上嗅到香水气味,并默默祈祷这香水不会让于适的鼻子觉得不舒服——上次于适在闻他时打了个大喷嚏,Alpha在发情期中情绪波动很大,在那时基因中的蛮横占了上风,且让陈牧驰的后颈遭了殃。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陈牧驰每天都要用掉半瓶粉底液去遮脖子上的痕迹,对此仍心有余悸。 好在这次的味道没有踩中于适的雷点,Alpha的尖齿只是照常扎进去,将信息素往里渡,而后余下的牙齿配合着钳住陈牧驰的颈rou,完成标记的一套程序。 这些动作天然地刻进了Alpha的基因里,于适熟门熟路地完成一套流程,让那些躁动不安的信息素进入到陈牧驰的血液里去,被发情期折腾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下来。 但陈牧驰就没那么好受了,脖子被于适的尖齿标记时,咸涩的水汽海潮般向他涌来,身体里那根也随着成了结,把本就紧而窄的xue撑得更满,仅剩的些许空隙也被射进去的精填补了,这让陈牧驰完全跌坐在于适的腿上。 于适牛仔裤的拉链扎得陈牧驰有些痛,但他不敢乱动,因为后方有一只手伸来,去摸他的肚子,在那片覆着肌rou,此刻却十足柔软的皮rou之上抚摸,而停在陈牧驰xue里的东西缓慢地磨了几下。 于适满意地摸到了性器顶起腹rou的那一点凸起,顺着腹中线摸到上方去,这回他能很轻易地用手掌包住陈牧驰的胸rou,手指陷进柔软平薄的皮rou中,像一把抓力太松的机械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捏揉。 “你瘦太多了。” 于适握着掌心里的软rou,鼻尖探进陈牧驰颈后的碎发中,细细地嗅他的气味,Alpha在这时显出一种进食后的餮足慵懒,他没再过多去折磨腿上的人,只是嘴唇还意犹未尽地在那片烙上齿痕的地方徘徊,残留的唇彩在那儿留下了一下淡淡的红。 陈牧驰像夹娃娃机里被爪子来回折腾的一只玩偶,就静静地停在那里,并不说话——Alpha肆意放出的信息素太浓了,那一整片海将他完全浸溺在其中,每一口空气都带着太过潮湿的咸涩和压迫感,他终于还是承受不住,扯了扯于适的衣角:“味道太浓了。” “你不喜欢啊?” 一颗又凉又尖的齿落到陈牧驰的后颈,空气中的海潮气味像猫炸开的毛,登时又浓了几分,他忽然觉得腹rou一阵发烫,那些被于适触碰过的地方好似燃了几团火。 陈牧驰被冰冷的水汽和灼烫的温度拉扯着,艰难地开口:“于适,我是Beta……”所以Alpha过量的信息素,能让Omega感到压迫与情热,但对他而言,只有前者。 “我知道。” 于适的牙齿贴着后颈的标记痕,他慢慢地吸进那片温热皮肤的混杂气味,又慢慢地呼出来,齿尖找到原先的咬痕浅坑。 陈牧驰看不见这一切,但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他下意识地向前躲,却忘了xue还被人cao着,于适还在这时挪开了放在他胸前的手,这让陈牧驰整个上半身都倒了下去,手肘砸在地板上,只余小腿还在沙发面儿上留了些,被于适那根蛰伏了一会儿又再次动起来的性器cao着。 “啊、于适……” Alpha的物什还胀着硕大的结,还在他的xue里射精,硬得像一根棍子,就这么在他的身体里又磨动起来,陈牧驰在慌乱中回头,看见于适半跪在沙发上,衬衫皱巴巴的沾了些水渍,牛仔裤的拉链大开着,伸出来的一根东西正给他上刑。 手肘的骨头因cao动而被磨得格外痛,陈牧驰又哑着声音呜咽了几下,想让于适至少换个姿势,而后者只是垂下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很温柔地说:“乖呀”。 这让陈牧驰想起之前的一次,他的手肘也这样撑在地板上,小臂和大臂,小腿和大腿折叠着被皮带捆缚——他应该扮演一张桌子的,可于适帮他安好所有的束缚,又意犹未尽地给他戴上一只项圈。 项圈的链子在于适的左手,他用右手燃一支烟——没有吸,于适从不会去做损害身体的事,只是让烟雾贴近自己的鼻尖,慢慢地去嗅,灰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眼中的神情。 而陈牧驰尽职尽责地当一张桌子,他低着头,只能看清于适那覆着薄薄皮肤的足背,他用眼睛去摹画那些条形的青色筋脉,以此来转移塞在后xue里的那颗震动玩具带来的麻颤。 时间显得漫长,过了许久陈牧驰又开始盯着地板看,在这个过程中他大概射了有一次,或者两次,四肢酸软,觉得自己要跪不住了。 这时候他看到于适的手,两指中夹着一支将要燃尽的香烟,那暗红色的火光在陈牧驰逐渐涣散的视线中变成了满地的光火——原来才过了不到一支烟的时间。 那群红色的火向他贴近,陈牧驰能感到热气扑面,他拿不准,他不知道于适是不是想要…… 烟头的火被碾灭,发出“嗞嗞”细响,于适捻起一些粉末状的皮质碎屑,摊开手,将那些碎末吹走了,用已经熄灭了的烟头去温陈牧驰的嘴唇:“不躲啊。” 于适蹲下去看陈牧驰那张湿漉漉的脸,两指仿若夹烟似的,夹住陈牧驰的耳廓软骨,很亲昵地摩挲他的耳朵,面上有一点点浅笑,黑瞳仁湿润,显得很无辜,却问:“不怕我烫你?” 陈牧驰轻轻地摇了摇头。于适的笑意更多了一些,金属链子在他的手里叮叮当当作响,他收短了那链条,撩开小桌子,或者是小狗额前的湿发,去亲他的眉心。 陈牧驰被持续的性高潮和一个吻完全按进了情欲里,他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桌子还是狗狗,总归四肢是支撑不住了,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发颤的身体和缠束的皮带让他看起来像只作茧自缚的蚕。 而于适屈起指节,轻轻地敲在皮带被烧得缺失的那一块儿。 Alpha信息素的浓度在陈牧驰闻不到的范围里,所以他不知道无形的海水漫上来,海潮泛起白色的浪,像拍打礁石一样抚过他的皮肤,一寸一寸地包裹着他的身体,已让他全然浸没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