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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其他,大叫一声。这一分心,绿腰手中的舞纱趁机卷上了她的胳膊,那柔软的舞纱竟同刀一样锐利,在涉江的左臂带下血淋淋一块皮rou。 只听,“当啷”一声,火焰中两剑相交,彼此一震,激起火光无数。火焰落下,绛唇才发现站在后面躲火块的那个人不是不会武功的季独酌,而是江鄂。 而一旁那个人手持一根长棍拨开被两个人的剑气震到眼前的火焰,有点无奈的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外面还如此安静,我就猜到有问题。” 绛唇一击不重,后跃开来:“所以你们故意发出声音来迷惑我?” 江鄂擦了擦额头被热气蒸出的汗:“按这个家伙要求的举止风流,学他所谓的吴带当风,的确满困难的。” 绿腰绛唇二婢对视一眼,同时抢攻了上来。季独酌后退一步,好无愧疚的缩到江鄂的身后。 江鄂一边挡开绛唇手中兵器,长叹一声:“你到逃的快。” 大敌当前,季独酌笑眯眯的回答:“身无武功又不是错,而且,我喜欢被你保护的感觉。” 这种情人间的柔情蜜语,若是一般女子说来确实是缠绵悱恻,不过深知季独酌个性的江鄂听起来,只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风雅颂屹立江湖一百多年,乃是强者中的强者,二女虽是婢女,武功上每个人都可以和江鄂平分秋色。一个人尚且不相上下,两个人更是左右支肘。涉江知道江鄂不是两女联手的对手,只点了xue道止血,便翻掌行云密雨,跳入战团。 一团火海之中,一个受伤的女人,一个男人,保护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偏偏这位公子哥儿还上窜下跳,不停的喊着“啊呀!好热啊!”“房椽子要掉下来了!”“江大侠,你的袖子着火了!”……如此这般。 江大侠咬牙切齿:“季公子,你能闭嘴么?” 季独酌趴在江鄂的背后躲剑,很顺嘴的回了一句:“江大侠,我这是在考验你的能力哦。” 江鄂手中长剑斜指,挑开绛唇姑娘的剑,身子一转,一把拎住了这个公子哥儿的衣服,推到自己面前:“二位姑娘,江鄂我自认不敌,这季楼主,二位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吧。” 二女着实没想到激斗之中会出此变故,不禁一愣。说时迟,那时候那个快快快啊,涉江姑娘飞身而起,纤纤玉足一抬,当啷一声,绛唇手中的沾血红刃被踢飞到火场中。同时,右手撑爪,结结实实的扣在绿腰的喉头上。 这一下变数奇快,季独酌默默的后退一步,和江鄂心有灵犀。这二人都在无声发誓,以后就算没人耍来玩,也坚决不去触这位风长老的逆鳞。 “为什么?”火焰嗤嗤作响,映着涉江水桃花一样的脸,艳丽的让人畏惧。 绛唇直视自己的前主子,反问道:“成王成寇,还需要问为什么么?” 涉江眉头一皱,待要再问,却被季独酌拦了下来:“涉江,算了。” “楼主……” “既然我们能轻易制住她们,那么主谋毕定不是她们,也不会是她们随便便能说的出口的人。”季独酌拉下了涉江扣在绿腰喉头的手,“风雅颂内部的人,不需要内讧。”说着,轻轻转过身背对她们,示意这二人可以走了。 二女对望一眼,冲季独酌福了一个万福。绛唇走到火场中,拾起自己的剑,嫣然一笑:“楼主待丫头们不薄,丫头们却不能长厢随侍,如有来生,必当不作二心结草衔环。”话一落,长剑一横,立刻鲜血飞溅。 鲜红的血水落在火场中,发出嗤嗤的声音,涉江心道不好,抢身到绿腰的身边,却只接到她软软的身子,一道殷红的血迹已经顺着她姣好的唇线流了下来。 “怎么样?”季独酌身子一怔。 涉江慢慢抬起头来:“死了,咬舌了。” 绿腰,绛唇,青黛眉。这三个女子都是与涉江一同长大的。在她还是豆蔻年华之时,她们四人便一同采花捕蝶,虽然四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在涉江的心中,她们已经是她的姐妹了。 然而。 青黛眉走了,绿腰自尽,绛唇咬舌。一昔之间,当年的四个人就剩下她一个。 她抱着绿腰的尸体,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流下来:“楼主,楼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消息阁内火光冲天,消息阁外突然传来男子陌生的声音。 “季楼主,我家主人请你一叙。” 季独酌微一皱眉,才刚要举步而出,便被江鄂拉住了:“外面至少有四十个人。” “准确的说,是四十八个人,而且个个是风雅颂里的一把好手。”涉江放下绿腰的尸体,站起身来,“换句话说,我们落入圈套了。” “圈套?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圈套能困得住我。”季独酌泠然一笑,转头向江鄂,“江大侠怕火么?” “要看是什么程度的火。” “救命的火怕不怕?” “既然是救命的火,那为什么要怕?” “好,”季独酌引着江鄂和涉江步入消息阁的内室。火焰早已经蔓延了进去,无数燃烧的资料升起浓重的烟雾在内室里流通不去,呛得人眼睛发疼。 季独酌在一个正在燃烧的书柜上停下步子,向江鄂示意:“江大侠,请帮忙这个柜子挪开。” 江鄂二话没说,走上前去,一掌拍向柜子。顿时火花四落,烟雾缭绕,只听几声咯吱咯吱的机关启动声,他们三人脚下的地面上升起了一块巨石,而巨石下面是一条幽深的隧道。 “不会被发现么?”江鄂看了看这条隧道,这样的机关密道,怎么看怎么太过简单了点。 “当初建立风雅颂的时候,已经想到所有的可能,不论是火攻,还是水攻,还是直接厮杀。每个分楼都有足够多的逃生方法。而这条道就是专门用来防范火攻的,等我们下去后,很快,开启密道的柜子就会被火烧毁。” 江鄂听了季独酌的解释,目光在屋子内逡巡了一圈,颇有几分可惜:“也就是说,这间屋子里还有很多条逃生隧道?” “你想一一体验么?” “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江鄂我是从来不想的。” 季独酌的嘴角微微一笑,俯身跳下了地道。江鄂见他下去了,也便一同跟了下去。二人在地道内站定,却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