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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子夜行(all姬发,ABO)

    

    这是此生最漫长的夜。

    guntang的汗珠从姬发脸上滑落。仿佛身处熔炉中央,皮肤被蒸腾地泛起红晕,汗水滴落手臂,几乎发出嗤嗤的声响。

    这一切都是身后那个人带给他的。他的父,他的王,他誓要效忠的天下共主。

    “陛下……”他们不该如此的,羞耻像烛芯烧得他止不住啜泣,信期的坤泽本就多愁善感。

    姬昌送小儿子来时一定不曾想过,他会长成最势弱的坤泽。在大商,即使是嫡出的坤泽也很难继承爵位,只能被豢养起来,成为政治婚姻的祭品,诞育后代的容器。

    眼下,姬发几乎无法思考,铺天盖地的热浪包裹着他,身后劈开他的利刃,属于这个王朝最有权势的人,他最景仰的人。

    “姬发,叫错了。”

    殷寿眯起眼睛,掐着少年人纤细的腰,一下一下地楔入,抽出。信期坤泽的内里柔嫩紧实,一圈圈软rou像无数张小嘴谄媚地吮吸。坤泽无法抗拒的本能,使得乾元的性器对她们而言充满诱惑力,为方便交配而主动生出的蜜液,从交合的缝隙涌出,在腿根黏腻粘连着,打湿龙根四周茂密的毛发。

    纣王为这yin靡的一幕又胀大几分,龙根坚硬如铁,捣出更加绵密的春水,在大力拍击下被粉碎成泡沫。

    姬发跪伏着,像雌兽接受纣王的入侵。他把脑袋埋进手臂之间,以掩饰自己的失态。被捣进最瘙痒空虚的地方产生的欢愉,同心理上的背德绝望,让他时刻涌出清泪——

    这是一场不合规矩的临幸,乘虚而入的jianyin。

    “父,父亲……”

    姬发哭叫着。是啊,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养父子,本不该如此,更不该,从这件事里体味到快乐。他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自己突然在殿前发热,随后纣王就召幸了他。

    累积的快感很快冲破临界值。坤泽成了被捣坏的大坝,孽根同甬道都喷出体液,那让身后掠夺的野兽更加兴奋。

    “姬发,你可知道,孤为何最喜欢你?”

    高潮的坤泽差点绞得他泄身,殷寿慈悲地停下动作,灼热鼻息喷洒在养子的耳后。他闻到仿佛麦田在阳光下暴晒的味道,夹杂着一丝青草的鲜嫩,这味道让他本能地深深呼吸几口。

    姬发陷在雄狮暴戾的信香之中,只敢摇摇头,并不敢多言。事实上他还无法思考,泄身耗费了太多体力,一部分魂魄似乎都脱离体外,直到缓和一阵子之后,头脑才渐渐清明。

    “因为你识大体,懂事。”

    高大的身躯开始更为猛烈的撞击,手掌在他腰间掐出红印。

    “就比如今夜,你明明心悦于我的儿子,却依然接受了我的召幸。”

    “!”

    姬发惊得失了言语,哪怕身体guntang,一瞬间也犹坠冰窟,遍体生寒。

    “想知道我是如何看出来的?我不需要看出来,自然有人禀告。”

    上位者的语调带着运筹帷幄的傲慢,也并不会因为交欢而不成语调。

    他从后面掰过年幼坤泽的下巴,粗糙拇指伸进柔嫩的口腔搅动。年轻人总把心思写在脸上,瞧他泫然欲泣的神情,便是自己坐实了这传言。

    “我宠幸你,也是给太子一个警告,不该做的事,不做;不该碰的人,不碰。你是西伯侯之子,未来必然要回到封地,你不该成为他的弱点。”

    殷寿感受到坤泽抖动地更厉害了,反而开始加快频率冲刺。他不会在乎一个哭泣的坤泽是否想要自己的临幸,也不会担忧西伯侯之子的背叛。这便是天下共主的自信。这天下的一切,原原本本都是他的。

    殷郊又能如何?左不过伤感一阵,日后,随着成家立业,年少的露水情缘迟早都会忘却。

    所有人都是如此。

    “不过啊,姬发,我的儿子……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我要奖励你。”

    如头狼率先撕开猎物,殷寿咬住养子后颈发烫的腺体,随着jingye将自己浓厚的气息一同注下。

    标记,一种直白而霸道的占据。可因为那人是至高无上的王,对任何坤泽而言这都是荣耀。

    姬发在被刻上父亲印记的那一刻,再次颤抖着高潮。

    “砰——”

    门外,有陶罐碎裂的声音。

    “殿下!”

    内侍惊呼一声,阻止不了太子的闯入。

    “姬发!”

    被唤的人,刚从铺天盖地的眩晕里缓过神,就被这熟悉的嗓门骇住。

    “殷郊?!”

    他眼前发黑。此刻,最不该出现在此的人,怎会深夜闯入?

    “你想造反吗?”殷寿虎目圆睁,怒瞪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扯过外袍盖住坤泽裸露的部位,这个宣誓所有权的动作深深刺痛了少年人的眼。

    “他是我的!”

    殷郊怒吼一声,手上还有一片碎瓷,被他狠狠砸在地上。

    父王差人请他子夜前来饮酒,殷郊喜悦地带上自己最好的佳酿,可看到的,却是这般景象。他怎能不气?

    父王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我看着,将属于我的人夺走。殷郊险些气昏了头。

    “大胆!”殷寿没料到,他真敢为了一个坤泽顶撞自己,正要出言教训,转念一想,又忽地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他拍了拍缩进衣袍不敢示人的养子。

    “姬发,你告诉他,你是谁的人?”

    盖住脑袋的衣料被强行扯开,姬发眼底的惊惶与无助,刺痛了年轻的乾元,怒火一触即燃。可就在此时,殷郊看到姬发低下了头,在纣王面前恭顺俯身,同后宫所有乖巧的坤泽一样。

    “姬发的命,自然属于陛下。”

    “哈哈哈,好!”殷寿知道,姬发最是乖巧懂事。哪怕心中不愿,也不会如亲儿子这般不识大体。他颇为爱怜地抬起坤泽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回去歇着吧,明日不必到殿前侍候。”

    姬发由衷地感激行礼,他真的不能再在这里多待一刻了。他随意裹紧衣服仓皇逃离,哪怕双腿之间还散发着肿痛。经过殷郊身边时他被抓住了手臂,殷郊似乎是对他失望至极,狠狠地抓痛了他。

    “放开吧,殷郊。别惹你父亲生气。”

    姬发把担忧深埋心底,面上只装作冷漠,却依然苦口婆心地告诫。

    “……”殷郊松开他,失魂落魄地后退两步。

    姬发离开了。

    殷郊又抬眼问父亲:

    “你有全天下的美人,为何还要抢夺我的心爱之人?”

    “你爱他吗?你在蓟州的冰天雪地里要他脱去盔甲,跪着承欢。”殷寿目光无悲无喜地看穿他,“你只是享受他的恭顺,他的爱慕,却从没有把他当自己未来的妻子或爱人。”

    殷郊沉默半晌,又不甘示弱地问:

    “那你呢?你不爱我的母亲,大商的皇后,反倒去宠幸叛臣之女!”

    这次,换殷寿沉默。他不能告诉儿子九尾的神通。

    最终,他只是翻身躺下,良久才道:

    “你们不能在一起。他是西岐人,还有可能继承候位,哪怕他是坤泽。”

    殷寿盯着房顶垂下的帷幔,那上面印着一些晦涩难懂的上古符号。

    姬昌,也差不多快到了。

    二

    姬发跌跌撞撞,一路跑下摘星阁。

    腿间不住涌出的黏腻同萦绕鼻尖的气息,提醒着他,自己已是大王的娈宠。

    姬发的心尖在滴血。被爱慕的王子看到自己最不堪的样子,此生或许再也不能得到那个人施舍的任何笑意,或是一点爱怜。可他同样崇拜着大王,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生就是卑贱的坤泽,此生注定只能依附乾元生存,也不会有人给他选择的权力。

    无意中,他握住腰间的玉环。冰凉温润的手感让他燥热的身体很快镇定下来。月光下他躲着卫兵行走,摩挲这块玉,忽然想念起八年未见的父亲——他的亲生父亲。还有他大哥……对,我还有他们。

    姬发不自觉浮出微笑,正要踏出鹿台,却忽然被一人喝住。

    “什么人?大半夜鬼鬼祟祟的。”

    怎么是他……姬发叹气。今夜最难缠的人都出现了。他拢了拢衣襟,转过身,火把映照出双方稚嫩的脸。

    “姬发?”崇应彪见他披散着头发,衣冠不整的样子,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意识到不对。

    他身上的味道杂乱无章,先后被两个乾元标记过,使得他闻起来像下等娼馆里可以随意占有的娼妓。更别提他眼角眉梢染红的湿意,带着春情,半透里衣遮掩不住的红痕亦是佐证。

    姬发看起来刚刚才鬼混回来,被强大的乾元cao透了。这让他心头冒起邪火。

    “好哇,我就说今夜怎么不见你执勤,原是去勾引陛下!”

    崇应彪上前,把他逼在石壁一角,这个他向来最看不起的坤泽果然下贱,居然只是闻着自己的气息,脸上又浮起可疑的红晕,显然,是又被勾引地动了情。崇应彪觉得这个可恶的坤泽同样在勾引他,气血旺盛的雄性器官不由自主地起立。

    “你误会了,我只是……染了风寒。”姬发觉得呼吸越发困难。北伯侯之子带着北方的清冽与野性,像雪地里的熊,浓郁的雄性气息让他的大脑再次混沌。信期本就没那么容易捱过,何况刚刚他才被标记,迫切需要自己乾元的持续灌溉,即使他不可能再回去求大王的恩宠。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给了气息陌生的乾元错误的信号,鲜嫩的rou体与味道撩拨年轻气躁的同僚。

    崇应彪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没有不能趁人之危的概念。他只知道,一个湿淋淋的坤泽被困在自己同墙壁之间,平日里结实的肌rou,此刻推动的力度也显得有气无力,看上去更像是欲拒还迎。

    他有些恶意地,用剑撩开松垮的衣襟,膝盖挤进并拢的大腿强制分开,便看到有浊液从合不拢的xue口流出。大腿内侧其他地方,还有干涸的精斑。

    真是yin荡极了,他就夹着一屁股jingye,衣不蔽体地在宫中行走,怎么看,都需要被狠狠调教一番。

    “这就是你说的风寒?”

    崇应彪讽刺yin邪的目光,迫使姬发闭上眼,不愿面对。他以为最多再被羞辱一番,可崇应彪在沙土中按灭了火把,丢了佩剑,还解下腹部的战甲。

    “你,你疯了,大王不会放过你——”

    “大王若是爱惜你,又怎会任由你这样离去?”崇应彪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狂热,不顾姬发挣扎,把他翻过去按在墙壁上,结着硬茧的手指粗暴地捅进还红肿的后xue。

    “瞧你这下贱的气味,所有路过的乾元都会就地要了你。”

    姬发痛呼一声,却不再挣扎。崇应彪说的没错,他本来,就只是一个父亲用来教育亲生儿子的工具。王不会为了一个谁都能上的坤泽惩罚他忠实的臣子。

    “cao,怪不得殷郊总是……军营的人都知道你们的勾当,你果然是个谁都能干的妓子。”

    崇应彪把guntang的阳物塞了进去,那滋味,比他上过的任何人都要销魂,xuerouguntang地紧紧缠绕,使他甫一进入就差点xiele精,暗骂一声妖精,大手在结实的臀rou上惩戒意味地拍打,让姬发羞耻地说不出话。

    这个夜晚漫长地仿佛没有尽头。姬发脸侧随着身后撞击在粗粝石壁上摩擦,不一会儿就红肿破皮。可他却仿佛没有痛觉,眼珠向上翻起,呆呆注视着天上的星河。

    身体上的痛苦不算什么,从中蹿起的欢愉也不能让他开心。他的心死了,他想自己可能回不到故乡了,当其他人发现他是个早就失了贞洁的坤泽,或许朝歌的所有乾元都会拿他泄欲……

    “姬发……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崇应彪兴奋不已,没有发现身下人的异样,“你,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殷郊呢……明明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崇应彪把脑袋埋进姬发的颈间,深深嗅闻让他魂牵梦萦了数年的气息。

    北方的汉子第一次来到朝歌,就被生得水灵机敏的西岐少主吸引了全部目光。

    他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叫爱,只会故意欺负男孩吸引他的注意。后来随着姬发长大,对他越来越冷淡,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做得不对。可看着姬发同殷郊黏在一起,嫉妒就从胸膛喷涌而出,他便继续说一些让姬发生气的话。

    如果做不到被喜欢,至少恨,也能让人记住不是吗?

    崇应彪知道自己不算好人,好人不会jianyin自己心爱之人。他只是重重发泄少年时代所有的复杂欲望,在混合了太多人的信香之中,强势而卑微地融入自己的味道。

    他没敢标记。

    姬发从来就不属于他,以后,或许会躲得更远。

    一瞬间他心底闪过弑君弑储的念头,这样他就能完整得到这个人,但这荒唐的观点被他用力赶出脑海。

    “殷郊……”

    姬发在又一次被迫送上高潮之时,有如梦呓般轻语出那个能让他有一丝心安的名字。

    他被彻彻底底地玷污,被沉重如山的王权父权,宗法礼教……被约定俗成的等级观念,任何一个乾元都可以像这样轻易地占有自己,却不用负任何责任。

    “呼……”

    乾元并未听到他的那一声低吟,更不知他心中所想。他在姬发身体里发xiele出来,同其他人的jingye混合在一起。抽出时,暂时合不拢的xue口依然有白浊流出,那让他几乎是立即又燃起欲望。

    姬发冷静地理了理长发,系着衣袍,看了崇应彪一眼。

    “你开心了吗?”

    崇应彪感到,体内的热血在一瞬间冷却了下来。那个眼神里没有厌恶,也没有任何情绪,甚至还带着情欲后的潮湿,却冰冷疏离地仿佛天上的明月。

    “……哼,装什么,不过是个坤泽。”崇应彪违心地说着,仿佛这就是胜利。

    “夜里冷,以后少穿成这样出门。”

    他丢下自己的披风,拾起佩剑和火把,头也不回地离开。

    姬发犹豫片刻,还是捡起披风,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起来。他不想再在路上碰到任何人了。

    三

    姬发所担忧的一切终究没有发生。信期过后,一切都同之前没有分别,他还是受人敬仰的御前侍卫,王也没有对他投以过多的关注,崇应彪也还是惹人厌烦。

    只有殷郊,在众人面前不再同他亲密。宫中传言,大王不喜太子,有意废储。养子里最得他欢心的,或有机会成为下一任商王。姬发虽是坤泽,但无疑是大王最疼爱的,因此,姬发同殷郊反目成仇,甚至不再同时出现在大殿。

    只有姬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激励太子故意放出的谣言罢了。殷商的天下,怎会容许异姓帝王?

    但他丝毫不关心这一切,白日里他是最忠心的臣子,生父入狱也并动摇。到了子夜,在无人的宫殿角落,他准时赴约与一人的幽会,那个在外界传言里同他反目的太子,他爱的人。

    “姬发,今天父王又称赞你了。”

    殷郊的吻落在他的眉间,温柔得像情人,身下却凶狠地重重cao弄。他们像一对连体婴那样面对面相连,玉甲佩剑早被丢在一旁,空气里都是乾元坤泽交融的味道。

    “他是不是,还是对你……”

    年轻的乾元自那日就患得患失,他都嘲笑自己的怯懦,只敢私下与姬发幽会。可他确实不敢再表现出任何一点偏爱,否则姬发或许会遭遇更多难堪。

    姬发知道,这样的关系谈不上正常,可这已是他能拥有的全部了。闻言也只得叹息一声,努力拼凑句子安抚。

    “你多虑了……苏美人她,圣眷正浓……唔……其他坤泽,哪里入得了眼。”

    殷郊遗传自父亲的雄性象征宏伟粗壮,每每cao得姬发腰眼发酸,双腿绵软,只能攀附着狼腰以支撑自己。在身上人故意研磨最敏感的那一点时,他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大脑被情欲充斥,只能发出不成字句的气声。

    殷郊往往故意这般折磨他,以确定自己切实占有这个坤泽。

    “那你呢,你喜欢同我欢好,还是他?嗯?”

    青年撕咬他柔嫩的唇,对着最舒爽的那处奋力抽插,交合之间带出yin靡的水声,坤泽自胞宫涌出大团黏液,染湿了身下铺垫的外衣。

    身体显然已经给出答案,姬发在他怀里总是这般敏感,没一会就泄身。

    “殷郊……你明知我只对你动情。”

    春潮过后,坤泽浑身酥软,眼波流转地将唇凑近他耳边。

    “其实……我第一次发情,便是你的缘故。”

    殷郊粗重地喘息起来,胸腔充斥着征服与满足。他直接将身量较轻的坤泽抱起,肌rou鼓胀有力地就着这个姿势耸动,前所未有的深度让坤泽一瞬间又喷出水来,险些惊叫出声,只得咬住乾元的肩膀把呻吟咽下。

    “嘘——你不想被别人听到吧。”始作俑者的乾元反倒训诫起来,粗长rou刃仍不遗余力地进出,每一次都深凿进半开的宫口,凿出源源不断的溪流。

    姬发只能抱紧他,在过量的欢愉里时而混沌,时而清醒。终于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殷郊几乎是挤进了宫腔,把诞育子孙的精华一股脑地送进孕房。

    “姬发,给我生个孩子吧。”

    年少的乾元急切地,试图用一切栓牢了坤泽,明明不在信期意味着几乎不能有孕。姬发叹息着,抚摸乾元汗湿的颅顶,对方在他掌中无声哭泣。

    他是大商的太子,却护不住心爱的坤泽。

    “别怕。”

    姬发宽慰地吻他的额头,而乾元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他怀孕。

    这一夜,将会很长。

    姬发以为这辈子就会这样荒唐且糊涂地过下去,直到亲父入狱,大哥横死,直到殷郊因行刺被送上断头台。

    午夜,姬发将玉环还给生养他的亲父,目送雪龙驹载着对方出城,眼底再没了一丝光亮。

    他已没有了退路。

    四

    雪龙驹背上,从昏迷中苏醒的西岐少主看到一片绵延不绝的麦田。

    他做到了。他杀了自己曾经最为景仰的大王,如今的梦魇。

    殷郊无头的尸体仿佛还在眼前。一股热意从眼眶涌出,姬发放任自己哭泣。现在,没人可以束缚他了。

    明月为游子点亮归乡路,朝歌的一切,都已湮灭在金戈铁马之中。姬发想到,也是这样一个晴朗的子夜,在摘星阁,他以为人生无望,可而今,崭新的未来就在眼前。

    姬发笑了笑,他拍着马背,虚弱但清晰地发出两个音节。

    “回,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