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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愿意找一个无法深入了解的男人做恋人。” 吴所畏对那些人的想法嗤之以鼻。 “有点儿神秘感,生活才有激情,感情才不会乏味。你看你满身是绝招,时不时就变个魔术,而且相当聪明,什么事都能想到点子上………” 静静地听吴所畏说完,汪朕再次开口。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吴所畏眼睛一瞪,“谁啊?” “我要说是你,你信么?” 尽管吴所畏不信,可他的小心脏还是砰砰乱跳好一阵。 汪朕没再多说,吴所畏也没再问,俩人顾自吃着碗里的面条,不知不觉,吴所畏这边已经两碗面条下肚。 “服务员,再来一碗。”吴所畏说。 汪朕看着他,问:“这么能吃?” 吴所畏说:“我平时能吃三大碗。” 汪朕没说什么。 面条上来之后,吴所畏吸溜吸溜吃得特欢,不知是想到吴妈那张笑脸了,还是想到汪朕刚才那句玩笑一样的表白,总之很有胃口。 可吃到半碗的时候,吴所畏突然停下来了。 汪朕朝他看了一眼,问:“怎么停下了?” 突然一股难受的滋味涌上喉咙,吴所畏再也咽不下去了。 “是不是吃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汪朕又问。 吴所畏摇摇头。 汪朕没再继续问,顾自吃着碗里的面。 吴所畏猛然发现,汪朕的话句句都是真理。 此时此刻,无论多少根棒棒糖都无法抵消他心中的苦涩,无论多少个独门绝活都不能再让他欢呼雀跃,无论多少个惊喜对他而言都是寡然无味的……… 有些人,只适合拿来做偶像,只有在你精神富足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在你的梦里,让你幸福得冒个泡泡儿。当你的心被挖掉一大块,甚至全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惊喜和心动是无法填补这一残缺的。 因为不完美,才可以被你捏住一个棱角,牢牢攥在手心。 精明不如了解。 他需要的,不过是当他留下半碗面条时,有人问的那两个字。 “有事?” 吴所畏埋头,将剩下的半碗面条塞了进去。 吃过饭,汪朕朝吴所畏说:“过些日子我可能要走了,会把汪硕一起带走。” 吴所畏心里莫名的失落。 “你以后还会回国来看我么?” “会的。” 启动车子前,汪朕通过车窗扫了吴所畏一眼。 “你比汪硕坚强,你的安全感池聘就能给,而汪硕想要的安全感,只有我能给。” 187有一腿。 下班,池聘上了电梯,隔壁办公室的小张跟着挤了进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人,小张没话找话说。 “今儿是礼拜四啊,吴所畏又该来接你了吧?” 池聘没搭理他这茬儿,一脸漠然地走出电梯。 站在单位大楼门口,池聘想着晚上去哪吃饭,又一个同事走过来和他搭讪,“池老大,等吴总经理呢吧?” 池聘扫了他一眼,那个同事灰溜溜地颠了。 车一路开到小区门口,池聘打算就近买点儿酒菜上去,经过一家熟食店,老板娘正巧站在外面抖围裙,瞧见池聘,笑着和他寒暄。 “下班了?进来瞧瞧,有刚出锅的酱驴rou。” 池聘走了进去,朝橱窗里面看了两眼,有吴所畏最爱吃的卤鸭翅。 老板娘看到池聘盯着卤鸭翅,就问:“来点儿么?” 池聘随意点了下头。 “来多少?”老板娘问。 池聘说:“您自个看着幺吧。” 老板娘一边装鸭翅一边说:“你和小吴买东西就是不一样,这要是小吴买啊,他可不说随便幺。他得说:给我来九个,多一个都不成。要是分量超了,他准不吭声;要是分量不足,他绝对得搭点儿东西,眼瞅着秤上的数字跳过去才掏钱。” 老板也走过来贫了两句。 “小吴这个人特逗,买什么都买九个,我问他你怎么不买十个?他说我们俩一个人四个,买十个分不开。我说买十个分不开?买九个就能分开了?一个人四个那不是八个么?然后他就偷偷跟我说,您把那个最大的给我抹上辣酱,哈哈哈………” 老板娘也跟着笑,“是啊,我找钱的工夫他就能把那个鸭翅啃完了,出门还告诉我,要是那个大高个儿的小伙子来,别说我在这偷吃一个。” 老板接了句,“尤其不能说吃了辣酱。” “对对对。” “哈哈哈………” 两口子肆无忌惮地跟池聘逗闷子,谁都没注意他的脸色不正常。 临走前,老板娘还朝池聘问了句。 “有日子没瞧见小吴了,他是不是搬走了?” 池聘嗯了一声。 “哎………我说的呢,以前没事就来这打个卯,这么久不来我还怪想他的。上回他说想吃糯米藕,结果卖完了,我让他明天再来,结果打那之后一直没瞧见他………” 老板娘还在顾自唠叨着,池聘已经从门口出去了。 以前吴所畏在的时候,池聘偶尔还会买点儿原料,俩人在家瞎鼓捣,你洗个菜我活块儿面,甭管做成什么样都吃得特带劲。现在就他一人了,厨房进都懒得进,吴所畏走之前买的土豆还在篮子里扔着,冬天不容易烂,却也蔫了。 有些人,他偶尔出个门或者“回娘家”,你对他的那种想是痛并快乐着,等他真的走了,那种心里落空的滋味就再无半点儿幸福可言了。 “吴所畏”这任字在池聘心里就是一块雷区,即便自个踩进去了,也会照炸不误。 他走得太干脆了,就留了满满一书架的糖人儿。 几百条蛇活灵活现地待在那,有仰着小脑袋的,有翘着小尾巴的,形态各异。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每条蛇的颜色区分开的,又是怎么把那几百条蛇一个不落都记在心里的。 池聘吃过饭去洗澡,打开衣柜,吴所畏给他买的羊绒裤还叠放在那里。 以前不穿,是舍不得穿;现在不穿,是不想穿。 吴所畏什么都没带走,就把去年池聘穿过的那条羊绒裤带走了。 种种迹象表明,吴所畏的离开是刻意为之,不是池聘的决绝。 正因为这一点,池聘再也找不到理由给他开脱。 郭城宇正在打桌球,李旺趴在他耳边说:“姜小帅来了。” 一杆子下去,球“咣当”一声入了洞。 郭城宇把球杆扔给李旺,大步朝外走去,起初还是笑吟吟的,到了门口,相当利索地把笑容收起,神色冷峻地走了出去。 要说他也够有耐性的,自打他和池聘的事被吴所畏澄清,他仗着一个无辜之身,愣是一个月没联系姜小帅。 用他的心理活动来说,就是我被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