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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定看到跟在姜芋身后对着自己呲牙咧嘴的酱油仔,稍微后退了一步——任谁看到那么大只的大狗对着自己摆出极具威胁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能不慌吗? “我入梦的时候还要它守着呢,当然要把酱油仔带来了。”姜芋伸手,酱油仔的爪子搭上来,一人一狗一阵闹。 “不是说了我会守在旁边吗?”梁定说。 “你守在旁边?”姜芋瞄了他一眼,“你能守着什么?人也许还可以,但是其他东西呢?” 梁定没话说了——确实他没有办法。 “姜芋,这是你养的宠物狗吗?”谢流走过来,看到酱油仔有些好奇地问。 “它是酱油仔,不是宠物。”姜芋对酱油仔说,“酱油仔,这是谢流,我的新客户,和他打个招呼。” “汪汪……”酱油仔对着谢流叫了两声,然后就继续在姜芋身旁蹭,也没有要和美人谢流亲近的意思。 “这家伙很拽的。”梁定对谢流小声道,“惹不起啊。” “看来你吃过他的亏。”谢流笑道。 晚饭是在谢流家里吃的,谢流家里的厨师和梁定家的不是同个菜系的,梁定家的是浙菜系的,谢流家的则是粤菜系的,相比浙菜的精致和清鲜,粤菜内容口味要多一些,这天晚上,光是那只烤乳猪就足够让姜芋和酱油仔开心了,另外那盐焗鸡、烧鹅,还有各种卤味,一顿饭下来,一主一宠吃得不亦乐乎,一直到肚子都塞不下了才停止。幸好谢家爸妈都在国外不在,要不然非被吓到不可。 “姜芋,你们是不是今天都没有吃饭啊?”谢流觉得很不可思议——今天厨房的大厨都多做了三倍的晚餐才足够,平时就那样一顿饭,自己一个人五分之一都吃不完。 “吃了啊,我和酱油仔都不会饿着自己的。”姜芋给酱油仔塞了一瓣橘子。 “谢流,我早就见识过了,他们两个胃口本来就好得惊人。”梁定每次和姜芋他们一起吃饭都感觉倍受打击——同样是男生,而自己从外表看,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比姜芋吃得要多的,可是事实却相反。 吃完饭以后,三个人一只狗在谢流的房间看最新上映的文艺片,酱油仔对电影没什么兴趣,只是窝在一旁舔舔爪子顺顺毛,姜芋看电影只看搞笑片和恐怖片,什么文艺片他不感兴趣,他窝在沙发上直打哈欠。 “小芋,你要睡就去睡吧,不要勉强。”梁定转头道。 “那可不行,我得等到谢流睡觉的时候和他一起睡,然后才能顺利入到他的梦里。”姜芋撑着眼皮,“有没有东西让我嘴里嚼嚼,清醒清醒。” “你还吃得下东西啊?”梁定觉得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我的胃是上通碧落下至黄泉的吗?”姜芋懒洋洋地道。 “我还真不知道。”梁定汗颜。 “姜芋,这是水果干,你要吃吗?”谢流从自己的储物柜上拿出一个透明的盒子递给姜芋。 “要,谢谢了。” 谢流有了睡意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姜芋早就昏昏欲睡了。 姜芋在床的四周点上蜡烛,然后对酱油仔说,“不要让任何灵体靠近。” “汪!”酱油仔精神抖擞的样子。 姜芋又转头对梁定说,“这些蜡烛足够燃烧到天亮,在蜡烛未燃尽时,它灭的时候就重新点燃。” “如果蜡烛灭了不及时点上会怎么样?”梁定好奇地问。 “这是我的引路蜡烛,如果蜡烛灭了的话谢流不会怎么样,但是我可能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姜芋道。 “有这么危险吗?”谢流说,“要不就不要入梦了,万一……” “对啊,小芋,怎么会这么危险呢?你之前都没有说过啊。”梁定也说。 “也没有那么危险,我以前并不是没有做过。”姜芋倒是无所谓,“我不会让自己真的陷入危险的,我的小命宝贵着呢。好了,快点,时间可不多。” 见姜芋这么坚持,谢流和梁定只能照做了。 姜芋把红线给谢流系上,另一端绕在自己的手腕上,两个人并排躺在了床上。 谢流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很快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自己又来到了那个地方——古色古香的房间,绛红色的装饰,层层的丝幔垂帘—— “不要走这么快啊。” 谢流听到声音,转过头见到姜芋站在那里,他低头,看到了自己和他连在一起的红线—— “你真的跟来了。” “就是这个地方吗?”姜芋往周围看了看,“确实不是现代的建筑。” “这是其中一个房间,那层青色帐幔后面就是卧室了。”谢流对这里确实很熟悉。 “你知道是谁的房间吗?”姜芋问。 “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就是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住的。”谢流摸摸放在架子上的古筝,“我看到过他弹古筝。” “好风雅啊。”姜芋看到了摆在书桌上那副还未干的水墨画,那是一幅鲤鱼戏青莲图,“谢流,这个你画画也很不错。” “我学的是油画,水墨画可一窍不通。”谢流不以为意。 “现在怎么没有半个人?”姜芋看看窗外,现在的时间应该是白天吧。 “他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偶尔会有仆人送饭进来,来的最多的就是……那个人。” 谢流说的那个人就是他画中的人,那个和他在梦中极尽缠绵的人。 “谢流,你说,那个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看屋子里的摆设,非富即贵。 “我……我觉得他可能是……是男宠之类的身份。”谢流说出来的时候一脸别扭。 “男宠?”姜芋皱了下眉,“古代这个流行吗?” “他和那个男人纠缠至深,又像是金丝雀一般被人关在笼子里……我除了这个想不到别的。”谢流停顿了下,“他最后……是被人一剑杀死的。” “一剑杀死?”姜芋看着他,“你看到了?” “那个场景重复了三四次了,只是我一直只看到那把剑,杀人的是谁根本看不到。”谢流叹气,“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差不多时候了,就是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他待会儿会从床上下来,正在梳头的时候,有人闯进来,然后一剑毙命。” 姜芋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那帐幔后面传来响动,然后就看到帐幔掀开,一个削瘦的身影从里面慢慢走出来——披着月白色的衣服,一头青丝垂下,风情异常,而他的五官——姜芋看了看旁边的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