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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慢慢地跟在管家身后,心里想着,早知如此,前段时间我怎样也该多吃一点,说不定这次可以撑过一个星期。 来到饭厅,莫非天已经在吃了,手里拿着纯银制的刀叉,极之优雅的切着盘里那块香气四溢的牛排,有条不紊的往嘴里送着,眼睛并没往我这边看。 看着他盘里带血的牛排,我不禁吞了吞口水,额头上的冷汗,又滴了下来,流进眼睛里。 管家移开离莫非天不远处一张椅子,示意我坐过去。我硬着发麻的头皮,拖着如被判了死刑般的双脚走过去坐下,眼睛不由自主又偷偷瞄了莫非天一眼,他仍然专注的吃着盘里的东西。 看他一脸的神清气爽的,他昨晚到底吸了我多少血。 正当我如座针毡时,管家已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出来,盘上少说也有五、六碟罩着银盖的大碟子,我看得眼睛一瞪,几乎吐出血来。 那次,也只是一盘而已!再说,也没那么大盘。。。。。。。 管家熟练而平稳的将碟子一盘盘有秩序的摆在我面前,然后拿开罩着的银盖。我搭下眼皮,不敢看,就怕那雪白的瓷碟上盛着的,又是血淋淋的东西,然而,我的鼻却闻道了一阵诱人的饭菜香味。我有些讶异的抬眼望去,盘子上盛的,哪里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全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在五星级饭店里才有的昂贵菜色。这一下子,又让我傻了,但随即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放松下来,我再次回头去看莫非天,这一看,正好看进了那莹澈的冰蓝色中。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太突然,原本已经跳得失速的心,一下子几乎要跳出了嘴巴。 他似乎已经吃完了,拿起一旁雪白的餐巾优雅的沾了沾嘴巴,站了起来,转身离了开去,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匿大的饭厅,一丝声响也没有。 等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我回头看着静静站在我身后的管家,用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声音,呆呆的问道:“大叔,这真的是给我吃的吗?” 他严肃而平板的答道:“是的,林先生。” “谢谢。”我礼貌的道了谢,回过头,重新看向那六大碟精美的菜色,无力的叹了口气。虽然我从来不喜欢怀疑别人的好意,不过这感觉,实在是。。。。。。有点像养猪--等养得肥一点,好下肚。 算了,想那么多干吗?古人不是有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拿起碗筷,我开始吃了起来,嗯,的确是非常美味。 其实,莫非天这个人,有时还是挺不错的。。。。。。 =================================================================== 怎么会。。。。。。上瘾了? 他看着手中握着的手臂,麦芽色的皮肤上,有着一个突兀的深红色伤口,一条直直的血口,从如梅花般血红色的牙印中穿过,鲜红的血珠,慢慢的从伤口渗了出来,红得透明的纯净颜色,闪耀着如勾引般璨红色的光芒。 慢慢的凑了上去,冰冷的嘴唇触到了那温纯的液体,他缓缓的闭上眼睛,红艳的舌头,如小蛇一般从口里探出了头,细细的舔嗜着,一点一滴的吞进喉咙,就象在品尝着年代最悠久的葡萄红酒,那干醇甜美的味道,竟让他有些着迷。。。。。。。 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了,那细弱的喘息声,听着有些奄奄一息。 会不会是吸得太多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孔,恐惧,让他的一双眼睛变得有些朦胧,却仍然是柔缓平和的,泛着暖暖的水气,总在不停的潺潺流动,就像一股氤氲清澈的温泉。 依依不舍的放弃那片温暖,却没有放开怀里的人。手指间,是温热的滑腻,他并不喜欢汗湿黏腻的感觉,可是手指却像被吸住了般,一动也不愿动。 他的体温,不像他抱过的任何一个人,既不冰冷,也不火热,总是暖暖的,洋洋的暖意,透过指尖绵绵不绝的传了过来,仿佛永远都不会中断似的,让适才流入他体内的液体渐渐开始发酵,连带着他的身体也慢慢浮现出一丝陌生的温度。 也许明天该找另一个人试试,他可不希望那么快就让他死了。 昏黄的烛光,映着细细的汗珠,一滴一滴,从他的颈子上滑下来,流到麦芽色的胸膛,勾勒出几道细细白白的疤痕,为那淡红色乳珠染上湿润的光泽,阴影交溢,看上去就好像两滴鲜艳的血珠,散发着残忍眩惑的异彩。 那一瞬间,他的眼睛,从淡紫变成了深紫色。 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子闻到的是潮湿的汗味,混合着淡淡的菊花香,形成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舌头,再次有了自己的意识探出了口,然而就在这时,“咚、咚、咚”门外响起了细碎的敲门声,怀里的人猛弹了弹。 心里微微闪过一丝不悦,他沉冷的开口道:“什么事?” “少爷,小姐的电话。” 是她?难道。。。。。。 “知道了。”他放开怀里的人,慢慢地站起来,身子因为失去了热源迅速变得冰冷。 十八年来第一次,他因为这样的温度,微微皱了皱眉头。。。。。。 ================================================================== 我窝在房间的沙发里,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那已经从新包扎过的雪白纱布,觉得有些欲哭无泪。都快一个星期了,伤口是凝了裂,裂了凝,根本没有结疤的机会,照这样发展下去,这个伤口大概到我死时都还没有愈合的机会。其实往好的方面想,也没那么糟糕,毕竟比起去面对那些血腥的惨叫与死亡,失点血算得了什么,而且他还让我好吃好睡,实在是没什么可抱怨的。只不过,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的血,就真的那么好喝? 看着又有些渗红的纱布,我伸出舌头小心地添了添,腥腥的,咸咸的,带着股浓郁的锈味,尝起来并不怎么样。 莫非天他,到底在想什么?想不通,实在想不痛。 就在我失神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吵杂声。 咦?怎么会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