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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僧(21-30)

    2023年2月12日

    第21章:纵火(021)

    宣旨完毕,乌泱泱跪了一片的人都等着薛品玉接旨,薛品玉打了一个嗝儿,冲鼻的鸡汤味让她立马捂住了嘴。

    见薛品玉跪在地上愣着不动,刘峦安说道:贺喜公主恢复封号,还请康静公主接旨。

    谢圣上恩典。薛品玉双手交叉贴在前额,伏首叩拜道,谢圣上隆恩。

    只是头一栽下去,头上的凤凰金冠就因为太重倒了下去,尚有几根金簪固定着发髻,拉扯着头皮。

    跪在薛品玉身后的桃夭急忙爬上前,想要扶薛品玉头上的凤冠,而薛品玉当机立断,拔掉了固定凤冠的发簪,致使凤冠脱落,从头上滚了下来。

    公主身旁好几个宫人惊呼。

    没了这个把脑袋压疼的凤冠,薛品玉倒觉得轻松多了,叩首过后,她轻松的就能抬起头,任那一顶沈甸甸的凤冠滚落在地,双手去接刘峦安的圣旨。

    跪在宫人们身后的圆舒抬眸撇了一眼,看见凤冠掉落,薛品玉额头上被勒出了一圈红印,他又迅速垂下了眸光。

    刘峦安帮忙拾起了地上那一顶颇有重量的凤冠,要还给薛品玉,薛品玉没有接下,桃夭便与一个太监替其接下了。

    薛品玉接过圣旨起身,说道:安哥哥,今日是本宫的十四岁生辰,本宫命人在竹林里起灶生火,杀了鸡宰了羊,辛苦安哥哥上风雪山一趟,还请安哥哥留下来,陪本宫一起吃一顿生辰宴。

    刘峦安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那一群和尚们的面色这么难看,敢情这小公主在人家庙里杀生,煮了rou吃。

    这小公主,性子果真是残暴。

    多谢公主美意,来回路途遥远,臣要奔赴燕城复命,不敢有所耽误,太后要在宫內办一场法会,命臣统管祭祀。

    刘峦安行了个礼:康静公主,告辞。

    听到他要回去给俞飞雁复命,薛品玉眼神变冷:那刘侍郎慢走,本宫就不挽留了。

    刘峦安转身离去,还没走出薛品玉住的这个地界,薛品玉就把圣旨往桃夭面前递去。

    去,把圣旨扔进火坑里烧了,为本宫锅里的红烧羊rou添一把烈火。

    桃夭不敢接下:公主,这是圣旨

    这是圣旨又如何?就是玉玺现在放在面前,薛品玉都敢抡起锤子砸了。

    见桃夭不敢,薛品玉就脱掉了身上最外层的繁重红袍,拿着圣旨往竹林后院走去。

    公主,公主。一群宫人们起身追在薛品玉身后,僧人们也都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跟随薛品玉,一探究竟。

    只见薛品玉走到竹林起锅开灶的地方,将圣旨毫不犹豫扔进了火中,身边掌勺宫人数个,无人敢上前阻拦。

    火舌一点点吞没了圣旨上的字迹。

    那些僧人们见到在火中燃烧的圣旨,脸上无一不震惊,损毁圣旨,视同大罪,可这小公主接了圣旨,就将恢复她封号,赏她公主宅的圣旨付之一炬。

    薛品玉把圣旨扔进火堆里后,拍拍手掌上的灰,抬头就看见了那六个显眼的和尚。

    其余五僧表情震惊,唯站在方德身后的圆舒,脸色与他们截然不同。

    他冷漠,没有他们脸上的震惊,他看上去无欲无求,没有一丝慈悲心。

    他不是怜悯者,更似是一个旁观者,在看着她的这场纵火。

    第22章:此生非公主不娶(022)

    公主当真是把圣旨烧了?

    假山后的二层凉亭里,树影遮掩,长势向上的树木郁郁葱葱,一名穿着青衣的公子斜坐在官帽椅上,手里抓了一把蜜饯,一颗颗喂进嘴里,嘴角扯着笑。

    微风吹来,他的头发丝随风轻舞,黏在了他清秀的脸庞上。

    背对站在他面前的刘峦安提起薛品玉,就一副把牙咬得紧紧的模样:这胡作非为的康静公主,难怪会被太后贬到风雪山那种小庙里,连圣旨她都敢烧。

    弟,这样的公主,还值得你日日夜夜牵挂吗?刘峦安头一转,面向坐在官帽椅上的那名青衣公子刘子今。

    正是自己府上,凉亭上下都没有仆人在侧,刘峦安才敢压低了声音,悄声对刘子今说道:当今圣上与公主的事,从宫內传到宫外,传的沸沸扬扬,宫内外,无人不知圣上与公主兄妹luanlun

    刘子今止住了嘴边的笑意,严厉正色道:兄长,请勿玷污公主清白,圣上是公主的兄长,二人兄妹情深,昔日公主养在杜贵仪膝下,险些饿死,若不是得当今圣上照拂一二,公主早就香魂散去。

    照拂?弟,就你心眼子实在,那是照拂吗?新皇登基不扩充后宫,不把那年已十四岁的皇妹嫁出去,而赐她封号,把历代皇后所住的宫殿赐给她住,中宫宫殿向来十五名宫人伺候,他为她加到了三十余名宫人,我此去风雪山明光寺,你猜公主怎的,她穿着华服,头戴凤冠来接旨,在庙內杀鸡宰羊,欢快吃rou,把那些秃头和尚们折磨到一个个的面如土色。

    兄长,你不要污蔑公主。刘子今脸上隐隐有了怒意,绷紧的手背上竖起了一根根的青筋。

    刘峦安看刘子今还生气了,说道:弟,我今日就把话挑明了,你不要痴心妄想,念着那臭名昭著的九公主了,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孩儿都能下地走路了,明日我就叫你嫂嫂买两名美妾回来,你也该死了这条心,早日繁衍香火。

    我刘子今此生非公主不娶,兄长若要违背我的意愿,我就从这凉亭上跳下去。

    刘子今说着,激动地站了起来,与刘峦安怒目敌视。

    刘峦安也气急了,指着他鼻子骂道:逆子!公主是何人,你又是何人,你要迎娶公主?我们老刘家的祖坟没有冒烟,那是圣上的公主,你要和圣上抢公主,你想掉脑袋,一个人去掉,我不想被你连累掉脑袋。

    话毕,刘峦安负手离去。

    听到刘峦安不仅污蔑公主,还胆敢说公主与圣上私通,有私情,加之听到无望娶公主,刘子今的气一时没顺过,快步走到凉亭边,纵身往下一跃。

    正在下楼的刘峦安听到声响,心里一震,连忙返回拾阶跑上一看,二层凉亭上已无倾慕薛品玉已久的执拗傻弟弟。

    刘峦安双腿哆嗦着,大步跑到凉亭扶栏边一看,就看见刘子今已摔在了地上,嘴里涌吐着鲜血。

    第23章:向圣上提亲(023)

    一名奉茶女官将三月桃花这杯茶放在了殿前的桌上后,低着头就后退出去了。

    薛满双腿盘坐在榻上,正在批改奏折,无事已阅就画圈,有事就写上批语。

    站在一旁的尤礼眼皮子下耷,盯着殿前那对飞鹤出神,薛满忽而清了一声嗓,尤礼又回过了神。

    批奏折困了的薛满手握毛笔,蘸了蘸墨汁,说道: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圣上是想听宫內的,还是宫外的。尤礼走上前,拿起砚台里的研磨石,磨起了墨汁。

    薛满张嘴打出一个似打又打不出的哈欠,说道:随意,你与朕说会儿话就行。

    看薛满这脸上的困意,尤礼就知道昨晚张贵人伺候圣上,伺候的很好。

    不对,是张美人了。

    圣上去她宫里宿了两夜,就将她从贵人,升为美人,若她怀上了龙嗣,那位分就高了。

    尤礼想了想,说道:圣上可知礼部侍郎刘峦安刘大人家的小弟弟?

    嗯,略有耳闻。

    薛满知晓刘侍郎的小弟弟,即刘峦安老母五十岁才生下的小儿子,他们全家对这个小儿子都极为宠爱。

    先皇在世时,重用刘峦安的父亲刘新一,每逢宫中宴会,刘新一奉命入宫,都会带着他的小儿子赴宴。

    刘峦安也凡事对他这个小弟弟有求必应,很是爱护他这个小弟弟,前些日子刘峦安还想捐钱买个官给这个小弟弟当,被人告到了御前,刘峦安这才收敛了。

    奴才听说,刘峦安的弟弟刘子今,爱慕康静公主,倾心康静公主已久,想要娶康静公主,与刘峦安发生了争执,刘子今就从二层凉亭跳下去了。

    薛满画圈的笔停下,皱着眉看向尤礼。

    尤礼看到薛满的脸色后,立刻跪在了地上。

    他是疯了吗?薛满已没了困意,把毛笔往笔架上一扔,打主意竟打到了小酒身上,他一个闲人,还想娶公主了?

    尤礼胆怯道:谁说不是呢,如不是他痴心妄想,决绝执拗,到了十六岁都不肯娶妻纳妾,还做着娶公主的美梦,刘大人也不会与他起冲突。

    人死了吗?薛满脸色晦气地问道。

    还活着,命保住了,脚好似摔折了,医倌每日都要给他施针。

    腿摔折了有何用?假以时日,他还是能站起来走路,走到小酒的面前。

    薛满不许他的小酒,成为别的男子的小酒。

    薛满重新拿起笔,在奏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说道:找个御医去给他治,务必要把他的腿治残废,下肢瘫痪不能动弹,没了那玩意儿作祟,朕看他还想不想娶小酒。

    尤礼还以为听错了,不是要把刘子今治好,而是要把刘子今治废。

    薛满看他愣着不动,问道:有何疑问?

    没有,奴才没有疑问,奴才这就去找御医。

    尤礼从地上爬起来,向薛满告退后,就去太医局找御医了。

    刘府自刘子今从凉亭跳下,刘家上下衰事连连,连刘峦安走路都平地一摔,把眉骨摔出了一道口子。

    奉命来到刘府为刘子今诊治的太医一来,刘峦安叩谢皇恩浩荡,圣上体恤臣子,亲自将从宫里出来的太医带去看望刘子今。

    此时刘子今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茶饭不思,始终求着刘峦安去向圣上提亲,他要娶康静公主为妻。

    太医来之前,刘峦安将他骂了一顿,太医来了之后,为防自己这死心眼的弟弟在太医面前胡言乱语,刘峦安就找人把他的嘴用米缝成的袋子堵住。

    以至太医把那一针扎在他股骨头上,他疼到都喊不出声。

    第24章:在庙內杀生吃rou(024)

    明光寺中,传来一阵阵的羊鸣声,那是垂死前的哀鸣嚎叫,叫的人心动荡。

    屠刀一落,挽起衣袖的太监就拿盆接起了吊绑在竹竿上的羊羔流出的血。

    血流太快,滴落在盆里的血起了泡。

    这公主,我看她在生辰宴后就疯了,每日都要命人从山下买活羊,把活羊从山脚赶上山,每隔两日就要丰一头羊来吃,罪过,罪过啊。

    圆央直呼罪过,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跪下,他闭上眼,双手合十朝佛像一

    拜,再叩头一拜,睁眼就看见了坐在佛像旁椅子上默默翻看经书的圆舒。

    二师兄,你坐那里,你怎么都不吱一声。圆央跪过佛祖,站起来向圆舒走去,二师兄,你可知这公主的品德是有多不好,性情是有多残忍,这是寺庙,她居然在庙里杀生,哪怕她在山脚把羊杀好后,驮上山都行,如今搅得昔日安宁的明光寺,被这nongnong的血腥气围绕。

    圆舒翻了一页经书,说道:出家人不在背后议论是非。

    都这个时候了,着实是堵不住悠悠众口,不议论不行了,连师父都在背后说这公主胡来,没有教养,我下山在民间打听到,原来这公主是个弃妃之子,亲娘从关进冷宫那日起,至死都没有走出冷宫,这公主从小就没娘教,她兄长是圣上,把她宠坏了。

    圆舒听了没反应。

    圆央在耳边叨扰,经书是一页都看不下去了,圆舒将手中翻阅的经书合上,拍在了圆央胸脯前,说道:四师弟,有空多读经书,少在背后说谗言,小心师父考你时,你答不上。

    圆舒把位置留给了圆央,向佛殿外走去,圆央手拿经书,正反两面都看了看,对跨过门槛的圆舒说道:二师兄,你去哪儿?

    圆舒没有回答他。

    寺庙里的日子,翻来覆去就那样,早起上早课、听师父讲经、整理菜园、劈柴、做饭、烧火、洗衣、读经、清扫、撞钟、打坐

    圆舒十三岁那年,上风雪山明光寺出家为僧,四年时光,过着日出之前起床,日落之后就寝的日子,枯燥而充实。

    现下,他要去劈柴。

    木柴堆积在后院,去后院抱柴时,圆舒看见了那一头放完血的羔羊,扔进了热水中焯烫拔毛。

    除了羊的血水,地上还有别的动物的血水,混合着,顺着不平的凹坑,流到了圆舒的脚前。

    圆舒抱着一捆圆木柴火,左右交换踮着脚尖,后退着,不想让那些血水沾上自己的鞋尖。

    而那些血水涌动着,就是要向圆舒流去。

    圆舒一看,下了决心,既然躲不了,那就消灭它。

    薛品玉指名要把这头羔羊架在火上炙烤,做成炙rou,宫人们在处置这一头羊羔,给这一头羊羔拔毛时,就瞧见了来后院墙边堆积的木柴堆里拾柴的圆舒。

    明光寺六个和尚里,就数圆舒相貌最为端正,身材最为匀称,连给羊剖肚挖肝挖肠的太监,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圆舒。

    这骨相经得起没有头发的模样,这要是留了头发,把他往皇城里一送,定能惊动燕城各大的贵女们。

    圆舒抱薪离去后,几个太监小声议论起了圆舒这一个沉默寡言的和尚。

    别的和尚们见他们在庙內杀生吃rou,时不时就要凑上前埋怨几句,念几句大慈大悲的阿弥陀佛。

    唯有圆舒瞧见了他们做这些事,就当是没瞧见,抱了柴就走,说好听点是与他无关,说难听些是装聋作哑。

    不时,那装聋作哑的圆舒就回来了,肩上挑了一个扁担,扁担的两头,挂着两个盛满水的水桶。

    他将水一倾倒,地上的一滩血水就被水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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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在和尚的面前说yin话(025)

    炙烤好的羊rou由两名太监抬着,端进了屋。

    薛品玉侧躺在美人榻上,正用一根纯金打造的签子,惬意地叉着水果吃,桃夭站在她身后,手执一把海棠花罗扇,为薛品玉轻扇着风。

    将羊rou摆放在桌上后,太监们行了行礼,一个太监将要告退,而另一个太监没有退去之意。

    公主。

    薛品玉看了他一眼,知他有话要讲。

    何事?

    庙里那个叫圆舒的和尚,拿水冲洗起地上,把地上的血冲得干干净净,奴才们的鞋袜都被他弄湿了。

    知道了。薛品玉懒懒一抬眸,把手中吃水果的金签子递给了桃夭,赏。

    赏?

    赏谁?赏冲洗血水的圆舒和尚?

    桃夭琢磨不定这小公主的心思,还是这小公主以眼神,再次示意了下垂首的太监,桃夭这才明白金签子是赏给太监的。

    桃夭将那支金签子呈给了太监。

    奴才谢公主赏。

    谢过薛品玉后,太监欢喜地拿着那支金签子出了门,薛品玉没了叉水果吃的金签子,就用手拿起一个圣女果,吃进了嘴里,饱满的汁水从嘴角溢出。

    桃夭转身想为薛品玉重新拿一支金签子叉水果,反正这样的奢靡小玩意儿,从承乾宫带出了许多,薛品玉就叫住了桃夭。

    桃夭,你这几日,多走动看看,看那和尚是否真的在用水冲洗血渍。

    桃夭领命:是。

    连着几日,桃夭按薛品玉的话,去看圆舒的动向。

    她看见宫人们每每在竹林小院里丰杀牲畜时,那些和尚们以防闻到血腥气,会用汗巾蒙了半张脸,念着阿弥陀佛,敢怒不敢言。

    只有圆舒在他们丰杀完牲畜后,脸上什么遮挡都没有,任那些作呕的血腥味钻入七窍,他破旧的鞋底践踏过那些血水,拎着装满水的水桶,倾倒出桶中水,将血水冲洗干净。

    桃夭把所见之事回禀给薛品玉,薛品玉

    赏了桃夭一对金元宝后,直呼有意思。

    桃夭问其什么有意思。

    薛品玉说道:人。

    人?

    桃夭,跟随本宫前来明光寺的宫女们是否有十五人?

    有的,加上奴婢,一共十五人。

    看着坐在上方的薛品玉,桃夭知道这小公主又要兴风作浪了,搅的这庙內不安稳了。

    将她们全部叫进来,本宫有话要对她们说。

    是。

    桃夭转身出去,让候在门外的小梅枝去把宫女们全部叫来拜见公主。

    没多久,狭小的厢房內跪满了一个个年纪轻轻,长得嫩俏的宫女。

    换成在承乾宫,就是把那三十名宫人们全部叫进来都吞得下,何至于来了这座小庙,仅跪了十五人,就连房门都关不上了。

    薛品玉不甘心这一生都困在这座小庙里,白等着花颜逝去,人老珠黄。

    她心心念念着一定要回宫,取代俞飞雁,成为后宫之主。

    尔等听好了,本宫不强迫你们,正如本宫被太后贬出宫来到这座小庙,询问你们是否愿意追随本宫出宫

    话未说完,那群丫头们立马表明忠心:奴婢誓死追随公主。

    倒不必死,只是本宫不甘心居于这小庙,还是想回到宫中,想必你们也过不惯这庙內清寒贫瘠的日子,所以本宫就想了一法子。

    奴婢愿闻其详。

    很简单,这里既是寺庙清净之地,必是忌女色,尔等穿着清凉,念些yin词艳话,去那群和尚们面前晃荡,诱了他们破戒,传至天下,让天下人都知明光寺的这群秃驴,不过是一群好色的假惺惺之辈,本宫贵为公主,到时自是不能在庙里呆了,就算回不成宫,也能回到燕城的公主府。

    一番话下来,跪在下面的宫女们哗然,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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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色诱僧人(026)

    宫女们从选入宫后,会有专门的教引宫女教导他们的一言一行,礼仪宫规。

    如薛品玉提出的,去色诱僧人们,那是极不符合她们入宫时所受的培育。

    若是有狐媚惑主的心性,不懂身份高低,那岂不是每个宫女都敢爬上龙床,诱惑圣上,成为一朝后妃了。

    故此薛品玉那样说,宫女们跪在地上没有应声,不敢做出如此浪荡勾引之事,只想着该如何拒绝,才不会得罪这位小公主。

    本宫也不是让你们一定要献身,深宫寂寞,你们平日在宫中看到的男子就是太监与圣上,当下有个接触男子的机会,要是相中了,本宫就准你们下山还俗做一对夫妻,赐下赏银万两,岂不美满?

    那群齐齐跪在地上的宫女们把头埋得低低的,没有被薛品玉的话打动。

    无一人肯按薛品玉的话照做,她们多还是脸皮薄的处子,要她们穿着极少的衣服去勾引男子,这事比登天还难。

    见薛品玉没辙,桃夭挺起腰,抬头说道:奴婢愿为公主效劳。

    桃夭幼时未入宫前,隐约记得被比长两岁的表哥哄着失去了处子之身,清白不复存在,那段残缺的记忆不明,具体感受如何也忘却了。

    现在公主需要人去色诱,她没其他的宫女有拘束感,再来她是公主身边的一等宫女,理应做好表率。

    桃夭有意说道:若奴婢能将明光寺的圆舒和尚色诱到手,公主当真会赏赐奴婢白银万两,让我们下山做一对寻常夫妻吗?

    薛品玉大手一挥道:当然,要是你能色诱到他,除了赏赐白银万两,本宫还在山下为你们添置一处房产,作为你们的新居。

    那敢情好。桃夭大声说道,我们宫女到了二十五岁才会被放出宫,到时人难嫁,多是嫁鳏寡孤独者,还不如趁此,寻个好夫婿,有公主做媒出嫁妆,甚是美啊!

    桃夭的话,让那些宫女们有些动摇了。

    桃夭继续煽动着说道:与其人老珠黄被别人挑,不如趁机先挑个好的,才不至耽误了婚姻大事。

    在桃夭的鼓动下,有九名宫女愿意色诱僧人们,剩下的五个宫女,包括小梅枝在內,皆是不愿意。

    加上桃夭,一共有十名宫女色诱那六名僧人,足足够了,何况那排行老五的僧人圆圆,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孩童。

    这些和尚长年生活在这座山顶小庙,男子该有的东西,他们都有,又不像太监那样被切掉了,面对貌美年轻的宫女们,不可能拒绝得了。

    那些宫女们只穿肚兜与一条裤子,外面披了一层能看见胳膊的薄纱,就往庙堂去了。

    护卫队经过时,看见那些个身姿曼妙水灵灵的宫女们,一个个的眼睛都看直了。

    下属连爬带滚地上了山顶,将此事报告给了在练剑的段止青。

    段止青一听,收回了剑,愤懑道:这是寺庙,公主怎能纵吞侍女们在寺庙穿成这样,岂有此理!

    段止青下山回到明光寺,一进庙门就看见那十名宫女们被僧人们合力赶出佛堂,关在了门外。

    宫女们拍着门,叫喊道:师傅开开门啊

    远远看去,竟一时错觉这里不是寺庙,而是青楼女卖身yin艳之地。

    女色横流,香气扑鼻,成何体统!

    段大人。

    站在段止青身边的下属摸出了一张方帕,将方帕递给了段止青。

    许是今日天气干燥,引起段大人上火了,段大人快擦擦你流下的鼻血。

    第27章:尝一尝鱼水之欢是什么滋味(027)

    明光寺附近有两处水源,一处是较近的山间溪流,一处是较远的瀑布。

    凡是用到水的地方,明光寺的僧人们都会去较近的山间溪流。

    圆冠端着一盆穿脏的僧袍前去溪流边洗衣服,春儿与冬阳两名宫女跟在了他身后。

    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有了暑气之感,所幸有植被覆盖之地,迎来了丝丝凉意的微风。

    圆冠走到溪水旁,放下木盆后,水中被投进一个石头,溅了圆冠身上几滴水后,圆冠回头才看见那两个身着清凉的宫女。

    看见她们的刹那,圆冠的脸就红了,他蹲在溪水旁,把盆里的僧袍拿出来在水中浸湿,取出皂角水,快速揉搓起了衣服。

    快点把衣服洗好,就能快点离开这个被豺狼虎视眈眈的地方。

    她们太可怕了,穿成这样要让他们僧人给她们讲经,还要来身上摸几下。

    一群僧人才能合力将她们抵挡在门外,现在落下了圆冠一人被她们围剿,圆冠一脸哭相,在心中不断念着阿弥陀佛。

    越是怕什么,越是会来什么。

    才搓洗了几把衣服,圆冠就感觉到她们走近了,近到能闻到她们身上的脂粉香。

    她们向这个冒着汗的秃头和尚攀谈道:小师傅今年贵庚?山下像你这般年纪大的男子,膝下儿女都成群了,小师傅还俗好吗,我们姐妹俩跟了你,如何?

    圆冠不言语,只闷头在石头上搓洗着衣裳。

    冬阳与春儿对视一眼后,冬阳说道:听说小师傅是方丈的大弟子,是那几个僧人的大师兄,你这个大师兄,年纪大,裤裆里的东西也大吧?

    面对调戏的言语,圆冠抿紧了唇,始终对这两个宫女的话不搭理。

    jiejie,大师兄不说话,说不定就是要咱们亲自去验证。

    春儿拉过冬阳的手一起走近圆冠,欲要上手去摸圆冠的身下,圆冠被吓得衣服都没洗完,惊慌起身,双手合掌道:女施主,请你们自重。

    我们出了宫,我们就是这自由广阔天地的鱼,我们想在大师兄你身上游,这白捡着便宜的事,大师兄你推辞做甚?这里就我们三人,没别人了,我们快来试一试,这传说中的鱼水之欢是个什么滋味。

    两名宫女就要去拉圆冠,圆冠三两下就把没洗完的衣服放进盆里,抱着盆后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继而匆忙往明光寺的方向奔跑。

    他在前面跑,那两名宫女追在他身后,逗着他取笑,大声喊着大师兄,一声声着重强调大。

    快到明光寺时,脸都白了的圆冠迎头碰上两名护卫队的士兵。

    那两位士兵问他为何如此惊慌,他遥手一指追在身后的春儿与冬阳:她们她们

    还以为是什么追着这师傅,原来是两个女妖精。

    师傅放心,我们替你解决这两个女妖精,师傅快回庙中躲着。

    这两名士兵在心中嘲笑圆冠胆小怕色,径直向那两名宫女走去。

    圆冠抱着木盆跑进了庙,临门一脚时,鞋子跑掉了一只,他蹲身拾起鞋子,回了下头,就看见那两名士兵已走到了春儿与冬阳面前,在对她们说着什么。

    第28章:与士兵苟合(028)

    暮色四起,风雪山逐渐被黑暗侵蚀笼罩,群鸟掠过天空,只留下几声孤鸣。

    圆舒坐在灶火前,拿着枯木枝用小腹一顶,将折断的枯木枝扔进了柴火灶內,火舌吞噬了木枝,发出吱吱的燃烧声。

    站在锅边的圆镜挥动铲勺,在呛鼻的浓烟中,他睁大了眼,翻搅锅中的白菜与土豆。

    嫌火不够烈,圆镜挥手扑开眼前的烟雾,说道:二师兄,再多加些火,一会儿还有艿芋要烧。

    嗯。圆舒将手边仅剩不多的柴火全部丢进火灶后,就起身去外面拿木柴了。

    天空接近于墨蓝,炊烟的气味在山间飘散,圆舒抱着柴火正要返回,朦朦胧胧中听到了一些异响。

    像女子被手掌堵住而发出的哭泣声。

    圆舒循着声音走去,绕去了灶房后,听着声音似是那几堆草垛后发出的。

    谁在哪里?圆舒还未走近,就先发出了声,

    那细碎的哭吟声戛然而止。

    圆舒快一步走到草垛后,就看见两名士兵压在两个宫女身上,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与粉嫩的乳儿皆被圆舒看了去。

    圆舒心跳加快,喉咙眼一紧,立马转过身,背对了他们。

    士兵与宫女们以为这和尚会被吓得落荒而逃,可他并没有,而是背对他们,一字一句充满了怒气。

    佛门重地,岂吞你们这样放肆践踏!还不快穿上衣服,速速离开,去到你们公主那里请罪!

    圆舒这强硬的态度倒让他们心虚,双方分开后,不敢有所逗留,各自穿上衣物,脸色发红地走开了,前去找薛品玉领罪。

    天色已晚,薛品玉正躺在厢房内的美人榻上,在灯下研读着前朝的一本禁书。

    那本书名为《野雀凫》,无名氏

    著,残旧的书页上写尽风月之事,还画有图,看得薛品玉每翻过一页,都要调转过去,翻回前一页细细品鉴。

    桃夭往烛台里添了一小勺香油,向薛品玉埋怨起圆舒这和尚拒人于千里之外,很难接近,想要色诱圆舒是有多难。

    浸泡在灯油里的灯芯,发出了轻微的噼啪炸裂声。

    公主,要不然,奴婢托段大人买些春药,掺进那些和尚的饭里,如此可好?

    桃夭一边说,一边拔下头上的素簪,去挑浸在油水中的灯芯,门外就有太监来报,说是两名护卫队的士兵与两名宫女春儿、冬阳求见。

    传。薛品玉意犹未尽地合上了书。

    那两男两女一进来,就向薛品玉端正地跪下来,向薛品玉求饶恕罪。

    薛品玉手托下巴,发髻上的步摇在烛光中摇晃。

    你们何罪之有?犯了什么错事?

    那两名士兵与宫女们将苟合的事情一讲出来,薛品玉变了脸色,拍桌震怒,把桃夭都吓了一跳。

    薛品玉指着跪在地上的那两名宫女,说道:没出息的东西!本宫是让你们去色诱那些和尚,你们竟与段止青的手下厮混在一起!

    那些和尚,哪儿这么好色诱,他们总把阿弥陀佛挂在嘴边,彷佛阿弥陀佛一念出来,他们心中的佛就飘出来,立在他们身边,监督着他们的言行举止。

    他们一身正气,诸邪勿近的样子,实在是难以攻破。

    宫女们也是有心而无力,经不住士兵们三言两语的哄骗,就投入了他们的怀抱。

    薛品玉气得想砍了他们的脑袋,但最终说道:你们不必留在这里了,赶紧从本宫眼前消失,本宫不想见到你们。

    看薛品玉要赶人,跪下的那四人脸色怅然,桃夭想了想,对薛品玉行了一礼,笑口说道:公主,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29章:聚众yin乐(029)

    好事?

    这还是好事?

    让她们去色诱这寺里的和尚,她们转头与护卫队的士兵有了瓜葛,这叫好事?

    薛品玉急到头上步摇一直摆动。

    桃夭说道:公主莫急,请公主想一想,公主让奴婢们色诱那些和尚们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让他们破戒,成为yin僧,可明光寺里的僧人,除去一个老的,主持方德,再除去一个小的,那屁都不知香臭的小和尚圆圆,剩下的四个僧人,纵然奴婢们十人一起去击破他们,都难于上青天,他们心性很稳,特别是圆舒和尚。

    宫女们色诱不了僧人,与太监们无法亲密,那与护卫队的士兵们在庙內做这种事,在那些僧人的眼皮底下亲热,让僧人们听到这些靡靡之音,公主的目的岂不是达到了?僧虽未yin,但庙已yin。

    长期如此,僧人们耳濡目染,听着那些声音,看见女子的胴体,受yin糜的浸染,是否会经受不住诱惑,加入其中?

    发髻上的凤衔珠金簪垂挂的流苏渐渐停息,薛品玉露出满意的神情:甚好,甚好!

    桃夭,取一盘金元宝来。

    是,公主。

    桃夭从金库拿上了一盘满满的金元宝,端出来呈给薛品玉过目,薛品玉褪下手里的两个玉镯,一起放在了金元宝上,赏给了那两名宫女和两位士兵。

    方才还说要把他们赶走,这会子薛品玉却对他们说道:你们做的很好,本宫重重有赏!

    这小公主一会儿一个样,都弄得他们不知所措了。

    他们小心接下赏赐,听见小公主说道:传令下去,凡宫女与护卫队的士兵在寺庙內交合,统统来本宫这里领赏。

    是

    很快,下人们之间全都传遍了,公主允许他们在庙內行房,并有重赏,但要基于宫女们愿意,护卫队士兵不得强迫。

    段止青得知此事后,立即就来找薛品玉,但被挡在了门外,告知公主夜里睡得晚,这会儿还没醒来。

    已到午时,日头高照,一夜未睡都不会起床起得这般晚,段止青看小公主这是有意对自己避而不见,他只得清点警告自己的手下,严禁他们与薛品玉的宫女有私交。

    那些士兵们在心里对段止青颇有怨言,康静公主都许他们与宫女们在庙內做那档子事,段止青凭什么不准。

    人一旦逆反起来,会不计后果。

    于是乎,几个士兵们就合计着,往段止青喝的水中加了蒙汗药,只等段止青睡倒后,把他往床上一抬,几人就与约定好了的春儿去佛殿后yin乐。

    肚兜挂在树枝上,被风吹翻了一面。

    初尝男女之事的女子与憋闷久了的男子犹如久旱逢甘霖,雨潮初急,潮水翻涌,呻吟声似浪头,一阵阵拍击着。

    腿心深处的柔软处是几个士兵们轮流进入之地,xiaoxue被干的又sao又红,弯曲的双腿晃动着,时而一脚踩在士兵粗旷的脸庞上,时而被士兵握在手中摩挲,伸出舌头舔舐。

    那些声音漂浮在佛殿上空,坐在殿內的一众僧人脸色发青,难为情地堵住了耳朵,

    最终,圆舒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方德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问他去哪儿。

    圆舒低首,眉间隐隐有了怒意:师父,我去找公主。

    第30章:石头是不该动情的(030)

    在方德的眼中,圆

    舒就是一块石头,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情绪起伏,但对天地万物又有自己的慈悲心。

    这是修行者最好的境界。

    但自从皇宫里的那个小公主来了庙里后,方德发现圆舒就被干扰了。

    虽然庙里的僧人们都被那小公主干扰、折磨,但圆舒这个石头,理应对外界是最无感的。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这几个僧人中,受到公主干扰最多的。

    一个石头,不该因为爬到身上的一只蚂蚁而心难安,神不宁。

    方德坐在上方,不急不缓地说道:圆舒,出家人戒贪、嗔、痴,你身边虽没镜,但我们就是你的镜,你的嗔怒显现在脸上,我们都看得见。

    被方德一说,圆舒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师父说的对,徒儿知错了。

    有一味药,名为无心药,药方是息心绝念,不经妄想,可治贪、嗔、痴,愿你服下这味药后,治治你身上钻出来的杂病。

    是,师父,徒儿谨遵教诲。

    圆舒双手合十,低眸间,充满怒气的眉眼舒展开了。

    方德欣慰点头:去吧。

    是,师父,徒儿告辞。

    圆舒一步一后退,退出了佛殿,直到圆舒走出佛殿,身影完全消失,作为大师兄的圆冠对方德问道:师父,你将才说的那什么,无心药,息息

    息心绝念,不经妄想。方德嘴角上翘,神态带了些小骄傲。

    圆冠眼中崇拜之光尽显:师父看的是哪一本经书,让徒儿也去看一看,学一学。

    息心绝念,不经妄想这四个字不是出自哪一本经书,而是刻在茅厕里一行字,尚不清楚是庙里哪位祖师爷爷刻的。

    每当方德如厕,拉不出屎而涨红了脸,他撅着屁股盯着那行字默念几遍的功夫,肠胃就顺畅了。

    方德自是不会说出拿来劝导圆舒不要轻易动怒生气的话,是出自苍蝇蛆虫围绕的茅房。

    他这个师父,在徒儿们的眼里,还是要做出一副博学多才的模样,不能有辱斯文。

    藏经阁里的经书,一共两万六千册,圆冠你一天读一册,读到我这个年龄,你就知道,这话是出自哪本经书了。

    圆冠心道:师父又打哑谜了

    来自佛殿后的yin靡声渐小,那些人接近尾声了,方德松了一口气,敲起了木鱼,说道:来,大家翻开《坛经》,我们一起念经

    方德的吐气,被圆冠视作是他又糊弄了自己一次。

    已经平心静气的圆舒前往薛品玉的住处,一路上,宫人们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齐齐地看着圆舒。

    薛品玉刚睡醒,歪坐在黄铜镜前,正被桃夭梳发打扮。

    她虽不是清白之身了,但一日未出嫁,一日未选驸马,那么一日都是闺阁少女,半挽发髻,半散发垂髫,直到出阁大婚,那些散下的发,才会全部挽上去。

    薛品玉随手抓起旁边新鲜烤制的羊rou包子,咬了一大口,爆汁的浆水飙在了铜镜上,也阻碍不了她又大咬一口包子。

    好吃!这烤包子的宫人是谁?赏!重重的赏。

    咬了四口,那个比拳头还大的烤羊rou包子就被薛品玉吃下了。

    外面太监来报,说是和尚圆舒求见。

    侍弄薛品玉头发的桃夭停了下来,薛品玉两腮鼓的圆圆的,被包子填满。

    她打了一个嗝,全是羊rou大葱味。

    这和尚,不去听宫女们的墙角,找本宫作甚?薛品玉敲了敲有些噎住的胸膛,不见。

    桃夭一听,快速接话道:公主,要见,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