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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全喝光,然後把它搁在床头边,他回到床上了还顺便咬了下简古明的嘴巴,问:“肚子会不会饿?要不要吃点什麽?” “不饿。”简古明老实地答道,在风无释拉著他一起躺下时也顺从地睡进他的臂弯,在灰蒙的光线中盯著他思索了小晌,犹豫著,可还是嗫喏地说:“无释,我睡不著,想起来上网。” “不行!”闻言,风无释立即就沈下了脸色,他狠捏了捏简古明的左颊,“总对著电脑,你的眼睛还要不要啊?睡不著就数绵羊!” 29 “幼稚,老土!也不想想现在谁还数这玩意儿。”不给面子地反驳道,简古明鄙视地睨著风无释,可他想想倒也考虑了一下,随即就搓著下巴点点头,正经八百地说:“其实这要数也得数钞票,那这个觉说不准就睡得香了。” “呸,还当你多时尚呢,就是钱奴。”风无释当下就嗤之以鼻,接著举手催促地拍几拍简古明的後腰,力度拿捏得刚刚好,道:“随你,爱数什麽数什麽,赶紧给我闭上眼睛。” “哦。”顺著他的话做了,简古明下意识地窝睡在风无释怀内,但很快他觉得不对劲了,气势汹汹地就又微抬起上半身,怒问:“不对啊,我干嘛全听你的?你让我睡我就睡,你让我不玩电脑就不玩电脑,那我算老几啊?” “这大半夜的,我说你这家夥怎麽回事呀?”风无释皱眉,跟著用他那漂亮的眸子瞪住简古明,光是眼神就把他的骨气给镇压了,让他只敢咽了咽口水,沮丧地低下头,却还坚持著喏喏地问道:“听你的,我算老几啊?” “真受不了你。不睡也行,我从昨晚就憋得慌了。” 似乎是彻底耗尽耐性了,风无释干脆就不和简古明说好话了,薄唇挨到他的鼻翼上碰几碰,尔後有点粗暴地在他的嘴上吮咬著,同时含糊地说:“只要你把裤子脱了给我泻泻火,让我弄弄,你就是老大。” “嗯唔。”简古明轻哼了起来,风无释圈著他的双手在他周身到处游移,尤其喜好爱抚他的胸脯和大腿,没多久他的力气就全丧失了,嘴巴被吸出的麻痒感好像传进了他的心底,他的眼睛有些可怜的湿漉了。 “简……”风无释的唇转移到他的鬓边,含著他的耳垂,也舔著他的耳蜗,引诱道:“……我们去楼上吧,我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无、无释,别这样。”小腹涌升熟悉的悸动,简古明全身无法控制地颤抖。他不肯答应,不过又和风无释纠缠不清地搂抱,被单踢开了,他的睡衣也扯乱了。 “怎样?喜欢麽?” “……恩啊,不要……”简古明咬紧牙遏抑著呻吟,他的长裤脱到了膝盖,上衣的下摆卷到了锁骨,嫩红的rutou很快就给手指捏挺了,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身後恰好响起了清越而平缓的嗓音── “无释,放开他。”莫诀的话语好似暗藏著警告,不明的灯光下,他绝美的银眸越显得幽深,他侧头朝他们笑了,明明是那样温逸的笑容,简古明就主动挪回他身边,紧挨住他躺著,低声道:“莫诀,吵醒你了?” “没戏了。”期待的好事中断了,风无释挫败得很,简古明则一边对莫诀解释著,一边整理著衣服,先把裤子穿上,再将上衣拉好遮掩他给玩得肿疼的乳蕾。“那个,我们没做什麽事儿,就是我睡不著。” “听话。”右手揉弄著简古明的短发,莫诀还是宠溺地揽他入怀,左掌搭放上他的腹部轻抚著,淡笑望著他,说:“你不睡,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跟著你熬夜,他不舒服就会折腾你,所以你乖乖的,好吗?” “好!”用力地颔首,简古名不必思索便答应了,直觉让他不能说出可能令莫诀不喜欢的答案,“晚安,我这就睡了。” 说完,简古明利落地把被子盖上,他闭了双眼,但几秒不到又爬起来拉著床单把旁边的风无释也包进被窝内,动作很快,转眼他就又已经倒头睡下了。一个无心的小动作让风无释怔了怔,也令他欲求不满的火气消散了大半。 “倒霉,真栽在了你手里。”这次轮到他靠著简古明的後背了,风无释埋在他肩窝抱怨著,可细心聆听,这抱怨却隐约有小许心甘情愿的味道。莫诀也瞟了他一下,不说话,只是在简古明额心印落一吻,轻诉:“晚安。” 在那之後,风无释和莫诀也各自沈默了,屋子恢复了先前的静寂,简古明在他们之间,犹如他们恪守的和平线,坚固。 在大床的左边是落地窗,窗帘没有拉拢上,这些玻璃不仅倒映著他们三个男人,也映入了屋外一望无际的天空,两处不同景致在玻璃中的世界叠合……画面中有月,也有夜,还有著正蠢蠢欲动的黑暗,阴森在无尽之处。 ※ ※ ※ ※ 翌日清晨,晴空万里。 结界阻隔了繁华都市的喧哗,微风吹进打开的窗,悬挂的风铃摇动清脆悦耳的响音。简古明在阳光中醒来时,身边的床位空无一人,他们两个都早不知所踪了。 柜子上,心烛亮著它无形的火光,透彻的蓝,即便是风也触碰它不到。 这个孩子,一定会很像莫诀吧──安静的环境里,意识逃离梦境的迷雾,简古明坐靠在床头,他凝望著那簇小小的火,低低地呼吸著空气,他终於可以独自整理他的思绪了。 其实也不需要如何整理,大致也是很简单的事情,那就是他身为一个男人,可他怀孕了,这个孩子还是狼的小孩,而他是个人类。如果是在遇见他们之前,有人和简古明说这些,那麽他不是把那人揍一顿,就是直接把人封箱送精神病院,妈的,什麽破烂玩意儿。 上帝要跟一个人开玩笑,可不会先给份通知,当他忽然惊觉改变时,他其实已经在这个玩笑里面了,原本的生活也早就面目全非。简古明偶尔会非常怀疑,可能他现在一直是在做梦,或者他其实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死了,这是另一个世界。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都太离奇,太不靠谱。 “说真的,现在我没那个冲动的勇气了,倒也是真怕了,再说如果连你也出事,估计我会死得很难看吧。”也不是不知道这孩子的重要性,简古明无奈地嘲笑自己,他的手心试著平静地去感受他腹中的生命,只是想象不到那里存在著什麽,他只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你,会是我的谁?” 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