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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土的布书包与难看的失色的花色棉袄。 “你也是高二?”刘琪一眼看到他的课本,笑笑露着雪白的牙齿:“我也是高二呢,你报考那所学校,来不来我们省啊。”刘琪显然是自来熟的人,翻了翻他的课本“哇噢,你的字蛮漂亮的!有人说字如个性,瞧你的字,有骨有架,大气得很。”书翻得快,抬头:“噫?你内向?” 邹清荷心想,你一直没有停口,我怎么说? “想去什么地方玩?”书随手一丢,刘琪坐了下来。双臂大开靠在椅背上,目光亮闪闪的。 邹清荷为难地看着自己的棉鞋,下雪天,不方便出门,湿了脚会冷。好不容易才烤暖和。“我第一次来这儿,不知道什么地方好玩。”他跟他还是陌生人,怎么会跟他乱跑?等一下找不到柳大哥怎么办?他身上才那么一点钱,在这陌生地方,除了柳大哥他可以依靠谁呢? “好玩的地方多着啦!”这下,身为东道主的刘琪来劲了更是涛涛不绝,犹如长江之水天上来。 王队长突然敲着桌子,这是他使唤人的信号,有小警察过来:“王队,想到了什么?”大家对他是恭敬的,对满怀理想的小警察来说他也是一个传奇啊。 “把那位好运的女乘务员唤来,有事忘了问她。” 小警察摸头:“她好象回家了。” “没有,她就住在旁边的招待所里306室。事情还没有了结,没有那么快放她走。找她问话的人多着。谁会来去陵山县查询?”王队长一副,你真蠢看得小警察脸红了,赶紧出去找人。 柳下溪此刻已经坐在他对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难看。王队长一直在等他开口显然对方比他的耐心要好,一直静静地阴着脸不动一下。 “怎么了?”王队长习惯性地敲着桌面。 柳下溪回过神来苦笑:“事情也太凑巧了,邹清荷的jiejie也就是车上的女乘务员在昨天回去时,在路上遇到车匪,被刺中肺部,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之中。连她父亲也生病住院了。” 王队长的脸布上乌云:“蓄意的还是意外?” “意外,车匪本来是要刺另外一名旅客,邹秋菊是为了救人被刺中的。了不起啊,一个女孩子跟车匪博命……差点就牺牲了……不知道该如何跟清荷说。”柳下溪担扰地摸着自己的额头。“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没有醒过来,她在受伤前就感冒了。天气又冷,当时,没有人懂急救,离医院又远失血过多……本来伤口也不是深到致命……当时,有人把刀子抽出来再去堵喷血的伤口……哎……” “抽出刀子的是谁?会不会跟本案有关?”王队长拍拍他的肩:“这件事还是先瞒着邹清荷,现在又回不去,光担心只会吓着孩子。” 柳下溪苦涩地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考虑,现在告诉他于事不补,我有同事在照顾他们父女俩。他父亲没有大碍,是焦急与没有吃东西才倒下的,吊了几瓶药,听说没有事了。我跟他父亲说过了我们暂时因停渡不能回去,他也是没事。询问过他有并二名死者,他没有印象。” “嗯,除非特别,司机专职开车,一般不会去注意旅客。”王队长突然记起:“哦对了,我见那孩子一个人孤单,叫小刘的弟弟陪他在本市玩玩,晚上会送他回给你们预订的房间。” 柳下溪一怔,忽儿一笑:“谢谢,王队。” 此人心思绪密!这是王队长得出的结论。 “目前,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王队长接过有人递来的热茶。 柳下溪同样接了一杯:“武夷九曲,步步奇特。” “很怪!事堆在一起……可能要长期抗战。到底忽略了些什么?” “李子江的死亡现场。”柳下溪喝下一口,好茶! “……”王队长几乎把刚喝下去的茶水喷出来,还好还好没有失仪。“怎么说?” 柳下溪回神:“我是说我没有亲眼看过现场,心里没有底。” “得!等小陈回来,我让他陪你去一趟。” 女乘务员再次过来,脸色极差,也许是经受了一系列盘问吧,默默地喝着水,先前有过的神态消失了。 “这是怎么啦?”王队长钩动嘴角带笑问道。 柳下溪是佩服这位王队长问话技巧的:先前的恐吓与安抚,现在的亲切……。 少女果然被感动,眼圈一红,语带哽咽:“他们他们硬要把屎盆子往张师傅身上扣,把负责归在死人身上便宜着谁呢?一群王八蛋!” “是怎么扣的?”吩咐端上热茶,递上手帕。 少女轻轻地哭起来:“这车本是跑短途的,单位上说大年头三天,路上没有人,跑长途的车正好维修,准备接下来的春运高潮。单位里车现在紧张就让短途车上了长途线,跑短途的车本来就是一些性能要差的旧车,张师傅是年龄大了点,可经验丰富。但路不熟啊,第一次跑这条线,这坡也太陡了些,有几次差不多出事我都瞧见过,惊险着怎么能让张师傅背上这三十几条人命啊?!” 王队长与柳下溪对视着:旧车、性能不好、不熟悉路的司机、下大雪的天气、结冰的陡坡、刚好渡口下面是深深的江口,于是三十二条人命就这样没有了! 今年的雪特色的白-06 柳下溪感觉女乘务员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这才出口询问:“你能重新描绘一面你看到的事故发生的过程么?”可能是他们态度和谒,少女对他们不存在害怕与激奋的心理。吸吸冻坏的鼻子,在热空气里有些痒痒的。 “我是定期跑这条线的,知道这过渡要等的时间长,天气虽然冷,闷在车上也难受。可能是年初二吧,车辆并没有想象的多,我去购船票的时候,车辆就开始动了。我们的车是在外道,也就是临江的这边。当时,有见旁边有本地车在抢道,张师傅应该有把方向盘往外打,后来停下。本来可以上的那一渡由于有抢道的车,他停下来就没有上去。等渡离开后,车的前面是空荡荡的,我也没有多看,那时轮到我购票了。等我购完票时,车子已经于箭般直冲进水去了。” 王队长遗憾地抬着微闭的双眼问柳下溪:“你会开车么?” “会。”柳下溪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可以想象到司机的害怕、紧张、手心出汗到握不住方向盘、该刹车时却踩了油门。也许在让道的那一瞬间司机就吓到了。我有亲眼见过这种类似的情形,以前在国道,朋友在细雨里为了让对面的车,自己却因路面打滑翻到旁边的田里,我那位朋友吓得全身发抖,四肢僵硬。一直不敢开车了。小蒋那位张师傅以前是不是出过车祸?” 小蒋是女乘务员的姓,她有些迷惑,听他们的口气事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