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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说:“假若嫣然是白飞,看到了这么交通方便的一条河,会有什么主意?” 纪嫣然的俏目亮了起来道:“当然会怕你伐木造筏,顺河溜掉。” 项少龙道:“那你会怎办呢?” 纪嫣然道:“我会双管齐下!一方面派人趁夜色摸黑过来,另一面亦伐木造筏,好能以最快方法赶过来,假如能先一步赶抵前方,我们将陷于前虎后狼、插翼难飞之局。” 此时远方一处疏林宿鸟惊起,在天上旋飞乱舞,项少龙微微一笑道:“就是嫣然伐木为筏一句话,便可使我今晚稳cao胜券了。” 纪嫣然愕然道:“你真要造筏逃生吗?只是这里林木稀疏,要造几条可载这么多人马的筏子,没有整晚工夫休想完成,那时敌人早来了。” 项少龙的手移到她柔软的腰肢处,贪婪地揉捏着,故作漫不经意的道:“我们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怎么纪才女今趟竟猜不中为夫的心意呢?” 纪嫣然娇吟一声,投入他怀里,用尽力气抱紧了他,心迷神醉道:“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有什么情话比这更令人着迷呢。” 芳心同时知道,爱郎在经过了三日三夜有若丧家之犬的逃亡后,终于回复信心。 事情起得太突然了,因失于戒备以致一时措手不及。 但在这生死存亡的绝境里,项少龙终于被激起了斗志。 今晚的月亮比三天前逃出险境时,大上了一个码,但由于厚云多了,夜色却更是浓重。 林野间杀机四伏。 项少龙等伏在大河离敌较远的对岸,劲箭上弩,蓄势以待。 战马被带往远处,尽量予它们休息的机会。 当弯月到了中天处时,宿鸟在敌人方向激飞天上,显示敌人的地面部队正潜往他们的方向来。 此时双方的战马均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欲行不得,靠的惟有是人的脚力。 水声响起,只见上游处出现十多条木筏的影子,顺水飘来。 果然是水陆两路同时攻至。 项少龙等因有大河之险,完全不把对方陆路的攻势放在心上,更因他们早前故意在另一边离岸半里许处的疏林弄出声响,营造出伐木造筏的假象,敌人不知就里下,定以该处为进攻目标,等知道中计时,他们已有足够时间收拾沿河攻来的敌人了。 若他们与敌比赛造筏的速度,由于人数太吃亏,可说必输无疑。 现在只看对方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便造了十多条筏子来,当知其况。 不过对方虽多达五百人之众,但要有此效率,则必须把全部人手投进去!而且筏子造好立即发动攻势,中间全无休息的时间,更兼赶了三日三夜路,可肯定对方定是人人疲不能兴。而他们至少多休息了几个时辰,只是这方面的比较,对他们就非常有利。 不用项少龙吩咐,所有箭锋都朝向敌筏,居高临下,占尽了优势。 他们虽只有二十人,但却广布在近百丈的崖岸上,以石头树丛隐起身体,以立于不败之地。 木筏上隐见幢幢人影,他们都俯伏筏上,外围者以盾牌护着身体,内围者则弯弓搭箭,严阵以侍。 项少龙等闷声不哼,任由敌人自远而近。五丈、四丈、三丈…… 第一条筏子进入近距离射程,其中两人左右撑出长竿,以免筏子撞到岸旁的大石上,尤其是这段河水石头特多,河水也湍急了。 项少龙拣这河段埋伏,自有一定的道理。对岸那弄了玄虚的疏林处,忽地响起漫天喊杀声,火把熊熊地燃点了起来,照红了半边天。 项少龙知道是时候了,一拉机括,弩箭破空而下,第一条筏子上那站着撑竿的敌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被劲箭带得倒跌入河水里,揭开了这边的战争序幕。 敌人惊而不乱,纷纷高举盾牌,劲箭盲目的往两岸射去当然射不中任何人。 项少龙正是要他们如此,再没有发射弩箭;只是吆喝作态。 “呼!” 惨叫纷起,只见第一条筏子上的人纷纷翻腾横飞,掉往水里去。 原来项少龙在河流弯道处以十多条巨藤拦河而系,筏子上的人撞上巨藤,加上筏子有若奔马的速度,那还留得在筏上。 弩箭这才发射。 第二条筏子的人遇上同样的命运,纷纷给撞进水里,盾牌弓箭都不知飞到那里去了。 一排排的弩箭射进河中,鲜血随惨叫声不断涌出来,和那两艘空筏子同时往下游流去。 第三条筏子见势色不对,忙往一旁靠去,岂知后来之筏留不住势子;猛撞在前一筏上,登时又有人掉进水里去,筏上的人则东翻西倒。 箭如雨发下,加上对方早是人人身疲力尽,纷纷中箭倒下。 这条河宽不过两丈,给两条筏子横拦在前,尾随的十多条筏子立即撞成一团,加上惨叫连连,人心惶惶下,纷纷跳水逃命。 再有两条空筏飘往下游去。 项少龙知是时候了,打个招呼,领着众人凯旋而去。 狂奔了近半里路,遇上在下游的乌光和乌德两人,后者喜报到:“钩到了四条筏子,可以走了。” 当人马到了筏上时,筏子顺流离去。赵致兴奋得狂吻项少龙。 纪嫣然叹道:“这一着克敌借筏之计,只有项郎才可以想出来,今趟除非白飞真的会飞,否则休想再追上我们了。” 项少龙仰首观看天上壮丽的星空,微笑道:“别忘了他们仍有近十条木筏,不过靠以每筏十五人计,他们最多只能有百多人继续追来,幸好我们无一人不是能以一挡十之辈,即管来的全是高手,我们打个折扣以一挡五,又欺他们身疲力怠,就在秦岭处再教训他们一顿,便可乘机好好休息,留点精神欣赏秦岭的冰川,亦是一乐。” 旁边的乌言着等都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项少龙大胜后仍不肯罢手。 旋又摩拳擦掌,因为这几天实在受够了气。 忽然间,他们反希望敌人追上来。 愈往秦岭去,林木愈趋茂密。 本要三日才完成的路程,只一晚就走完了。 清晨时他们弃筏登岸,故意走了一段路,安置了乌达和马儿后,留下赵致和乌光两人看守,其他人都折回登岸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