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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地道后,两人朝信陵君寝宫的方向推进。 来到另一道往上通去的石阶时,项少龙停了下来,仔细观察敲打地道的墙壁,发现了其中一面墙壁内另有玄虚。 两人试着推推,墙壁纹风不动。 项少龙灵机一触,逐块石砖检查,终发现其中之一特别突出了少许来,试着用力一拉,石砖应手而出,露出里面的锁孔。 两人大喜,项少龙取出开锁工具,依雅夫人传授的方法,不一会把锁打了开来。 当门推开时,在灯笼照耀下,两人看到眼都呆了,原来竟是座藏宝库。 广大的地下石库里放了十多箱珠宝珍玩,其中两箱打了开来,在灯火下玉器金银闪闪生辉,眩人眼目。 项少龙沉声道:“切不要把这事告诉其他三个人,到我们有方法离开大梁后,才顺手偷走几件作盘川,记着万勿妄起贪念,否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到时连命也要丢掉了。” 刘巢亦是英雄人物,给他提醒,心中凛然道:“兵卫教训得好!刘巢知道了。”同时涌起对项少龙不为宝物所动的尊敬。 项少龙迅速搜索,好一会才在墙角的暗格发现了一个更隐密的暗格,取出一个长方形的铁盒,打开一看,正是用重重防腐防湿药布包裹着的。 翻卷一看,项少龙放下心来,因为这图卷的丝帛已旧得发黄,兼且长达十多丈,又厚又重,换了他是信陵君,也不会每次检查均要由头看至尾,所以他的计划是绝对可行的。 略略一看,只见其上画满各类攻防工具的图样,又详细注明材料的成分和制法的程序,令人叹为观止。 时间无多,两人匆匆离去。 项少龙一觉醒来,雅夫人和八婢仍在辛勤临摹,是时天仍未亮。 雅夫人早把假卷和一截真卷驳好,又以矿物颜料把卷边染黄,弄得维肖维妙,不愧仿摹的专家。 项少龙要趁夜色行事,取过只有开头一截是真货的,轻轻松松送回了地下密室内,这本来绝难办到的事,因有刘巢等的帮助,变得轻而易举起来。 回到雅夫人处时,天已微明,雅夫人等累得筋疲力尽,上榻休息。 项少龙搂着她睡了一觉,直到信陵君派人来找他,才匆匆梳洗往见。 信陵君看来亦是一夜没睡,不知是否故示亲切,在内进的偏厅接见他,坐下后笑道:u为了你的事,昨晚我一夜没睡,终于想出了妥善的安排。” 这时有美婢来奉上香茗,信陵君吩咐道:u我有事要和兵卫商量,所有人都不得踏进这里来!” 美婢领命去了。 信陵君顺口问道:“昨晚有没有打动嫣然的芳心,听说龙阳君和嚣魏牟都应邀去了。” 项少龙叹道:“不要说了!那种聚会那有我插口的余地!” 信陵君不同意道:“才不是这样,你的想法很有创造性,谭邦便很欣赏你呢!” 项少龙暗忖欣赏我有啥用,还不是给你做成功的踏脚石和牺牲品。 信陵君见他默然不语,顺口道:“少龙吃过早点吗?” 项少龙一摸肚皮,摇了摇头。 信陵君叫道:“人来!”旋又拍额叹道:u我真糊涂,刚把人赶走了,你坐一会,让我吩咐人把早点弄来。”起身出外去了。 项少龙大喜,跳了起来,第一个目标便是潜入内进,那像个办公的地方,放满了卷宗一类的东西,旁边有道侧门,外边是个大天井,天井后看来是浴堂一类的地方。 时间无多,他推开侧门,果然是信陵君的寝室,匆匆看了一眼,自然发现不了地道的入口。 他急步抢前,揭开榻底一看,地道进口赫然入目,奇怪的是有支铜管由地下伸出来,延往榻上,伸了出来,变成一个铜制的龙头,有若床头的别致装饰。 项少龙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匆匆回到内厅,这时信陵君刚好回来,笑道:“早点立即奉上,来!让我告诉你我的计划吧!” 项少龙心中想的却是那枝铜管,分明是通往地道和密室的监听器,里面的声会由铜管传到信陵君床端的龙头去,设计巧妙。幸好昨晚他没有上床睡觉,自己的行动才未曾被他发觉。 信陵君道:“我会使人假造文书,今天送到大王处,让赵雅和贵属全体返回赵国,只留下你和赵倩两人。赵雅是我邀来的客人,龙阳君也无权反对。” 项少龙心道:你这只是自说自话,以你的权力,要放走他们只是举手之劳。同时亦由此知道他实际上是半个人都不会放行,只是做戏给自己看。当下诈作大喜道:“那真好极了,不过可否让他们早点走呢?” 信陵君先脸现难色,才道:“假若这么小的事亦做不到,会教少龙小看我了,好吧!我会安排雅夫人等今午出城,与贵属会合后立即起程,少龙放心好了。” 项少龙心中暗笑,道:“那赵倩的问题又怎样解决?” 信陵君道:“我会派人假扮她让你送入宫去,再找隐秘地方把她藏起来,我信陵君向天立誓,无论事情成功与否,我也会把她不损毫发地送回赵国去。” 项少龙暗叫厉害,那等若他有人质在手,不虞他项少龙不依照吩咐行事,就算失败遭擒,也不敢把他供出来,确是老谋深算之极。 这时早点送到。 信陵君看着他吃东西,笑道:“少龙满意这些安排吗?” 项少龙扮作十分感激道:“非常满意,到时我一定不会有负所托!” 信陵君像已成功了的开怀大笑,他见项少龙不反对他扣留起赵倩,还以为他完全信任自己,对项少龙亦疑心尽去。 两人各怀鬼胎时,下人来报,纪嫣然来找项少龙。 两人同时发怔,纪嫣然竟会上门来找男人,这真是天大奇事。 信陵君双目射出强烈的嫉忌之色,以干咳掩饰道:“少龙你去见她吧!说不定她看上了你呢!” 项少龙却是眉头大皱,他今天有无数事等着去做,全是与生死有关的重要大事,无论纪嫣然的吸引力多么大,他亦不可把时间耗在她身上。 思索间,随着下人来到外宅的客厅里。 纪嫣然外披一件白毛裘,娴雅恬静站在一个大窗旁,看着外面的园林美景,连一个随从都没有